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白细数过往,凡是与顾松年经历过的点点滴滴,他都事无巨细地一一道来。
然而,顾松年从始至终只是面色平静地倾听,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一丝波澜,看样子效果甚微。
江潮白凝视着顾松年,语气幽幽:“不是,你这手也牵了,腰也搂了,人也抱了,故事也听了,你就一点儿都没想起来?”
顾松年一晒,“要不……再亲一口试试?”
江潮白:……
“你别误会啊,呃,本君的意思是…”顾松年一脸严肃,郑重其事地解释,“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寻找一下曾经失去的记忆,你若是不愿,就当本君没说过。”
顾松年说得那叫一个义正言辞、面不改色,看样子他就真的只为了恢复记忆而已。
江潮白吞了口口水,“那我们……试试?”说完这话,江潮白感觉自己脸颊像被火烤过一样,滚烫滚烫的。
顾松年:“那我亲了?”
其实这种事情大可不必问他的意见,江潮白脸色一红,声若蚊蝇:“嗯。”
蜻蜓点水般的轻吻,如同微风拂过湖面,轻轻荡漾起一圈圈涟漪,撩动心弦。
短暂而轻柔的触碰,如同一杯毒酒,让人明知其危险却仍忍不住去品尝,欲罢不能。
江潮白凝视着眼前的人,轻声问道:“你,想起来了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和紧张。
顾松年微微眯起眼睛,咂吧咂吧嘴,似乎在品味刚才那一吻。
“一点点,还不够。”
听到这话,江潮白的心跳不禁漏跳了一拍。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那就再亲……唔!”
顾松年猛地双手捧住江潮白的脸,再次吻了上去。这一次,不再是蜻蜓点水,而是一场深情而热烈的拥吻。
他的双唇紧紧贴合着江潮白的唇瓣,用力吸吮着,仿佛想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随着亲吻的深入,两人的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起来。
湿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彼此的唇舌相互纠缠、探索,不断交换着口中的津液。
江潮白只感觉自己的身体渐渐发软,几乎快要站立不稳,只能无力地靠在顾松年的怀中。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唯有这个深深的吻,如此清晰......
“唔……唔唔~”江潮白只觉呼吸愈发困难,顾松年的吻依旧那般霸道,丝毫不给他丝毫喘息之机。
此刻的他正跨坐在顾松年结实有力的大腿上,双手紧紧扶着王座冰冷坚硬的扶手。
那刺骨的凉意顺着掌心迅速蔓延,犹如一道清泉流淌过心头,使原本因激情而混沌的头脑稍稍恢复了些许清明。
“顾松年,行了,我,快憋死了。”
顾松年微微松开江潮白的唇,轻声道,“你还好吗?本君好像想来一点了,要不然改日……”
话未说完,便被江潮白急切地打断。
江潮白猛地伸手捂住顾松年的唇,大声说道:“不用!能早一日想起来就别晚一日,我没问题,我行得很,继续!”
言罢,江潮白再次主动覆上顾松年的唇。
感受到江潮白如此热情的回应,顾松年心中一阵激荡。
他顺势反手用力扣住江潮白的后脑勺,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同时不断加深这个缠绵悱恻的吻。
一时间,整个空间都弥漫着暧昧迷离的气息,两人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紊乱起来。
良久,江潮白终于瘫在顾松年怀里,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不行了……我不行了,果然欲速则不达,你还是慢慢想吧。”
顾松年喉中溢出浅笑,眼里带着一丝戏谑。
他低下头,将嘴唇凑近江潮白的耳朵,轻声说道:“本君觉得很受用,还有,你以前也是这样子吗?只要轻轻一亲,整个人就软得跟根面条似的。”
说完,他还故意轻轻舐咬了一下江潮白的耳垂。
江潮白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他恼羞成怒地捶了下顾松年的胸膛,“坏人!你还敢打趣我!”
顾松年抓住他的手,眼神突然变得认真起来,“其实,刚刚又想起了许多。”
江潮白惊喜地抬头,“真的?”
顾松年心虚的点点头。
江潮白眼眶泛红,激动不已。
顾松年抱紧他,“不过还是差一些,也许下次再多亲几下就能全想起来了。”
江潮白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就知道占我便宜。”
“要不,我们再试试其他方法深入了解一下?”顾松年声音喑哑,眸中暗芒流动。
“啊?什么?”江潮白没听懂。清澈如水的眸子眨呀眨,满是疑惑。
顾松年靠坐在王座上,抱着怀中的人儿顺势向上轻轻颠了颠。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江潮白瞬间如梦初醒。
江潮白悟了。
“你,你你你,什么时候……不知羞!”
顾松年再次轻轻地颠了颠,身体与江潮白贴得更紧了一些,炽热气息喷洒其耳后:“我们可曾在这王座之上欢好过?”
江潮白听到这话,连忙摇头再摇头:“没,没有,你别乱来啊!我警告你,你想都不要想!”
开什么玩笑!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大殿之外人来人往,万一被发现了,他江潮白一世英名还要不要。
不可能,他江潮白就算是在冥海里游一圈儿,从往生梯跳下去,也绝对不可能从了!
顾松年似乎看出江潮白的顾虑,善解人意宽慰,“放心,没有本君允许,不会有人敢擅闯的。”
“那也不行!”江潮白坚定地摇着头,浓密的长睫摇晃出残影。
“你放我下去,我坐着难受。”说罢,江潮白开始拼命地扭动挣扎,试图从顾松年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顾松年呼吸一滞,按住江潮白胡乱动的身子,“你若再继续这样乱动下去,本君可就不敢保证自己还能控制得住。”
江潮白顿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僵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江潮白:已老实,求放过。
顾松年炽热气息将江潮白整个人紧紧包裹其中。
这股气息带着无尽的柔情蜜意,化作潺潺细流,流淌过江潮白身体的每一处角落,缓缓渗透进他的四肢百骸。
江潮白原本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内心深处的紧张与顾忌也如同春日残雪,被这温暖气息消融。
修长灵巧的手迅速探入江潮白后腰处的衣物之中。肌肤相触的一刻,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让江潮白不由自主地轻颤。
江潮白缓缓闭上双眼,全身心沉浸在这一刻的缠绵之中。
暧昧氛围不断升腾,宛如烟雾逐渐笼罩住两人。
庄严肃穆的冥君大殿门口,一声声细细密密、若有若无的低吟声悄然溢出。
渐渐地,江潮白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眼前一切都失去清晰轮廓,只剩下一片朦胧的光影交错。
唯有彼此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奏出一曲动人心弦的乐章。
顾松年呢喃低语,江潮白有些没听清,“你……你…你说……什么?”声音断断续续。
攀上云端的刹那,一个清晰无比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师尊——”
这个称呼犹如一道惊雷,瞬间在江潮白的脑海中炸响。
“艹!顾幸安,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