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二刻!
郭敬之已经驾驶马车,带着苏牧前往皇宫!
大华天朝每日辰时上朝,卯时三刻官员必须在太极正殿等候,等待皇帝上朝!
大华天朝五品以上的官员必须每日上早朝,五品以下的官员只需初一或者十五的时候上朝,其余的时间皆可不来上朝。
此刻!
金碧辉煌的太极正殿中,站满了各级官员,文臣站在右边,武将站在左边。
苏牧虽然是紫衣侯世子,却是身居七品巡城御史,身为文官自然站在右边!
“陛下……驾到!”
随着穆帝身边总管太监的声音响起,文臣武将皆都排列整齐,等待穆帝登上黄金龙椅上!
“跪……山呼!”
总管太监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太极大殿,清晰地传入每一位官员的耳中。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穆帝身穿黄金龙袍,上面绣着五爪金龙栩栩如生,面无表情地审视着跪在下面的文武百官,这一刻彰显出穆帝的威严,他的一言一行决定了所有人的生死,这也就是为什么人人都喜欢这个位置,为了这个位置没有任何亲情可言,争的是你死我活!
“平身吧!”
穆帝神色威严的一挥手,让他们都起身!
“谢……陛下!”
满朝文武听到陛下的命令,皆全都站起身!
“可有本奏!”
“父皇……儿臣有本要奏!”
太子萧启山不过二十七岁,一袭衮冕服,上面绣着龙纹图案,象征着太子的尊贵!
只见!
太子走到中间的位置,向着穆帝恭敬地施礼说:“父皇,儿臣奉旨前往安东十三郡赈济灾民,虽然偶有灾民暴乱,幸亏有车前将军独孤信带兵镇压,才得以顺利完成赈灾事宜!”
总管太监将太子的奏折呈现给穆帝,穆帝接过奏折审阅,眉头微微一皱!
二皇子萧启山虽然不悦,却并没有表现出来。
只是一脸笑意地说:“恭喜太子又立新功!”
太子听到二皇子的夸赞,心中更是十分得意,就凭你还想和我争夺皇位。
“太子……!”
穆帝略带怒意地望着太子,而太子却全然没有察觉,还以为陛下要夸赞他!
“安东十三郡共计灾民一百一十二万人,你为何只安置了十二万灾民,其余的一百一十万灾民哪里去了!”
太子面对穆帝的质问,并没有察觉到穆帝的不悦,也没有察觉到安置十二万灾民有什么不妥,反倒认为自己做得很好!
淡淡地回应说:“父皇,他们都是暴民,竟敢公然抢夺粮食,幸亏独孤信带兵镇压,儿臣将那些不听话的灾民全部处死了,只剩下十二万灾民。”
此话一出!
满朝文武皆都震惊,尤其是二皇子一党竟然还有一些窃喜,只因此行赈济灾民,为了就是不让普通百姓饿死,可太子倒好一下子全部处死了。
二皇子不禁对太子竖起了大拇指,表示十分佩服他的举动,也有嘲讽之意!
“你说什么……!”
穆帝被太子的举动气得浑身有些发抖,怒气冲冲地质问:“朕让你去赈济灾民,不是让你去把他们全部杀光的!”
太子竟然还有些不服,反驳地说:“他们都是一些刁民,得到我大华天朝庇佑,不思感恩之心,竟敢公然作乱,本太子杀光他们本就是对他们的恩赐!”
“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穆帝拿起奏折狠狠地甩到太子身前,自然是恼怒不已,若不是他母亲是皇后独孤迦叶,又有独孤世家的支持,自然不可能立萧启山为太子。
怒声呵斥说“那一百一十万灾民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他们都是华朝子民,怎么能随意杀害,若是让你做了天下之主,岂不成了天下人的灾难!”
二皇子萧启元见穆帝震怒,低头摸了摸鼻子。
只见!
文官中一位李姓大臣,立马走到中央说:“陛下,太子此举实乃天怒人怨,竟残忍杀害一百一十万灾民,若陛下不加以惩处,恐怕会遭到天下人的非议,甚至会危害我朝廷威严!”
紧接着!
又站出来一位朝臣,声音洪亮地说:“陛下,太子弑杀成性,难堪华朝储君之位,理应废除太子之位另择储君!”
“臣……附议!”
太子恶狠狠的看着这些李姓的大臣,对二皇子更加的愤恨,竟敢唆使他们废自己!
荣国公独孤博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太子陷入非议,很快便想出来对策!
站在人群最前方!
沉声说:“陛下,太子向来生性纯良,想必是受人蛊惑,才误杀了这些灾民!”
穆帝虽然知道太子无能,但要是废除太子之位,恐怕也没有这么容易,他需要等待合适的机会,眼下不宜废除!
长舒一口气,平定了心神,沉声说:“太子……朕在给你最后一次辩解的机会!”
然而!
太子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残杀一百多万人是错的,更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独孤博看着太子不知所措的样子甚是不悦,若不是他听话好摆布自己绝不会扶持他。
独孤博微微动了一下,车前将军独孤信开口说:“陛下,太子殿下是受了安东府尹林泉州蛊惑,才下令杀了一百多万灾民,所以不能全怪太子!”
穆帝沉声说:“太子,车前将军所言,是否属实啊!”
太子还没回话!
就听到旁边的魏国公李贵乾站出来,怒声说:“一派胡言,若不是太子下令,谁敢私自杀害一百多万灾民!”
独孤信立刻跪在地上,万分诚恳地说:“陛下,末将所言句句属实,太子确实受人蛊惑!”
“陛下……绝无可能!”
“陛下……!”
朝中立马出现了争论,一方诉说太子有罪,一方认为太子是受人蛊惑!
苏牧虽然站在门口,却也能依稀听到他们争论不休,他们的言行举止倍感失望,甚是觉得他们有些可笑!
一百多万人的性命,还不及他们手中的权利尊贵,太子萧启山并没有感到愧疚,甚至认为自己杀的十分正确。
这让苏牧十分恼怒,他凭什么夺取那么多人的性命,他们的性命就像蝼蚁被踩在脚下。
就连高高在上的穆帝也陷入两难,甚至没有对他们的死感到一丝的连忙,刚刚的震怒也不过是怕没有人为他们服务。
苏牧对这些冷酷无情的人,甚至是这个朝堂真的是失望透顶,此刻他并没有发作,他知道自己没有这个实力说话。
只能暂时地苟住,静静地看他们表演,若是有了足够的实力,一定会改变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