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心中警铃大作。
中计了!
她想过她们会算计她,却没想到居然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勉强支撑着身体,想要离开此处,然而,双脚无力,走两步便陷些跌倒在地。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沈知秋抬头一看,是一个陌生的男子。
她认得这个人,是李秋芸的堂兄,兵部侍郎的嫡次子李阳云。
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
心中一沉。
该死的!
这定是崔玉嫣设的局。
李阳云脸上带着坏笑,看着摇摇欲坠的沈知秋,眼中满是嘲讽。
“沈知秋,你也别怪我,谁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今天你便跟了我吧。”
“来日要是被南平侯府扫地出门,我也可以勉强纳你做我的小妾。”
沈知秋深呼吸,努力稳住心神,她知道此刻绝不能示弱,否则真会落入对方设下的陷阱。
她的眼神锐利,声音狠厉,“李阳云,你若敢乱来,南平侯府不会放过你。”
说着,拔下头上的银簪当作防身。
李阳云哈哈大笑,根本没把沈知秋的威胁放在眼里。
“沈大小姐,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本跟我谈条件?你若从了我,或许我还能让你过得舒服些。”
“若是想违抗,就别怪我不怜香惜玉了。”
他步步逼近,眼中的欲望不加掩饰。
沈知秋紧握银簪,正当李阳云伸手欲抓时,她突然扬手,银簪划过一道银光,直指李阳云的咽喉。
李阳云没料到沈知秋还有反击之力,惊骇之下急退几步。
却不妨沈知秋紧随其后,银簪始终不离他的要害。
“你别过来!”
李阳云色厉内荏地喊道,他没想到沈知秋竟然这么刚烈。
尤其她还是在中了药的前提下,居然还能反抗。
倒是他低估了她。
沈知秋冷笑一声:“李阳云,你以为你是谁?今日你若敢动我一根汗毛,南平侯府和沈家都不会放过你。”
话虽如此,此刻的她也只是强撑着身体,想要寻找逃脱的机会。
然而,药效越来越强,她的意识开始模糊。
她紧咬舌尖,一股腥甜味在口腔蔓延,却也能使她清醒一点。
只是,她的意思越来越不受控制,而李阳云却在步步逼近。
她只能随着他的脚步一步一步后退,时刻防止他暴起。
眼看着就要被逼到墙角。
李阳云似乎也不急,他就喜欢享受猎物绝望的感觉。
正当沈知秋感到绝望之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李阳云一惊,转头想要看看究竟是谁敢坏他的兴致。
下一秒,便见他软软倒在地上。
随着他倒下,沈知秋也看清了站在他身后的秦玄昭。
还没等沈知秋说什么,他快步走到沈知秋身边,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关切地问:“知秋,你没事吧?”
沈知秋虚弱地摇了摇头,无力靠在秦玄昭的怀里,低声道:“我……我没事,只是这香气……”
秦玄昭瞬间明白她的意思,眼里闪过一抹狠厉,“没事,我现在就带你离开。”
沈知秋却是紧紧抓着他的前襟,“不……不行……”
她咽不下这口气。
她想过崔玉嫣会算计她,却没想到她竟然是想要彻底毁了她。
一个女的清白何其重要,她们却用如此恶毒之法对付她!
她不甘心,心里也更加痛恨秦之洵。
要不他,她何必陷入如此争斗当中。
但凡他能处理她,她就不必再面对如此困境,更是连和离都不能。
秦玄昭深知沈知秋的骄傲,没有再劝她息事宁人。
而是扶着她缓缓站起,看着李阳云的眼里带上杀意。
“敢算计我的人,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知秋,你且放心,敢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的声音低沉,看着沈知秋的眼里满是疼惜。
这时,远处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现在我带你离开,估计一会有人过来。”
沈知秋如今这状态定然不方便见人,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李阳云。
随后一把楼过沈知秋的细腰,带着她快速翻窗离开。
不一会,侯夫人带着一众丫鬟小厮也赶了过来,房门被人暴力踹开。
当她看到身在床上,正靠在李阳云的怀里,脸色一变,心中惊怒交加。
暴喝一声:“贱人!”
随后立马命身边的下人把周围封锁起来,切勿让人靠近这里看到里面的情形,丢了他们南平侯府的脸面。
崔玉嫣这时候也悠悠转醒。
当看到房间里围着她好几人,而她却和一个陌生男人躺在一起时,忍不住尖叫起来。
她刚才明明还想怂恿侯夫人来抓沈知秋的丑事,怎么转眼就变成她了?
下一秒,一个巴掌重重落在她脸上,侯夫人怒道:“果真是个不安份的贱蹄子!”
崔玉嫣似乎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从床上下来。
在看到自己衣服还完整的时候,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立马跪在侯夫人面前,委屈的哭道:“娘,我冤枉啊!我原本在宴会上好好的,结果被谁打晕了,醒来就出现在这里了。”
说到这里,不知道想到什么,急忙开口:“定是沈知秋!定是她陷害于我!”
她就是嫉妒她秦之洵的关系,所以以想要陷害她,挑拨他们之间关系。
此时听了李秋芸谗言,以为沈知秋偷男人的秦之洵也快步走了进来。
当看到里面的情形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起来。
虽然中招的不是沈知秋,但崔玉嫣也是他的女人,如今她却和另一个男人躺在床上,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头上一片青青草原。
跟在秦之洵后面的李秋芸看到这一幕,也是微微惊讶的瞪大眼。
她的人不是说是沈知秋在这里吗?为什么变成崔玉嫣了?
她立马看向身边的仆从,那仆从也是表情疑惑,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侯夫人一点也不信她这狡辩,从刚才有个丫鬟莫名其妙泼洒沈知秋的衣服起,她便感觉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