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个信任的心腹,当时拿着刀先后掩杀过去。
第一个一刀劈砍,竟被叶铭一拳把刀捶飞了,然后又一拳,直接将对方的脑袋劈开,就像一拳打碎西瓜。
叶铭顺手接下锤飞的刀,一扔,又将他的第二个心腹给扎死。
第三个直接逃了,然后被叶铭三步并做两步靠近,一个飞踢,踢出两丈远!
骨架都噼里啪啦的响,当场就死了。
他赵率教这一辈子,就没有见过这么神勇的人?
这尼玛当真是人?
杀鸡?
不,比杀鸡简单多了!
他不是读书人?怎么还懂拳脚?
他的这三个人,都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的练家子,一个打十个寻常士卒都不成问题,不然怎么能被他引为心腹?
怎么在叶铭这,他们就跟纸糊的一样?
他的心中泛起一些恐惧。
但很快,这些恐惧就被他压制下来,脸上浮现出狠厉的神色。
这叶铭太恐怖了,这人绝对是一个变数!他的存在,会让他死。
不只是他,他身后的那一大票人,都得死。
他必须死在此处,必须!
只是,他还没有发难,叶铭那雄浑的声音,就已经响起了,正厉呵他的名字。
“赵率教!”
“你好大的狗胆!”
“本官携圣旨!持天子之剑至此,接管锦州城一切军政要务!尚未进城,你就急不可耐的要杀本官?”
赵率教脸色阴晴不定。
没想到,他根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他三个极好的心腹,就这样死了!
不过,一切都还在掌控之中。
自己虽然是武将,但心思极为细腻,早在出手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哪怕是死了,他也能说得过去。
赵率教捶着胸口,一脸的痛心疾首:
“没想到啊,建奴对边关的侵蚀,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这三人人面兽心!表面对末将恭恭敬敬,背地里竟然藏着腌臜心思,竟敢对钦差大人动手!
末将失察!请大人降罪!”
反正人死了,死无对证嘛,你要验证,那你有本事去找建奴验证嘛!
叶铭嘴角微微勾起,有意思,真有意思,一会儿求饶的时候,应该会更有意思。
王在晋看着赵率教那混不吝的样子,暗自叹息。
他以前跟赵率教打了不少交道,自然明白赵率教这个人的脾气秉性,这个人看似是一个大老粗,但实际上粗中带细,极难对付。
现在,人已经死了,没有人替他们辩解,赵率教说是红就是红,说是绿,那就是绿,没有人能够反驳。
叶铭同样无法反驳。
他的确有极为不俗的武艺,但是那又如何?
锦州城的防备力量非常充足,叶铭带来的这五千人,绝对不可能是这些锦州精锐士卒的对手。
赵率教,有随时将他们这五千人击溃的实力。
叶铭一人之勇,也根本改变不了这个结局。
所以叶铭即便猜到这件事是赵率教主使,在没有证据的时候,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甚至即便是掌握了证据,一样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让赵率教吃了个闷亏,倒是让王在晋对赵率教的印象,改观了不少。
叶铭接下来的举动,就很好猜了。
一根大棒一颗甜枣,不追究赵率教,双方表面上握手言和,将争斗放在锦州城之内。
就看是地头蛇厉害,还是过江龙厉害了。
“你说降罪是吧?那下来,让老子把你的头砍了。”
正当王在晋这么认为的时候,那叶铭又发出了声音。
直接就把王在晋给搞傻了。
不是……大哥你这么勇的吗?
你真不怕赵率教一气之下,直接带着关宁铁骑将我们所有人全都给杀了吗?
你能打,你的确非常能打,但是你一个人能打有个屁用?
你这五千人,可没那么能打,以关宁铁骑的战斗力,一个冲锋,这五千人怕是瞬间就会七零八落。
项羽猛吧?最后还不是只能乌江自刎?
李存孝猛吧?最后还不是只能投降,被车裂而死?
不是……我刚刚是错怪你了,觉得你有些软弱。
但是我也没想到你勇到这种地步啊!
赵率教的眸中露出一抹精光。
听有人说这叶铭是个狂徒,天不怕,地不怕,谁都敢怼,甚至连陛下,其实他都不放在眼里。
原本以为只是以讹传讹,或者是士大夫们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故意将叶铭宣传的厉害些,实际上绝对是个懦夫。
叶铭早些时候的表现,的确是一个懦夫。
现在看来,他懦个屁!他就是个莽夫!
不过老子不信了,真的刀斧相加的时候,你还能这么狂?
叶铭都这样说了,他要是还不出手,岂不是无胆鼠辈?!
杀心再起!
“是!末将这就开门!末将这就开门!”赵率教忙不迭地说道,声音之中还带有一丝颤抖。
那脸上微不可察地惶恐,更是画龙点睛之笔!
赵率教说罢,又转过身,看向身旁的参将。
这时候,他的脸上,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惶恐?目中全是精芒!
“马上调集三千本部精锐!待城门开时,三千精锐立刻冲出!将叶铭直接绞杀!
与叶铭来的一众人等,除了王在晋,其他全部不要放过!
当然,如果王在晋要作死,那也一并杀了。”
副将朱梅一个哆嗦。
过了少顷,朱梅总算是回过味来,畏惧的看了眼前的汉子一眼,忙不迭地领命。
惹到赵率教,这朝廷来的钦差,算是踢到铁板了!
霸气侧漏,找死!
王在晋又懵了,莫非这么久没见,这赵率教已经改了性子?怎么变得让他有些不太认识了?
不过他松了一口气,不管是运气还是实力,至少结果是好的。
真打起来,那就完了。
现在的剧本大概就是,赵率教下来请罪,叶铭饶恕他,双方维持表面的平静,然后一同进城。
看了一眼叶铭,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又看了看卢象升。
叶铭狂徒而已,不懂得能屈能伸,走不长的,死了不可惜。
他虽然有些才华,但却已经垂垂老矣,也没有多大用处,只是可惜了建斗。
建斗此人有大才,假以时日,必定能成为朝廷的中流砥柱。
甚至在历史上,都会留下偌大的名声。
死在锦州,太可惜了。
“建斗,你实在是不该来的,哎……”
“建斗,你这次来,算是有福了,叶某给你看这大宝贝!”
王在晋和叶铭的声音,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