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松年从梦中惊醒,又仿佛仍在梦里,他眼神空洞,肢体抗拒,反应激烈的他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除了沈眠。
“喀嚓——”
江潮白正欲上前安抚的手悬在半空,停止了动作,只见沈眠果断迅速的……
卸了顾松年挣扎的手腕。
江潮白:……
“师兄……”
“放心,为兄有分寸。”沈眠打断了江潮白的担忧,伸手搭在被驯服的手腕上,停顿两息后,才重新收回手,当然也“大发慈悲”、“小心翼翼”的替某位眉头都快皱在一起之人的爱徒接好了手腕。
喀嚓一声再次响起,看着无差别攻击的顾松年,怕他伤了自己,江潮白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他可不是沈眠,怕得紧。
不敢太用力,又不敢松手,好不容易控制住胡乱挣扎的手,连忙凑近仔仔细细的端详,再三确认没问题后,这才放心下来。
“师兄,阿年身子弱,以后可别再这般粗鲁了。”
将顾松年半揽在怀里,江潮白无奈的叹气,要说埋怨沈眠,他是没有的,单说这么晚的情况,师兄能随叫随到已是大恩,又何况出发点都是为了顾松年好,只不过身为人师,依旧见不得徒弟被这样对待,只能好声好气的劝告兄长了。
沈眠:其实本座就是故意的,但本座不敢说……
………
沈眠自知理亏,也没计较,见江潮白实在是担忧的紧,语气中都不自觉的带着焦急,破天荒的没有反驳,只是点点头:“好了小师弟,别忧心了,师兄给你赔不是了。”
“这天底下,能让沈眠低头的人,估计也就只有小师弟了。”
站在一旁的危御心里想着,到现在,他才堪堪明白个事情的大概,心中不免感慨:“唉,眠弟要是对本座也这般该多好啊!哼,天天和本座对着干,还总拿话呛本座!”
……
“好了,当务之急,是松年师侄的病,该如何治疗,眠弟有何好办法?不妨说说?”
关键时刻,还得是云清浅扛下了所有,一语中的直指要害,将众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
“办法嘛……自然是有。”
“什么办法!”江潮白眼神一亮,见沈眠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大急:“兄长!在此皆为你我亲循,有什么话不能直言。”
沈眠依旧没说话,众人也没再催促,只见他手指轻点,应是在心中抉择。
良久,沈眠故意露出一个轻浮的笑来,以缓解紧张的气氛:“都别这么看着我,我会害羞的。”
“……”
“……”
“……”
好吧,气氛更凝了,沈眠不禁吃味:“好了,离魂症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只要寻得对症的药草,坚持喝几个月,就好了。”
“只不过……”
众人刚松的一口气,又被重新提起,危御实在受不了自家兄弟这种欠揍的说话方式,偷偷握了握拳头,毫不掩饰的在沈眠面前晃。
“……只不过,他这病来的突然,有几味药材山里没有,诺~这里有几枚安神凝魂的丹药,先给他吃着,足够撑到我回来了。”
沈眠从贴身储物袋里翻翻找找,从众多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瓶子里挑出一瓶,递给江潮白。
江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