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站在院子里,眼尖地看到了正要出门的老许。只见老许一身装备齐全,手里提着个保温杯,里面泡着枸杞,腰间别着把扇子,脖子上还挂着条擦汗巾。贾张氏脸上堆起笑容,主动打招呼,那笑容一绽放,脸上的横肉都挤成了一堆,看着十分滑稽。
“哟,老许,这装备带的够齐全的,杯子里泡枸杞,扇子,擦汗巾,都已经带齐全了,这是要下乡放电影啊。”
许大茂的老爹老许,也是红星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现在的许大茂还在念高中,等儿子毕业之后,就想让他来子承父业,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许大茂的成绩本来就一般般,想指望他考上大学,光宗耀祖,那还是早点歇了吧!没那闲工夫。
老许看到贾张氏跟他打招呼,出于礼貌,也笑着回应:“嗯呐,是啊,今天有播放任务,这不就准备出发了吗。”
说着,还扬了扬手里的保温杯,“还有这保温杯里泡枸杞,我就好这口,要不然这白开水一点味道都没有,喝起来没滋没味的,一点都不得劲。我还特地找了个带盖子的大杯子,这一壶就够我喝半天了,水喝没了,就找老乡倒一点。”老许一脸满足地说着,仿佛在分享什么了不起的生活窍门。
“好了,就不闲聊了,其他同事还在等着我呢,我就先出发了,咱回聊呀。”说完,老许抬脚就准备出院儿出发。
“好嘞,那咱回聊,回来的时候,要是老乡送你什么土特产,想着我点啊,你要是不要就留给我。”贾张氏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那算盘珠子拨弄得噼里啪啦响,仿佛隔着十里地都能听见。
老许没有回应,自顾自的就往院外走。
老许心里一阵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自顾自地往院外走。他心里想着:“切,这老货,在做什么美梦呢?天上会掉馅饼吗?就算掉了也砸不到你头上。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懂?做了这么多年的老邻居了,不就是想着占我便宜从我这儿捞吃的吗?我要是真答应了你,以后你还不得蹬鼻子上脸。我老许活了大半辈子,人到中年了,救急不救穷的道理还是懂的。哼,就你这老货,还是早点歇着吧,一看见你我就胃里一阵泛酸水。”老许心里虽然嫌弃,但脚步却没有停下,很快就消失在了院门口。
镜头一转,来到中院傻柱家。此时,傻柱和何大清父子俩正坐在屋内,一边喝茶一边谈心。
两人已经商量好了,今天就请假一天,等谈完话就去厂里请假。反正后厨还有杨师傅他们在,也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父子俩坐在屋里,屋外贾张氏和老许的谈话,他们听得一清二楚。
“爸,你都听见了吧?老许是和你同一辈的人,贾张氏都能这么明目张胆地算计,如果换成是我,你觉得她会怎么对付我?”傻柱皱着眉头,一脸认真地看向父亲。
“到时候,贾张氏就以生活困难为由,要求我接济贾家,如果我敢拒绝,她就敢闹。要不我给你学学。”
说着,傻柱扯了扯嗓子低声,模仿起贾张氏的声音,那腔调学得惟妙惟肖:“嗯嗯,哎呀,没天理呀,丧尽天良啊,傻柱铁石心肠啊,工资那么高,存款那么多,也不想着接济一下我们孤儿寡母的,这有娘生没娘养的,真不是个玩意儿啊,连何大清都不要他了,这不是明摆着吗?白眼狼一个,这心肝黑呀。”
傻柱一边说,一边还挤出几滴假眼泪,哭得那叫一个伤心,仿佛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哭”得那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儿,“红星轧钢厂,杨厂长来了都得安慰几句啊!”
紧接着,傻柱又开始模仿贾张氏的“亡灵召唤术”,他双手朝天挥舞,声泪俱下:“老贾啊!你这个死鬼,你快上来看看呀,你老婆都快被人欺负死了,他们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你快上来把他们带走吧!我不活啦,我家都生活这么困难了,也不知道帮助一下,这让我该怎么活呀,干脆一头撞死算啦,省得碍人眼。”
何大清坐在一旁,脸上露出又好气又好笑的神情,忍不住比了个赞,但并没有打断傻柱说话。
傻柱见父亲没有打断自己,继续说道:“这个时候就该一大爷易中海出场。”说着,他立马挺直了腰板,模仿起易中海的神态和语气,“他指定会偏袒贾家,哎呦,这是咋了?贾张氏,你这一大清早的,遇到什么难事了,这么伤心,你说出来院儿里替你解决。”
贾张氏闻言一听,这般这般,如此如此,一阵唾沫横飞,把事情添油加醋地交代了一遍。
易中海回应道:“哦,事情是这样,傻柱啊,不是一大爷说你,贾家嫂子是你的长辈,你也不知道让着点,尊老爱幼都不懂了吗?贾家孤儿寡母都这么困难了,一个四合院里住着互相帮衬着点不是应该的嘛?做人要大度一点,你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还跟一个女人计较那仨瓜俩枣的至于吗?”
傻柱模仿易中海的样子,说得铿锵有力,“今天这事我做主了,确实是傻柱的不对,跟贾家嫂子诚恳地道个歉,还有这以后啊,一个四合院儿里住着,该帮就得帮,尽自己能力,力所能及的帮一下,你看这贾家嫂子都这么困难了,就算吃也吃不了你多少,你说是吧?”
何雨柱这时冲着何大清说道:“爸,这时候,以易中海的性子,我都不应该反驳,我就应该诚恳地虚心接受,然后郑重其事地道歉,对不起,贾婶子,刚才是我的不对,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拿我当个屁放了,以后我该帮的指定帮,不就是一点吃喝吗那算什么,再次道歉,对不起了,您呐。”
“然后这个时候贾张氏看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不再胡搅蛮缠,然后破涕为笑,诚恳地接受了我的道歉,就好像我真的做错了一样,可是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我只是不想帮忙而已,说的好听点是邻居,说的不好听点你算个屁呀,我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哪有这样的,怎么能强迫别人帮助你呢?这是什么?这是妥妥的强盗行为。”
听到这里,何大清也忍不住为傻柱默哀,还真像他说的这么一回事。这四合院里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还真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爸,你在这里住着,还能镇得住场面,还能护得住我和妹妹,一旦你走了,我分分钟得被这群畜生给玩儿死啊!我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这是真的会发生的啊!”
傻柱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我的爸爸诶,我还这么年轻,我才16岁,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啊!到时候我不被玩儿死,也早晚被坑死啊,这一个两个的我能对付得了,可是这一大群人,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啊。”
“爸,三国时的关二爷你知道吧,那戏文里唱的关羽大意失荆州,为人忠义,豪爽,可是为人太高傲,目空一切,视天下英雄如草芥,最后被吕蒙的东吴大军引出荆州,活活围困自死,还被分尸,这叫什么,个人的勇武永远都是其次,你武艺再高再了不起,终究也敌不过千军万马,俗话说的好,人力有穷时,我打不过你,我就耗死你,反正我兵马足够多,你能杀得了100个小兵,你还能杀掉1万个、10万个吗?开玩笑那是在痴人说梦,对方大军的首脑也不是吃素的,还能站在那里任你砍啊?”何雨柱越说越气愤,可是顾忌到现在正是上班时间,四合院里人来人往的,不得不压低声音,怕隔墙有耳,被听了去,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俗话说的好,《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啊》。“唉”敌人太多,万事不得不小心谨慎为上。
何雨柱抬手指着门外的四合院“就这座四合院里,一大家子,一大家子的,都在等着吸你儿子的血,想把你儿子拆骨扒皮呢!我落他们手里还能有好,那是痴人说梦,这里里外外的全加起来可是有好几十口人呢!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把我给淹死。”何雨柱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被四合院里的人欺负的惨状。
何大清现在已经非常能理解自己儿子何雨柱的处境了,是啊,自己这一走,这两个自己唯一的亲生骨血,到时候处境可想而知了,表面上是风平浪静,啥事也没有,可暗地里那是暗潮汹涌,个个都在琢磨着,怎么捞好处,怎么坑自己儿子,就算这小子再怎么精明,再怎么能干,也终究敌不过暗算啊,古时候被坑死的忠臣义士,那是数都数不过来,能从这里排到大洋彼岸去,看来是得好好为这一双儿女安排一下了,至于和小白去保城的事先拖一拖,反正现在也才12月中旬,到时候再和小白说说好话,吹吹枕边风,肯定就答应了。
“柱子,爸,理解你了,也知道你的不容易,原来没细想,可是现在仔细一琢磨,还真是那么一回事,我这一走,把你和你妹妹放在这里真是太危险了,不行,这事肯定得解决,我从今天就开始忙活,托关系,走门路,四处打听,一定要有个结果,这事你就包在爸身上,同时你也上点心,也打听打听,多个人好办事。”何大清拍了拍傻柱的肩膀,一脸坚定地说道。
何雨柱得到老爹的承诺后,脸上显得十分开心,心中的一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但也只落下去一半,还有一半还悬在心口处呢!现阶段还不能大意,得小心为上,等一切大局已定的时候,到时候就不用再顾及什么了。
“好了,别忙着笑了,先去把你妹妹叫起来,刷牙洗脸,咱还得去厂里请假呢!今天就不在家做早餐了,咱去早餐摊买点吃的。”何大清说着,站起身来,准备去收拾一下。
何雨柱抬手敬礼,露出个傻傻的笑容“遵命老爸,马上就去。”说完,就蹦蹦跳跳地朝雨水的房间走去。
“还有,老爸,到时候你就不用偷偷摸摸的走了,直接去厂里辞职不就行了。”傻柱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试着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