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松年一再的强调身份,更加引起江潮白的怀疑,我家阿年温柔良善,像一朵清纯小白花一样纯洁,再看看你,像个入魔的精分,在这给我办什么cosplay呢?
见江潮白不说话,眼神里净是猜忌与怀疑,顾松年认命般地摇头,语气委屈,“好吧好吧,我的确不是你那乖乖徒儿,不过……我也确实是顾松年。”
绕口令谁没听过,当本座傻啊。
江潮白紧盯着他的眼睛,试图寻找是否有被夺舍的蛛丝马迹,可惜,没有丝毫线索指向,就连那只属于他们之间的元力连接都是真实无比,在彼此的身体里流淌温养。
江潮白那张原本就略显惊愕的面庞之上,此刻更是浮现出一抹深深的疑惑与迷茫,大脑飞速运转,“没被夺舍,壳子也确实是顾松年的躯体,可是这大相径庭的形象转换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顾松年看他这副表情,立马猜到他在想什么,又大发慈悲的解释,“准确来说呢,我算得上是他的心魔,由他内心深处最恐惧,又最渴望的执念所化生。是他,也不是他。”
见江潮白还在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惊人信息,顾松年松开了捏在他下巴上的手,指尖轻轻拨弄着那因挣扎而变得凌乱不堪的鬓角碎发。
沿着眉眼,鼻尖,脸颊……依次向下,动作轻柔缓慢,仿佛在细心描绘一幅珍贵的画作。
最后,停留在柔软的唇上,微微摩挲,顾松年忽然俯下身,使得两人的嘴唇几乎贴在了一起。
江潮白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炽热的呼吸,那股炙热的气息令他心中一紧,一时间甚至连呼吸都忘了。
就在他憋得快要窒息时,顾松年转而凑近他的耳畔,一字一句轻声说道:“离离,你真好看~”
“我能……亲亲你吗?”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际,带来一阵酥麻之感。
说干就干,下一刻,顾松年的唇轻轻覆上薄凉,蜻蜓点水,一触即分,却带着无尽的诱惑,而江潮白毫无防备,只能被动接受。
江潮白的脸肉眼可见的红温,连同脖颈和耳廓都是透粉红润,他瞳孔微缩,须臾,剧烈挣扎,激动怒骂,“混账!放肆!!”
顾松年瞬间收起笑容,原本温柔的眸子变得幽深晦暗,手上添了力道,对江潮白因被掐而泛白的手腕视而不见,快速急迫地压着他的话反驳,“不容放肆也放肆多回了!”
说罢,蓦地攥住那细嫩且脆弱的脖颈,掌心传来有力的脉搏律动,令顾松年兴奋不已。
空气逐渐稀薄,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压着,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愈发艰难,如千万根细针,密密麻麻地扎进他的肺部和胸腔,每一个细胞都在拼命地挣扎着,渴望能够获得哪怕一丁点的氧气。
江潮白的唇微张着,强烈的窒息感席卷而来,可他竟连一丝元力也使不出来,哑着嗓子挣扎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顾松年嗤笑一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双眼微眯,盯着他那一张一合的柔软唇瓣,恶狠狠的咬了上去。
铁锈味在口腔蔓延开来,江潮白唔咛一声,顾松年趁机长驱直入,霸道而热烈,不带丝毫怜悯,江潮白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一片空白,所有的思考能力在此刻荡然无存。
顾松年的心跳沉重的厉害,撕咬研磨间伴随着含糊不清的话,“离离,我想……*你”
新鲜的空气猛地灌进鼻腔,江潮白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的脸颊涨得通红,“你......你竟敢......”他的声音略带沙哑,眼中满是愤怒和羞耻。
快从阿年的身体里消失!
“我想要你,离离。”顾松年胡乱拭去嘴角的银丝,勾了勾唇,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我本不该存于人间,可上天垂帘,你胆小软弱,怯懦无能,连心悦之人都得不到手,这般的无用与不堪,实在是令我心生鄙夷,那么,就让我取代你,成为真正的顾松年吧。
将人打横抱起,动作娴熟而有力,尽管对方挥动的拳头,如雨点般不停地落在他身上,也丝毫没有将人放下,他稳稳的,一步一步地走向床头,每一步都带着决绝。接着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摔,那“砰”的一声巨响,让整个房间陷入了片刻的寂静之中。
“嘶——”
这小子,下手还真狠,骨头架子都快摔散架了。
江潮白倒吸一口凉气,后背硌得生疼,抬手揉了揉,试图默默运转元力,惊喜的发现丹田竟然有松动的现象,看来这个假阿年并非能够一手遮天,“我要尽量拖延时间,待本座元力恢复,哼哼……”
顾松年欺身压下,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戏谑,“都到这个时候了,离离还敢走神,不怕被我一口吃掉吗?”
吃掉你个大头鬼!
江潮白心里想着,话到嘴边又是另一回事,“当然……怕啊。”
“哦?”
顾松年出乎意料,饶有兴趣的挑眉,“怕什么?”
“毕竟你和原来的性格差太多了,还一点都不温柔,把人摔的死痛。”
“你看,为师的手腕,还有脖子,都紫啦,后背也疼,屁股也疼…………”
江潮白将顾松年的恶行一一列举,条条控诉,说得都快哭了,堂堂仙君活到他这份儿上的也算是不多了,果然人善被人欺,师善被人骑,一想到这几个月对顾松年无微不至的照顾,到头来终究弄出了个什么心魔,他再也忍不住,一滴泪夺眶而出,吧嗒一下落在枕头上。
顾松年伸手抚上江潮白的脸,轻柔地拭去他眼角的泪花,缓缓低头,在他的唇上轻啄一下,“离离不哭,以后我温柔一点,好不好?不过现在,你是我的。”
眼中的欲望呼之欲出,他的手开始解江潮白的衣衫,动作轻柔而坚定。
“快啊,就差一点了。”江潮白在心中大喊,越来越浑厚的修为正在复苏,身上的衣服也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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