苏平安拿到这几件东西,少不得又警告了苏泽一番。
“你小子消停点吧,你那边这么乱就别出去折腾了。”
“我不折腾,你说你要怎么搞钱?这机会错过就没啦!我心里有谱,再说我也没出门,是让人帮忙跑腿的。”
“那也太高调了,人信不信得过?”
“没有绝对信得过或信不过的,你经常跟我说的嘛,只要利益给得够那就是好的合作伙伴,你也别担心,照我看那人可信。”
苏平安没再说什么,做都做了,说再多于事无补。
他也像苏泽一样,对那块绿得发慌的石头最感兴趣,但目前不是收藏这些的时候,搞钱才是正经。
当即又联系了收藏爱好者,把东西换成钱。
毫不意外这几件东西比那些破手抄书抢手多了,一对爵八百二十万,一对官瓷花樽一千万,玉编钟三百万,玉编钟便宜是因为玉质并不算上乘。
最值钱的是那块祖母绿,一点三亿。
按理说这么大一块祖母绿原石不应该才一亿三千万,问题出在外行人用肉眼看不太清楚的几条裂痕上,这也是为什么那名员外愿意拿出来换粮,肯定有行家帮忙掌过眼。
进账一亿五千多万,苏平安第二天就换成了银砖收空间,只要进了空间,他才感到安全。
且安全感越来越足了,手里的钱等买完了苏泽要的车,再囤些燃油,剩下的全部换白银,就打道回国。
心急回国的原因是老苏家的极品正四处找他和周幸澜,他媳妇烦,让他回去收拾。
苏平安的便宜弟弟和侄子在苏平安和周幸澜连续挂断了好几次电话之后,直接杀去了他们刚卖掉的那套小洋楼堵人。
那俩极品到了才知道苏平安夫妻连那一套住房竟然也卖掉。
是买了他们家洋房的买家联系周幸澜,她才知道,就把问题丢给苏平安。
周幸澜要去拿定做的衣服,顺便在那天扫货的首饰专柜买银条和再添一批黄金首饰,这样,手上的钱就花得七七八八了。
给自己和儿女做完午饭吃了才出门的,把衣服都搬到车上,才去首饰专柜。
柜员看到周幸澜这位大大主顾,不要太热情,新到的首饰流水一样从柜子里往她面前送。
周幸澜点到的,有柜员负责开单,有负责包装,那也忙了一个多小时。
扫完这一次货,手上还剩下十多万。
提着装着银条和黄金首饰的箱子回到车上,把车开到无监控的路段暂停,再把车上的东西全收空间之后,才感觉一身轻松。
终于可以歇歇了。
启动车子,回家。
周幸澜不知道的是,苏平安的弟弟和侄子去小洋房那边堵她不到,就去了她上次扫货黄金首饰的商场蹲点,今天正好被遇到。
从她开车离开商场停车场,就被暗中跟着,跟到现在住的公寓地下停车场。
她从离开黄金专柜之后,就没离开过盯梢人的眼皮子底下,中途停了一下车,人也没下去也没与谁有过接触,只不过在公寓的停车位到电梯口这一段没被盯着。
于是,周幸澜从金店消费好几百万的金饰,就被认为拿回了家。
倒是住几层几号房那人不清楚,为了利益,苏平安的侄子又开始守电梯口。
周幸澜并不知道被尾随,她才进门没多久,公寓的安保给她电话,告诉她疑似被尾随了,还给她发了个停车场的监控照片。
一看,可不就是苏平安的便宜侄子嘛。
那一家子真是有病,也没有多穷的人,有房有车做点小吃生意,比普通人也强点,竟然打起她家的主意!
当年,她和老苏还谈着恋爱,苏平安他爸刚去世不久,就被他后妈扫地出门,她和苏平安没分到老苏家一根毛线,家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跟老苏打拼来的。
这种鬼亲戚,在得知苏泽和苏玥“没了”时,关怀都没一句,还肖想她家的钱?想得美!就算家产没变卖,她捐了也不可能给他们。
也怪苏平安,每年清明回去祭拜他爸,就免不了跟那家子有点联系。
要她说, 祭拜也不一定非得回老家,算了,不想这些,想起就气愤。
让他蹲吧,正好歇几天,周幸澜连买菜都在手机软件上下单,专人送上门。
第二天上午,张有财又来到苏家,随行的又换了两个生面孔。
“张叔,想不到你的门路很多啊,今天又有什么好东西?”
“呵呵,你看了就知道,我跟你说啊,今天这几件东西是退下来的京官的老爹的收藏。”
张有财从一个小木箱里拿出四个盒子,一一打开。
“阿泽你看,这只是黄翡麒麟摆件,这块墨玉镇纸,这顶玉冠,还有这块羊脂玉牌,都是顶好的,你看看这品质这色泽,要不是遇上这样的年景,没谁舍得拿出来换掉。”
“你今天怎么全是玉?”苏泽不会看,但他可以装模作样地看,并随意问道。
“你昨天拿在手里最久的是那一块祖母绿翡翠,我想着你肯定喜欢玉,我就着重给你挑玉。”
这人还挺注意细节,不过,苏泽打算收完这几个就停。
两人在谈这四件物品的价值。
张有财报了物件主人的要价,比昨天多了两石米,两石白面。
“张叔,托我换东西的那家人明天就不在湾塘县了。”
“这么说没生意可做啦?”
张有财很遗憾,这么好赚的生意他还以为能多来几单的。
苏泽也表示惋惜。
“那这次的物资?”
苏泽指了指院外放马车的方向。
张有财起身去拿秤,和两个护送一起来的人自动自觉地去过秤。
秤完了交易的数量,再秤张有财的跑腿数量。
苏泽全程都不用动过手。
出了村口,默默跟着张有财来又默默跟着走一句话没说过的两人,这才开口。
“那院子一眼看透,三间房内也没什么东西。”
“看来确实是帮别人交换?那为何找这么个孩子?想不通啊。”
“两位爷,那家的夫妻俩还昏迷不醒,他们家我多年前就打交道了,一直靠借贷度日。他们是没有大批粮的,还好今天能换到这些,总算能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