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蟒和星鱼坐镇四合院,镇彪暂时躲避在这里,防止有人查到警局对面的营业厅。
镇彪换洗了一身衣服,从正房翻出来一身黑色给自己换上。午间天气阴沉,昨夜纷纷落下的那点雪还正在融化,颇有一番风趣。
星鱼摇头晃脑:“坐亭遥观山下雪,梦欲作伴白鹤仙。”。
七蟒:“这么有文化,你小升初了?”。
星鱼摆摆手:“什么小升初,小子我就没上过几天学。都是在网上看来的,这是万鹤楼里面的一副对联。”。
镇彪冲着星鱼挑眉,一脸的得意相:“怎么样?哥穿这身儿。”。
七蟒放下手中正在挥舞的短刀,看着镇彪在星鱼面前臭显摆身材。的确他承认,镇彪的身材很好,日常带着一股子痞里痞气的味道。
星鱼这小子有种天然放臭屁,捧哏儿无师自通,笑了笑放下手中的仙女棒,这是昨晚偷跑出去在地摊上买的:“彪哥,你穿蟒队的衣服真合适啊!你俩就像是那种天作之合,就像二少和翊哥似的!”。
镇彪大长腿搭在长条凳子儿:“你小子真会说话,昨晚你折返回去,是不是当着江御行的面儿,说他和南翊天作之合?他夸你了没?”。
七蟒把刀在手里转了一圈,对着镇彪提醒:“大铭朝的,经不起踩。”。
镇彪笑到:“小金蟒,嫌我穿你衣服提前不打报告?”。
“爱穿不穿。”。
“别生气了,让星鱼看笑话……我保证下次穿你衣服提前打报告。”。
星鱼看着他俩扯皮,点燃了手中的仙女棒,让他俩一人拿一个,跟着自己挥舞,这孩子打小就傻。
七蟒站起身挥着手中短刀,冷冷的看向一边儿:“幼稚,不要。”。
星鱼看他俩的表情都有酸味了:“说谁幼稚呢?点谁呢?个个都是刚成年,还嫌我幼稚。二少说我,队长说我,都说我!把你们杀了!全杀了!”。
镇彪接过点燃的仙女棒,发出红黄相间的光芒,呈喷射状散开:“你还没回答哥,御行昨晚说你什么了?”。
星鱼酝酿了几秒,情绪有些委屈:“昨晚我看那边院子刚关门,里面灯还亮着,去问二少今天我们能不能休息,他叫我滚。”。
镇彪突然站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不知道的还以为吃错药了。
七蟒将短刀别在后腰,和镇彪对视一眼:“笑什么?”。
镇彪嘴里骂了一句:“他昨晚肯定是差点听到什么动静……御行肯定在干那事儿所以叫他滚……打扰到江御行第一次。你说他会不会正准备干着呢!被星鱼冷不丁冒出来吓得早she?哈哈哈哈哈哈哈艹哈哈哈哈哈”。
星鱼看镇彪前仰后合,原来自己昨晚打扰到了江二少第一次才被骂的:“二少……哈哈哈哈他平时自制力那么强一个人,在那种事情上应该也很自制哈哈哈哈,不会早she吧!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七蟒看着他俩像神经病,这四合院也是遭了罪,被这俩大傻子震到了。原本古典稳重的风格,变的有一丝丝中二。
正笑着,从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警报声。
在外面福喜巷子泛着回声儿,似乎大街上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
三个人立刻紧张起来,镇彪本能去摸后腰的枪支。
星鱼想起来之前在正房躺椅上做的那个梦:“会不会我之前做那个是预知梦?”。
七蟒给他俩使了一个眼色,眼看着警笛声越来越近,明摆着是冲着这四合院来的,在这个桔山1218案件一审刚刚结束的第二天。
镇彪和星鱼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院子里跑去小厨房,这四合院在很早的时候修补了一遍,但仍然保留着以前的柴火灶台,照俗话来说,那上面的灶神像有年头了,请神容易送神难,动了拆了难免破坏整个四合院风水,不如就原样放着。
星鱼从小厨房跑出来,正听到外面有车子停下来的声音,还有陌生的年轻男人在说话:“张检,这麟州城要没了您坐镇,早乱了套儿!”。
三个人就散乱坐在院子里。长条凳上是镇彪,他刚刚踩过自己都忘了,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像个等敌人出招却更胜一筹的武林大侠。星鱼又点燃一根仙女棒,有火花迸发出来。
这时!四合院大红门被推开,来者不善。
七蟒冷静道:“我猜打头者不是警局的人,也不是桔山1218案件一审坐在席位上的二级警督楚铭。”。
镇彪笃定道:“而是那个看似人情世故拿捏人心,实则我们恨不得骂一句大傻逼的张副检。”。
一行人看似气势浩荡,可走进来却发现比他们更胸有成竹的是院内三侠客蟒彪鱼。
张副检自然狗仗人势习惯了,这次也是孙野张息联合举报他才带着人浩浩荡荡过来:“既然都在,我们就不客气了!”。
为首四个警员作势要闯进正房,后面还跟了四个检院的人马。一共八个人,其中一个是张副检的小刘助理。
镇彪嗤笑一声,故意道:“就你们?算上你俩一共六个人,想干什么?”。
他们并没有把这几个人放在眼里,管他是警局还是检院,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敲敲门才能进,可这六个人并不讲礼数。
张副检被镇彪指着很不爽:“说谁不是人?我告诉你们,这次我来是奉了检院接到的举报通知!小刘,拿给他们看搜查单!”。
七蟒在桔山背着江御行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这死东西故意耽误时间让他这个小刘助理三番四次找麻烦,看见这俩人恨不得都杀了:“狗屁搜查单!你搜一下试试!”。
江御行不在这里坐镇,留下他们三个自然要扛得起责任来,不能让人随便乱叫一通,最后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星鱼道:“你那狗屁搜查单上写的什么,倒是先给小爷念一念!”。
小刘助理念到:“麟州市检委今日接群众举报江御行涉黑,非法聚众,非法雇佣……本检院依照执法条例……”。
星鱼摊开手:“江御行谁啊,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三个人白着呢,比白纸还白的大好青年。”。
镇彪撸起袖子走上前去,嚣张的不得了:“江御行涉黑关我们彪蟒鱼什么事儿?玩呢?跑这儿来放屁?”。
七蟒知道这是在故意逗这几个人,顺便想套出一些话来,就没打断,任凭镇彪撒欢儿。
星鱼附和道:“你们这是无缘无故私闯民宅!江御行是谁?涉黑干我们屁事!”。
星鱼演技自然是一流,七蟒也知道既然这几个人来了,警局也是联合执法,那就必须要给他们一个交代,至于是什么结果,那也得他们自己承担。这四合院处处都是老物件,件件都是值钱的东西,真干起架来,就看他们是否赔的起了。
七蟒想看他们胆子有多大:“张副检,那您既然要搜,我们配合调查。”。
三个人相视一笑,星鱼憋着笑:“要是搜不出证据,那就慢走不送!”。
反正三个人的身份是谁也查不到的,落不到江御行头上,这是江御行早就先走的一步棋,他们知道会有这么一遭。
张副检大手一挥:“小刘!搜!”。
小刘助理带着警局调过来的四个人,和检院其他三个人闯进了正房和侧房。丝毫不客气,势必要找出江御行涉黑的铁证。
几个人刚进去,镇彪一条腿又踩着长条凳,递了一根仙女棒说道:“张副检别客气啊,这是昨天圣诞节,我在地摊捡来的!您说吧,这地摊货就是地摊货,上不了台面的狗东西。”。
张副检熟知人情世故,怎么会听不明白这是镇彪故意在自己面前指桑卖槐呢,可就是找不到理由来怼回去,越着急就越说明自己上赶着找骂。
星鱼在躺椅上摇来摇去,恣意的像个少爷:“彪哥你怎么这么说话!地摊货那也有急用的时候对不对?”。
七蟒看着他俩一来一回这样骂着,自己也有一丝丝心动,短刀在手上转了个圈儿,他道:“可能这就是蛇鼠一窝,赖皮蛇不在家,阴沟老鼠称霸王吧?”。
此话一出,镇彪和星鱼哈哈大笑,故意气着张副检。
当初要不是七蟒坚持要先把江御行送到医院被这死东西找茬,肯定还会先一步被抢救过来,早一天就多一步安排。
张副检吹胡子瞪眼也没辙:“年轻人,不要太狂,容易被社会毒打。”。
正房跑出来几个人抱着一只盒子,抬了抬下巴,像个骚公鸡。小刘走过来道:“张检!搜到了这个!就等着您打开。”。
张副检看着星鱼和七蟒表情紧张起来,得意极了,冷哼一声,说道:“你们猜这里面装的什么呢?”。
镇彪故作惊讶,从长条凳旁边绕过荷花缸:“哎呦喂!该不是装的什么炸弹吧?星鱼你猜猜是什么?”。
星鱼秒懂,顺势道:“彪哥,这肯定是手枪!怎么可能是炸弹?炸弹比手枪可危险多了!可以放倒这整座四合院好多人!。”。
七蟒也加入他们的玩闹,面无表情问道:“炸了算谁的?跟我可没关系,这东西不是我的,我先跑。”。
说着作势要往门外走去,被镇彪从后面拦住,两个人僵了一下。
镇彪道:“你怎么能先跑?!要张副检先跑,当官的先走!你怎么忘了规矩?”。
星鱼又在躺椅上摇摇晃晃:“咱们贱命哪有人家当官儿的值钱。去年被逮捕那个显京的谁来着?什么委员?往自己家里搞了那么多钱,就连疫情时候都有特殊待遇,拿像咱们这么贱,吃的是化工油罐车牌儿食用油?”。
小刘一听可能是炸弹,紧张道:“张检,要打开吗?”。
张副检作为代理检长,不能在下级和警局面前把面子丢了,作势给自己道:“我就不信了!打开!”。
彪蟒鱼三人立刻跑远了,生怕这盒子爆炸伤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