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脚,刚好碰到出来寻找温暖的温宴。
“大哥,我在这里。”
温宴见妹妹被人背着,顿时脸色一变,“暖暖,你受伤了?”
“就是脚扭伤了而已。哥,你快来扶着我。还有刚刚多亏了玫玫救我,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嗯,哥知道。”
温宴郑重其事的模样,搞得郝玫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谢就不必了。当初坐你的车过来本应上门拜访,可总被后面的事耽搁。如今,我们就算扯平了吧。”
“那怎么行!”
见郝玫要跟自家撇清关系,温暖最先急了,“当初送你们过来这就是顺路的事,根本不值一提。可如今你救了我,这可是天大的事,怎么能扯平呢。”
郝玫:“……”
还是第一次遇见有人上赶着报恩的。
“暖暖说的对,郝姑娘救了暖暖,就是我们温家的恩人,的确不应该跟送你们过来这件小事相提并论。”
温家兄妹俩都坚持报恩,郝玫也懒得跟他们掰扯。
干脆随意的摆摆手,说道:“那就随你们吧,不过我这人最怕麻烦,今天的事你们最好不要到处张扬。”
“放心吧,玫玫,我跟哥哥嘴很严,不会到处乱说的。”
嫂子还没拐回家,怎么能到处宣扬嫂子的优秀呢。
“玫玫,原来你在这里。”
身后传来许斯年的声音,三人齐齐回头去望。
“呀,大师兄,你回来啦。”郝玫看到许斯年回来,满脸都是兴奋。
许斯年看到她弄脏的衣服,不禁蹙了蹙眉,“你这是又上山了?”
“嘻嘻,是啊。今天是个好日子,理应吃顿好的庆祝嘛,嘿嘿。”郝玫调皮的朝许斯年吐吐舌头。
“你啊,总是淘气。”
温宴见郝玫跟许斯年如此亲昵,眼眸不由一暗。
温暖更是气的鼓起脸颊,使劲推了温宴一把,“哥,你还傻愣着干嘛?等会媳妇就被人抢跑啦。”
温暖说的很小声,自以为只有他们兄妹俩能听到。
殊不知这话也传到了听力异于常人的许斯年耳朵里。
许斯年听完后,眼底闪过一抹冷厉,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反而笑着跟温宴打招呼,“温副团,你好。”
“许营长,你好。”
两人都是天之骄子,握手的瞬间,心底也开始暗自较量。
可惜温宴总归是普通人,根本无法跟许斯年相比。
很快,他就白了脸色,额头也冒出一层密汗。
“哥!”,温暖见状,不由对许斯年怒斥道:“哎呀,你个臭男人快松手,我哥哥手都要被你捏断啦。”
许斯年也不想温宴真的受伤,在温暖开口的瞬间,也就卸了手中的力道,“呵,不至于,不至于。”
温宴:很至于!
哪怕右手肿的像个发面馒头,温宴脸上的笑意却更盛,转身对一脸茫然的郝玫笑道:“郝姑娘,再次感谢你今天救了暖暖。时间不早我就带暖暖先回去了,改天再登门拜访。”
“呵呵,好啊。”
郝玫不知道许斯年为何下手这么重,难道说两人从前就不对付?
那今天自己岂不是好心办了坏事?
“大师兄,你跟温宴……有仇?”
“没有,对了,玫玫,你怎么会跟温家兄妹认识?”
通过原主记忆,许斯年记得温宴出身很是显贵。
爷爷是开国元勋,父亲是羊城军区的司令,母族也不简单,从清朝开始就是红顶商人,抗战时期更是贡献了大部分家产出来支持抗战。
当然,他本人也十分优秀。
不靠家里福荫,硬是靠在前线积累的无数军功在今年刚满二十五岁就坐上了副团长的位置,是整个京市军区最备受瞩目的存在。
这样的他,自然引来无数人想与之交好亲近。
可惜,温宴对谁都是淡淡的,对于主动靠近的姑娘更是避之不及,唯恐被谁黏上,可如今——
听郝玫讲完当初在火车上发生过的事,许斯年眉头皱的更紧。
身为同类他意识到,自己的小姑娘是被温宴这头披着羊皮的狼看上了。
“大师兄,你怎么啦?温宴是跟你站对立面吗?”
除此之外,郝玫实在想不出许斯年为何表情如此严肃。
“没有,他是三团的副团长,我是二团的营长,我们之间的立场没冲突。”
“哦,那你为什么生气啊?”
女孩眼底的小心翼翼令许斯年很是心疼,不禁把她的手攥在掌心里,笑着说道:“大师兄没生气,只是担心玫玫会被他抢走。”
“啊?抢走我?抢我干啥?难道他也是炼丹师,想抓走我帮着烧火?”
当初在修仙界很多人都知道郝玫虽然修为低,但经她控火炼出的丹药,出极品的概率就是很大。
因此总有其他宗门的炼丹长老想方设法也要把她收在麾下,可惜郝玫在玄天宗咸鱼惯了,自然不肯跟他们走。
如今听说温宴要抢她,她自然就联想到炼丹方面的事。
而许斯年面对仍未开窍的她,也是心酸又无奈。
“没有,温宴就是普通人,不是来自修仙界。”
“哦,那就好,那就好。没事,大师兄,只要他体内没有灵力,那就肯定抓不走我。当然他胆敢对我动粗,那就……呵呵!”
见郝玫对温宴没有丝毫想法,甚至连普通朋友都谈不上,许斯年终于舒了一口气。
“嗯,他应该不会欺负你。不过你也看见了,他那张脸长得不错,而且他家世十分显赫,喜欢他的姑娘如过江之鲫,你要是跟他接触过甚,恐怕……”
“啊?我这人最怕麻烦了,可不希望被谁当成假想敌。算了算了,等他上门时还是跟他讲清楚好了,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两家还是不要联系了。”
见自己说完这话,郝玫对温宴生了嫌弃,许斯年会心一笑,“嗯,玫玫能这样想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