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松年嘴角上扬,缓缓松开手,“那些不相干之人,生不生气关徒儿何事?徒儿只在乎师尊开不开心。可显然,师尊现在不开心,对吗?”
江潮白咬着下唇,眼睛乱转,“胡说,本座明明开心的紧,对,特别开心。”说完,故作镇定地理了理衣衫,却不敢再直视顾松年的眼睛。
“哦?”顾松年显然不信,他又说:“既然师尊没有吃醋,又心情不错,那不如……师尊替徒儿给依依下聘吧,弟子也老大不小了,再过几天就是弟子的及冠之日,不如喜上添喜,好不好。”
“……你!”
江潮白气昏了头,把顾松年故意逗他的话当了真。
向来硬气没边,铁骨铮铮的宇司仙君,头一次当着徒弟的面红了眼眶。
“师尊……”顾松年察觉出异样,心里暗道不妙,玩脱了呀,连忙装乖,“师尊,您别生气,我,我开玩笑的,我根本不想娶皇……”
“好玩吗?”江潮白问,三个字轻飘飘的说出口,却听出了一丝失望和悲伤。
“嗯?”
这几天江潮白委屈极了,自家徒弟“移情别恋”,他反倒不高兴了。
婚姻嫁娶,自古以来便是人生的头等大事,怎能如此儿戏?
尽管在内心深处,江潮白其实也明白顾松年并非那种朝三暮四、对待感情始乱终弃之人,但当他亲耳听闻顾松年说出要娶皇甫依依这句话时,瞬间所有理智化为乌有,剩下汹涌而来的心酸和悲楚。
“好玩吗?”江潮白又问。
“不好玩。”顾松年乱了阵脚,伸手想要摸他的脸:“对不起,师尊,弟子错了,您别……”
江潮白迅速偏过头,避开对方伸过来想要触碰自己的手,他的眼神有些黯淡,自嘲般喃喃低语:“也是,皇甫依依那样温柔善良的女子,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她和你站在一起,郎才女貌,也算十分般配。若你心悦她,那为师改日便替你们做主......”
话还未说完,突然一阵剧痛袭来,江潮白只觉得嘴唇上传来一股温热而湿润的触感。
顾松年发了狠,撕咬着那片柔软,动作毫不留情,带着惩罚意味,江潮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一时间竟忘记了反抗,只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顾松年,这个并未被心魔附体的温柔少年,此刻竟也不带一丝怜惜的惩罚他。
血腥味儿渐渐在两人口腔中弥漫开来。
江潮白终于回过神,拼命挣扎着想从这疯狂亲吻中逃脱出去。
然而,顾松年却死死地扣住他的后脑勺,让他根本无法挣脱。
好不容易才寻得一丝空隙,得以暂时摆脱了顾松年的禁锢。江潮白喘着粗气,满脸涨得通红,又气又恼质问道:“顾松年,你是不是疯了?!”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地揉着已经被咬破的唇角,丝丝疼痛不断传来,令他忍不住皱起眉头抱怨道:“都咬破了,好疼。你他喵属狗的?!”
顾松年眸色泛着幽光,盯着那处破皮的伤口,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够透过这小小的伤口,洞察到江潮白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师尊方才说改日什么?”
面对如此逼人的目光,江潮白却毫不示弱。他梗着脖子,像一棵倔强的青松,尽管风雨欲来,但依然屹立不倒。
然而,随着他开口说话,那因紧张和疼痛而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真实的情绪:“改日替你去说......”亲。话还未说完,一阵熟悉的疼痛骤然袭来,让江潮白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此时此刻,他真切地感觉到眼前的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这块美味可口的猎物,江潮白相信,顾松年是真的想要把他拆分入腹,直到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一点!
“改日说什么?”
“说……说……不说了!”
不说了还不行吗?
顾松年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不说还真不行。
泪水肆意流淌,糊满了江潮白精致的面庞。
他的双腿软绵绵的,整个身体都摇摇欲坠。此时的他只能紧紧地搂住顾松年的肩膀,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
而顾松年则顺势将他完全拥入怀中,双手在江潮白的后背轻轻摩挲着,似乎想要给予他一些安慰,但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霸道与占有欲。
江潮白颤抖不已,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不……说了,真的不说了!饶……了我吧。”然而这微弱的抗拒之声却在顾松年炽热的怀抱里显得如此无力和苍白。
顾松年听到江潮白求饶的话后,终于停止了动作。他捧着江潮白泪汪汪的脸,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但很快就被强硬所取代,“师尊,别把我推给别人,否则……我真的会发疯。”
师尊竟然真动了替他说媒的心思,不罚狠点怎么行。
江潮白忙不迭地点头,“……知道了。”
江潮白心有余悸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服,顾松年在一旁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心魔年:“怎么样,本尊教你的招好用吧!”
指着傻木头,何年何月才能收获离离的芳心?
关键时候还得是本尊。
男人不听话怎么办,总是想逃走怎么办,一字破万法——亲!
修真界就没有不听话的男人,如果有,那就多亲。
顾松年:“…………”
别逼我在最快乐的时候扇你。
心魔年:“。”
“师尊。”
江潮白警惕:“你还要干嘛?”
光风霁月的高冷形象早已不见,薄红唇瓣依旧红的不正常。
顾松年指尖微抬想要轻抚,被江潮白躲开,“做什么?”
“摸摸~”
江潮白看他“专业坑骗江潮白委屈巴巴”垂眸顺眼,“把表情收起来,少装可怜。”
哪次不是一心软就着这小子的道。
小徒弟,邪门的很。
下一刻,江潮白的腰被人搂住了。
顾松年半跪在地,额头抵在他腰间,窄薄的腰线被少年紧紧拥抱。
江潮白调侃他,“怎么?负荆请罪?为师可没看见荆在哪里。”手指在他的碎发上,漫不经心地揉了一把。
顾松年嗓音有些闷,还有些委屈:“师尊都不叫徒儿年年了,阿年好伤心的~”
“师尊,弟子是真的心悦您,很喜欢很喜欢那种。”
顾松年将头往江潮白的掌心送了送,在温暖的手掌上蹭来蹭去,“所以……”
“师尊能不能给弟子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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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汪汪:师尊~我从小就离开了妈妈,我只有您了,好不好嘛~
嘤嘤嘤……嗷呜……哼嘤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