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北枭脸色黑沉。
他一把抓住花昭的手,把人强行拽下来,“花昭,看看我是谁。”
花昭眼眶微红。
眼睛里面,碧波荡漾,带着勾人的妩媚风情,“你是……奥特曼?”
商北枭:“……”
他将花昭的两只手反折在背后。
用一只手抓住。
转身去开冰箱门。
冰箱门刚开。
花昭忽而钻进他的双臂中间,因为双手被反折,身体挺起。
休闲衬衫本就是V领。
她如此一般。
商北枭蓦地一滞。
他唯一有过接触的女人就是那晚的何晚晴,而且,他中了药,不省人事,细节完全不记得。
其次。
就是面前的花昭。
她正眼巴巴的盯着他。
花昭迈着小碎步靠近他。
在接触之前,商北枭果断的克制住自己男人的欲望,把花昭按在了冰箱上。
他脸色很黑。
亦是很沉郁。
他从冰箱里拿出冰水,动作粗鲁的按在了花昭的脸上。
花昭尖叫一声。
冷的脸疼。
她用力推开。
眼泪汪汪,无声的控诉商北枭。
商北枭不接她的眼神,把人拖着进去房间,想把她锁进房间里。
房间里漆黑一片。
激起了花昭内心隐秘处的恐慌和绝望。
她曾经为了自己的抚养费和母亲的医药费,去找何政军,被董蔓和何晚晴关在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小黑屋里面,里面有蟑螂,有老鼠,在她的脚上爬行……
她不要再进去。
不要再经受一次。
花昭拼命的反抗着。
很快。
商北枭就觉察到不对劲。
他按住浑身瑟瑟发抖的花昭,“花昭,花昭,看着我!”
花昭依旧神智不清。
商北枭拉了花昭一下。
花昭却忽然贴近他的手臂,“好凉……”
刹那间,天旋地转,田野里长满了向日葵,天空中烟花璀璨,脚下河流湍急,头顶树叶哗啦作响。
商北枭压在心里的猛兽破土而出。
暴雨倾盆一般。
他重重压上去。
脚下踉跄。
也只是瞬间。
商北枭如梦方醒。
他目光猩红而沉邃的盯着面前的花昭,咬紧后槽牙。
就算商少峥出轨。
他们的婚姻还在。
他现在在做什么?
花昭中了药,神志不清,抓到谁都可以做解药。
他却是无比清醒的。
这样做。
和趁人之危有什么区别?
他强硬的带花昭进去浴室。
浴缸中。
放满了冷水。
他面无表情的把花昭按在了冷水里。
花昭拼命挣扎。
两条胳膊像是螺旋桨。
她拉住商北枭的胳膊,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奋力向上。
却被蹲守于此的男人按住脑袋,扎进水里。
花昭呛了一口水。
再次把头探出水面,心怀惴惴,不敢去碰商北枭,却也是挣扎的紧。
折腾到凌晨三点半。
花昭身上的药性终于解除。
她软绵绵的坐在浴缸里,身子东倒西歪。
商北枭把花昭抱起。
他打了内线。
很快。
一个年纪四十左右的中年女人带着衣服敲开了房门。
目不斜视的站在商北枭面前,“先生,我来给小姐换衣服。”
商北枭目光落在那扇门。
女人立刻鞠了个躬,朝着房间走去。
商北枭走去流理台。
随意从旁边酒柜上面摆放的整整齐齐的,红酒里面拿出一瓶。
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勾起高脚杯。
倒了半杯。
他捏着杯柄去了露台。
凉风习习。
吹散他身上的点点女人香。
——
花昭头痛欲裂起来。
她揉着脑袋出了门,在客厅里看到商北枭的一刹那,她惊讶的呆愣在原地。
“醒了。”
“您怎么会在我房间?”
商北枭目光微熠,落在她的面目上,淡淡而清冷,“这是我的房间。”
花昭:“那我怎么会在你房间?”
商北枭:“……”
花昭猛的想起什么。
下意识垂眸。
看着自己换了的衣服,如遭雷劈。
瘦削的巴掌大小脸蛋一寸寸变白。
商北枭皱眉,他冷声说道,“昨晚你在酒吧被下了药,我,和盛宴京刚好路过。”
花昭一边踌躇、一边道谢。
她的回忆只停留在从酒吧出来的那一刻。
后面发生什么一概不知。
至于自己身上的衣服如何换掉,更是茫然无措。
想知道。
不敢问。
站在原地,精致的漂亮小脸布满纠结。
乌黑的长发顺下来。
挡住了小半张脸。
皮肤白皙,黑白相间,别样的清冷,又……不太聪明的样子。
商北枭轻咳一声。
转移了视线。
冷声说道,“阿姨帮你换的衣服。”
花昭长舒一口气,总算放下心来。
随即。
又听到商北枭用长辈的口吻,呵斥说道,“夜不归宿,独身一人在酒吧买醉,花昭你是真的不怕出事?”
花昭张张嘴,粉嫩的唇瓣微张,却不知道如何解释。
胸口依旧怄得慌。
商北枭起身。
他迈着长腿,用沉重的步子接近花昭,“知错了吗?”
花昭怂他。
头也不敢抬。
连连点头。
花昭觉得……他像是中学时期,她最怕的教导主任。
“抬起头,看着我。”
“……”
花昭只能照做。
“错哪里了?”
“不……不该一个人去酒吧,不该喝醉。”
“会改正吗?”
“会!”
花昭迫不及待,连忙讨好的说道,“下不为例,我知道事情严重性,如果不是刚好碰到您,我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谢谢您,我请您吃早饭吧。”
商北枭下意识看钟。
十点四十。
花昭脸颊酡红,眼神错乱,“那我请您吃午饭吧!”
商北枭轻哼一声,朝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