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白没想到,身前身后的这两位皆异口同声的开口拒绝,看着他们一脸认真的样子不由好笑,“为什么不行?”
……
顾松年感受着探寻的目光也丝毫不慌,依旧自顾自捧着缠乱的发丝,一点点捋顺。
“不管师尊什么样子,师尊都永远是弟子的师尊,只不过……”
顾松年欲言又止,抬眼看了下江潮白的脸色随后又道:“只不过师尊曾教导弟子,身体是打魔族的本钱,虽说留疤也没什么伤害,可既然能有机会更好,还是用了吧。”
在一旁的沈眠听着顾松年蹩脚的解释直接翻了一个白眼,他松松懒懒的将手肘拄在床上,“本座就实在的很,你从小皮肤便白嫩,留下疤多丑,简直是暴殄天物!”
…………
还好吧……江潮白其实无所谓,他并不在意身上什么样,旁人看不见,自己看不清,但是见师兄和徒弟都这么说了,也就欣然同意了。
见他点了头,沈眠坐直身子,将袖子挽起,“来,小师弟,把上衣脱了,为兄给你上药。”
“不用!”“不用!”
诡异的异口同声再次响起,四周寂静仿若有乌鸦飞过。
江潮白本想着说:“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谁成想还没开口,顾松年抢先一步的也说了,他不解道:“你说什么不用?”
顾松年上前拢了拢他的领口,直到完全将颈部遮挡才肯罢休,“回师尊,弟子想着这种小事,怎么好麻烦三师伯呢,弟子来就好。”
说罢,便欲上手去拿沈眠手里的瓷瓶,被其眼疾手快的躲闪,没有让他得逞。“无妨,你师尊先是本座师弟,随后才是你师尊呢,在本座眼里,他永远是本座的弟弟,我这个做哥哥的理应如此。”
“三师伯言重了,依师伯所言,师尊先是弟子的师尊,随后才是旁的什么人,所以还让弟子来吧。”
二人你拉我扯,原地展开拉锯战,江潮白看在眼里,伸手阻拦:“要不还是……”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只见方才还在拉扯的二人齐刷刷的向他投来目光,震的江潮白直接妥协:“还是……你们商量吧。”
……
江潮白重新躺好,不再管这对师叔侄的事。
“随便吧……麻了。”
沈眠看着顾松年一脸认真的样子,勾唇一笑。
“小子,怎么不装了?嗯?”
耳边的传音让顾松年手上动作一顿,随后看着沈眠的眼睛在心中说道:“师伯在说什么,弟子听不懂。”
沈眠饶有兴趣的笑看,那双狭长的狐狸眼睛露出狡黠:“听不听得懂,你心里清楚的很,本座便不和你兜圈子了。”
沈眠笑容尽散,正色道:“本座看得出来,你对潮白,存了别样的心思,这些时日司里的流言蜚语,要说一点都没入你的耳朵里,本座不信。”
“你存了心思不要紧,藏起来便是,可本座的师弟却不知,他心思纯良,见不得这些脏乱事。”
“若是你藏好也就罢了,若是哪天露出来了,让潮白为此忧心……”
沈眠没再说下去,只是不动声色的摩挲着戴在食指上的纳戒,古玉戒指通体黑烁,闪着幽暗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