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对叶寒秋与苏子悦,一起创立的工坊甚是满意,只是不知道苏子宁的店铺做得怎么样了,是不是也一样的优秀。
趁着夕阳还没有落下,叶寒秋带着苏牧前往苏子宁所在地,西城区所开的店面。
苏牧看了看这个位置,人来人往的也还算繁华,店内外十几名工匠在紧锣密鼓地修缮,苏子宁在有模有样的指挥。
苏子宁的旁边站着一名清秀的少年,不过也有二十岁上下,一身华贵的衣服,倒显出有几分的贵族的气息。
“苏子宁……!”
苏子宁闻声望去,看到苏牧赫然出现在眼前,心中不免好奇苏牧怎么来了。
一改往日嚣张的态度,笑嘻嘻的走到苏牧面前,毕竟自己能够有发财的项目,全靠苏牧连夜写出来的东西。
“大哥,你怎么来了!”
苏牧沉着地走进店内,店内的装饰倒也算中规中矩,虽然没有什么特点,倒也用了不少心思,也算是中端吧。
沉声说:“我听说你在京都九城都租了门面,特意来看看,你干得怎么样了。”
苏子宁憨笑着说:“还好,让大哥见笑了。”
苏牧心头一愣,这小子怎么转行了,对自己这样客气,看样子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苏牧自然不会和他计较,便厉声询问:“苏子宁,你知道该怎么做生意吗,就敢一连在九城租下九个店面。”
少年轻轻拉了一下苏子宁,轻声询问:“苏子宁,他是谁啊,怎么对你这么嚣张。”
“这是我大哥,苏牧。”
苏子宁转头看向那少年,眼神中带着几分敬意。
介绍道:“大哥,他是新任兵部侍郎之子刘愈,这次能顺利租下这些店面,全靠他在帮忙,不然我也不能这么顺利。”
刘愈听到苏牧的名字,顿时肃然起敬,立刻躬身说:“原来是紫衣侯,常听我爹提及,今日一见紫衣侯,果然是人中龙凤,还望侯爷以后多多关照。”
刘愈虽然没有见过苏牧,但苏牧的底细他早已打探清楚,不然也不会和苏子宁合伙。
苏牧微微皱眉。
刘愈?
难道是南陵刘氏,怎么会出现在京都,还担任了兵部侍郎,难道他们也想在京都,在这富饶的京都分一杯羹,也不知道他们会站在哪一边。
罢了!
找个机会见一下兵部侍郎,试探一下他们有什么目的,若是他们只是想赚钱,那也就罢了,若是他们也想做拦路的狗,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苏牧淡然一笑。
对刘愈问道:“刘公子,你和苏子宁是怎么认识的,怎么会想起来一起做生意的。”
苏子宁站出来,解释道:“大哥,我与他是在诗会上认识的,如今已经有三个月了,他知道我要租店面做生意,我就把大哥在宣纸上写的,制作肥皂,冲水马桶,以及琉璃的制作方法。
还有怎么租店面和怎么销售和推广,我并且带他去看了我们制作的东西,他非常地看好这个,我们就一起合伙了。”
苏牧微微皱眉。
目光在苏子宁与刘愈之间流转,心中暗自思量。
南陵刘氏向来不涉朝政,以商贾闻名于世,虽然不是十大豪门世家,却也是富甲一方,
这刘愈既是刘氏后裔,又是兵部侍郎之子,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想必也是有些本事,有他刘氏参与其中,想必也不是什么坏事。
“哦……原来如此。”
苏牧轻轻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刘公子倒还真是独具慧眼,能瞧得上我这不成器的弟弟和他的小本生意。”
刘愈谦逊一笑,拱手道:“侯爷过誉了。子宁兄才华横溢,且胸有大志,在下与之相谈甚欢,自是愿意助他一臂之力。
更何况,侯爷所创之物,实乃前所未见,必有广阔市场前景,刘某岂会错过这等良机?”
苏牧听到他的解释,神色微微闪烁,似乎对刘愈的答复还算比较满意。
他缓步踱至店内一角,望着还没有完工的店面,桌上还摆放着一块肥皂,那肥皂虽未成型,但已能嗅到淡淡的香气,显然是精心调制的。
“刘公子,你可知道这肥皂虽小,却蕴含着大大的学问。它不仅关乎民生,更可引领风尚。我苏牧做事,向来讲究诚信与品质,望刘公子与子宁兄亦能坚守此道,勿让利益蒙蔽了双眼。”
刘愈神色郑重。
连忙应承:“侯爷放心,刘某虽初涉商海,但也知道生意以信誉为本。子宁兄与在下绝不会辜负侯爷所托。”
苏牧微微颔首。
目光再次落在苏子宁身上,语气中多了几分严厉:“子宁,你虽年轻气盛,但也要学会稳重。生意场上,尔虞我诈之事屡见不鲜,你要多长几个心眼,切莫被人算计了去。”
苏子宁闻言,神色一凛,连忙点头:“大哥教训的是,子宁定当铭记在心。”
此时……!
夕阳已半落西山,余晖洒满店铺,给这繁忙的景象平添了几分温馨。苏牧环视四周,见工匠们忙碌有序,心中稍感宽慰。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尚有他事要处理。
子宁,你好自为之,莫要让为兄失望。”
苏牧言罢,转身欲走,忽又想起什么,停下脚步。
“对了,刘公子,你我今日相识也算有缘。
请转告侍郎大人,他日若有空闲,不妨到府中一叙,本侯愿与侍郎大人共谈天下大事。”
刘愈神色微愣,虽然不知道苏牧为什么要见自己的父亲,却也是连忙躬身行礼:“我一定会如实告知父亲。”
苏牧微微一笑,大步流星地走出店门,只留下一抹紫色的背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挺拔。
望着苏牧离去的背影,刘愈心中暗自思量:这紫衣侯果然非同凡响,今日一见果然了得,只是不知道他见父亲做什么。
苏子宁则没有想那么多,毕竟一个心思单纯的人,哪里会有那么多心眼。
现在的苏子宁也许满脑子里只有赚钱这一件事。
苏牧与叶寒秋坐上马车,准备一起返回侯府。
叶寒秋看到苏牧陷入沉思,很快便猜透了其中缘由,轻声询问:“侯爷,是不是担心刘氏,会有其他的目的。”
苏牧微微点头,轻声说:“不错,南陵刘氏一向不喜欢朝堂,突然担任兵部侍郎,一定有其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