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用离这么远。
“阿年?你回来些,穿那么薄会着凉的。”
顾松年抱着自己缩在一角,甚至离床沿更近了,闷闷道:“不用了师尊,弟子不冷,能都宿在此处是弟子的福分,不敢再奢求旁的,只要有师尊在,阿年就不害怕了,也不会做噩梦。”
江潮白心中一抽,顾松年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尚未长大又缺乏安全感的孩子,抱着就抱着,自己有什么可热的。
就当顾松年觉得他今晚应该会保持现状睡一夜时,一股突如其来的拉力将他往后扯,随后,重新回到了温暖之中。
“别动。”
身后的声音传来,制止了他扭动身体的动作,顾松年小声说了句:“师尊,不用离这么近的。”
“嘘~别说话,快睡。”
顾松年察觉腰间的那股力量一重,腰被收的更紧了,然而,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或反抗的迹象,反而在江潮白无法看到的角度,微微勾起唇角……
———师尊,我就赌您会心软,很显然,我赌赢了。
月光透过窗子洒进屋内,照亮两人相拥的身影,在静谧的夜,他们呼吸逐渐平稳,一同进入甜美的梦乡。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只有彼此的温暖真实可感。或许在梦中,他们会一起经历更多的冒险,共同书写属于他们的故事。
翌日,江潮白和顾松年洗漱完毕后,危御便找上门来。
看见自家师弟的房内又多出另一人的换洗衣物,被子枕头,危御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得,这师徒俩又睡在一起了,本座神机妙算自然是早已料到( ̄︶ ̄)↗ ”
顾松年给危御奉了茶,走到江潮白身后站下,静静地听着二人交谈。
“呼~哈~~好茶!”危御品着茶,发出感慨。
“师兄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危御见他脸色不太好,眼眶发青,一副被榨干的模样,关切的问:“你身体问么样,最近没什么不适吧?”
江潮白怎么可能会告诉对方自己昨晚做了整晚的噩梦呢,在梦中,一只体型巨大无比的毛毛虫一直在追逐他,仿佛要将他一口吞噬。
以至于江潮白在梦中一直处于惊恐状态,无法逃脱,他对那只杀千刀的毛毛虫恨得咬牙切齿,并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一定要让阿年将这只可恶的虫子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
江潮白故作轻松的清清嗓子:“多谢师兄关心,我没什么事儿,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
“这样啊……”危御看看江潮白,再看看他身后的顾松年,突然明白过来,不由在心中感慨:“唉~年轻真好啊。”
江潮白:?
见江潮白不接话,危御只好言归正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个?”
江潮白沉吟片刻道:“好消息吧。”
“宗门新入了二十名文教先生,皆是德高望重之辈,有几位还是颜桥散人的弟子,都来咱宗门效力啦,他们不仅博学多识,更重要的是谦逊有礼,比世家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可好太多了。”
“颜桥散人自己呢?他来不来?师兄不是给他写了信,可否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