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后乌托和穆斯立马离开联盟中心前往联盟偏远地区,可每到一个地方没多久就会被莫名其妙的人跟踪。
起初乌托认为大概是作为外乡人的他们在生活习惯和言语与之差异而引起当地本土居民的好奇心罢了。
可一次又一次地更改住所,一次又一次被盯上,他们心里对对方的身份也有了答案。
两人便猜测那些人是穆槿一党的残余力量。
虽然穆槿被穆斯击杀,但穆槿一方的势力并没有被消除,,穆斯原本以为长渊会就此契机对陆地展开攻势,但在见到骨玉和凛渊的时候,穆斯就明白长渊没打算接下这个摊子。
只是任由年轻人胡作非为。
乌托最先向穆斯提出来多少杀多少的想法。出乎意外的是穆斯果断拒绝。
“没必要再杀更多的人,我直接去把领头的解决了。”
“你这,比我还冒昧。这样一直躲着也不是个事儿,不然这样,你跟我回长渊之海,那里肯定没有人监视我们。”
没等穆斯开口发表意见,乌托便起手开启传送阵,一息间,两人就现身于海底集市入口。
乌托没有带着穆斯去往白晶宫殿而是托小丑鱼为他们寻得一住处。
小丑鱼说:“小殿下,这个珊瑚屋是我前不久跟朋友一起游玩的时候发现的,里面设施完整,但都已经积上了厚厚的藻泥,应该是荒废蛮久的。卫生方面我会叫上清洁大队的朋友来完成,最多一个小时你们就可以搬进来了。”
乌托被热情的小丑鱼灼伤脸颊,继承人这头衔在他的头顶闪闪发光,让乌托实在是不好意思,只能做出口头承诺,“这次真的是麻烦你了,上次也是,以后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地方,尽管提别客气。”
“小事小事,能帮到小殿下,我们也是很开心的。”
就这样穆斯和乌托正式在长渊之海有了一个安居所。
两人在这里住上大半个月后,乌托就发现穆斯时常坐在延展台边缘盯着自己的双腿发呆。
“怎么,是不是觉得在水里你这双腿无计可施?”
乌托在穆斯身边坐下,将一盘水葡萄递到穆斯面前。
穆斯一本正经地问:“我在想既然我是被穆槿利用你父亲基因重新改造出来的,理应也算得上是半个鲛人吧,为什么我没有尾巴呢?”
“这个问题,不应该是身为四年级的学长更了解吗?从认识你们起,我就没有怎么正儿八经上过几堂专业课。”
穆斯叹气:“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见穆斯如此模样,乌托灵机一动。
“这样吧,我皇叔教过我一个幻术能让人暂时变成鲛人模样,既然你那么好奇,要不要试试?”
“开始吧。”
乌托将穆斯领进屋,蹲下身开始准备法阵。
“站过去。”
小样,让你昨天欺负我,看我今天怎么还回来。
随着能量注入,法阵上符咒图形泛出光,这一次的光亮异于从前,乌托猜想大概是同时施法两种幻术才导致光芒过于耀眼。
这让整个珊瑚屋在一角处格外显眼,自然也引起了海洋治安巡逻队的注意。
施法完成后,屋外也迎来了第一批“客人”。
“你好,请问有人在吗?我们是海洋治安巡逻队刚刚看到你们这边有蓝光乍现想问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好!”
乌托还没来得及查看穆斯的情况便冲下楼去,“我们很安全没事的,可能是刚刚房间灯光太亮了。”
“是吗?就你一个?”
咦,居然不认识我。
乌托摆摆手,说道:“没没没,还有我......“女朋友”他在楼上休息。”
“是吗?”
海洋治安巡逻队领队将信将疑,他记着这间屋子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这突然出现的外来者实在是让人难以放下戒备。
海洋治安巡逻队领队正准备进一步行动时,穆斯从楼上下来了。
“小......小殿下?您怎么在这里?”
小殿下?
乌托猛然回头,不远处的“自己”正气势汹汹地盯着自己。
“我敲!”
乌托急忙奔向镜子前,明晃晃的帅脸居然不是自己的。他试探性低头,长舒一口气,还好黑色的鱼尾也在。
不过也对,要是没有尾巴,早在自己开门的时候就被海洋治安巡逻队扣下了。
乌托洗了一把脸后,慢悠悠回到门口,“那个刚刚有点急,去解决了一下。”
海洋治安巡逻队领队说话的语气明显缓和下来。
“不碍事,既然小殿下在这里,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见海洋治安巡逻队要离开,乌托急忙叫住他们,“那个,别和父,长渊殿下报告小殿下的行踪,他们还在闹别扭呢。”
海洋治安巡逻队领队笑嘻嘻地被乌托送出门,“理解理解,离家出走嘛,我们家小子也经常这么干。不过小殿下别怪我多嘴,都是做父亲的,早些认个错,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知道的,知道的,过几天就回去了。”
好不容易送走麻烦,想着家里现在还坐着一尊大佛,乌托恨不得真就离家出去。
“解释一下吧,你这学艺不精还是有意为之,嗯?小,殿,下。”
我就知道逃不掉。
“哎呀,法阵那么复杂我也没有实践过嘛,出点意外也正常。”
气煞我也,皇叔也没说幻术和幻术之间不能相互叠加使用啊!
穆斯盯着乌托的脸做出平常那副冷冰冰的表情,在乌托自己眼里是多么滑稽可笑。
穆斯挑眉,冷哼一声:“怎么这谎话编得自己也觉得可笑?”
乌托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眉头都快皱到一起,“不是的,我怎么会骗你呢,真的是失误。反正幻术失效只有一天,一天过后咱就换回来。怎么顶着长渊之海唯一继承人的脸让你觉得很丢人吗?”
穆斯无奈说道:“怎么会丢人呢,只是......诶算了,一天就一天。”
穆斯发红的耳尖,没法掩盖刚刚自己内心那荒唐的想法。
面对自己的脸根本做出那样的事。
就这样,穆斯顶着乌托的脸得到了许多特殊关照,两手空空地出去,收获满满地回来。
玩累后,乌托带着穆斯游到长渊之海入口处,那里是陆地最近的地方,有一大片海草滩,两人就这么惬意地躺在那里,享受被海草扫过全身的酥麻感,昏昏欲睡。
“刚刚在逛街的时候我发现有不少小姑娘在看你。”
“我?我怎么没发现。”
“笨蛋。是看你的脸。想不到到了海洋你也备受喜欢,不像我,都没人爱。”
“我喜欢。”
“除了你。”
“还有你父王、皇叔。”
“除了他们。”
“还有长渊之海的所有居民。”
“你这么说,好像喜欢我的的确比喜欢你的多一点吧。”
“因为你值得。”
穆斯直男般的言语惹得乌托眼眶一阵酸楚,“我都不知道我哪里值得,明明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你是这里未来的王,你的行为决定就代表着整个鲛人族,在你看来是为了自己,实则是为了整个鲛人族的未来,这他们对你的喜欢爱戴,你受得起。”
被堵住的不仅有鼻腔还有那颗空荡荡的心。
乌托将手臂交叉遮挡在眼睛上方,“你今天怎么回事,像是开了窍。嘴里说出的话真让人受不了。”
“怎么?感动地哭了?”
“才没有,阳光太刺眼我挡一下。”
“说实话,我差一点以为最后站在你身边的那个人不会是我。”
“因为永夜吗?”
“他为你做的事也不少,而且他跟你们的关系似乎还不错。”
当初穆斯的确怕了,从永夜将乌托从自己怀里劫走的那一刻,他就怕了。
“说这些,只不过都是利益关系罢了,他需要我们的势力作庇护,我们需要他在穆槿那里当眼线,互惠互利的关系。”
见穆斯不再说话,乌托索性也闭上双眼。
再次醒来时,自己已经回到了珊瑚屋。
“诶,你!”
他们居然换回来了,但穆斯依旧保持着鲛人状态。
“看来还是学艺不精啊。”
“醒了?饿了吗?”
穆斯恢复往日的冷脸。
果然什么样的脸就应该适配什么样的表情。
乌托满意地点点头,“没饿,可能是在街上已经吃饱了吧。”
“但是我饿了。”
“那你.......”
乌托话还未说完,就被穆斯从沙发扛到床上,一气呵成。
“你会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
次日清晨的阳光照射进屋,乌托抬手想挡住阳光却发现自己的手根本动不了。
试了几次也无济于事,他索性睁开眼,发现穆斯居然用他的腰带将自己的手捆在一起。
他自己却安稳睡在一旁。
乌托坐起身,一脸不可置信地俯视战场。
众所周知砗磲的外壳是相当坚硬的,现在被劈成两半扔在一旁,新买的珍珠挂链散落一点。
乌托隐约记得是昨晚自己扯断的。
床上散落的大大小小的珍珠没有一百都有五十。
穆斯那攥紧的拳头里肯定还握着不少。
乌托一肚子气,一尾巴拍醒了穆斯,“还是腿好,别当鱼了,不然这样家总有一天被你拆了。”
穆斯支撑起身子,靠在床头,伸了个懒腰“你昨晚可不是这样说的。”
“我说什么?”
“你说你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