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她有些难过。
她到处翻找起来。
找了一圈,根本没有找到bY药。
看样子不可能在这里找到那玩意。
算了,卿一然心想。
先去洗个澡吧。
她实在受不了自己,甚至还有点嫌弃。
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把第一次给宋淮之。
她执意要留在婚礼当天晚上,结果……天意弄人。
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你永远都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先来。
现如今看来,她和宋淮之的感情算是告吹了。
他们两人在大学相识,从校园走到社会,双方条件匹配,势均力敌。
宋淮之是最适合她的结婚对象,所以宋淮之向她求婚那天,她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可现如今,她经历了这种事情,不再能配得上他。
他是宋氏集团二公子,就算不是家业的继承者,他们家也绝对不会同意宋淮之娶她进门。
她自己更不会同意。
突然发生这样的事,卿一然崩溃吗?
十分崩溃!!!但那又能怎么样?
成年人的世界里,崩溃之后要继续想办法解决问题。
卿一然走进浴室,这浴室,整齐得可怕。
所有东西都摆放得极为规范,像是用专业工具量过长度和角度一般。
牙刷统一朝着右边九十度摆放,完完全全的直角。
毛巾和浴巾叠得比部队的还要整齐。
水龙头开关也是在中间位置,没有一点偏差。
卿一然数学很好,天生对数字和图形很敏感。
能做到这一切的人,绝对是个变态。
她心中烦闷,将浴室弄得乱七八糟,算是对那个老男人的报复。
强迫症患者看到一团乱是很痛苦的。
尽管她知道一会这些东西就会被复原,但是卿一然心中也好受一点。
她不会放过任何伤害过她的人。
不管他是谁,都一定要他明白,她卿一然不是好欺负的女人。
打开喷头,镀金的喷头立马出来大量的水,打在她的身上。
卿一然用力的搓洗着自己的身体,全身通红。
洗完后,她用一张新浴巾将自己严严实实的裹住。
透过巨大的镜子,卿一然看着自己。
光线斑驳,她的脸色惨淡如霜,身体止不住颤抖,神色间闪过一丝迷茫,不过很快便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坚毅和平静。
湿漉漉的头发衬托出她好看的脸颊。
初当女人之后,风韵更甚之前。
小小的嘴唇不妆而赤,娇嫩欲滴,标致的脸蛋。
她用水朝镜子泼过去,不想看到那些红痕。
这些是她人生的污点。
“如果让我知道他是谁,我一定要他生不如死,我卿一然发誓!!!”
镜子上的水顺流而下,一道道裂纹,好像预示着什么……
这时,卿一然听到门打开的声音。
有人进来!
难道又是那个老男人,卿一然充满戒备,向四周看了看。
实在没有趁手的武器,她脑子飞速运转。
她立马走到浴室里面,将洗澡的喷头拆了下来。
卿一然可不是普通的女人。
她是省高考理科状元,全国奥林匹克物理竞赛冠军,从小就是别人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她还是苏弗比集团中华分公司最年轻的高管。
要没有这场意外,她明年将会成为苏弗比集团中华分公司最年轻的女总监,还将嫁给宋氏集团的小儿子宋淮之。
卿一然拿着黄金做的喷头,悄悄站在浴室门口。
等待着外面的人进来。
“嗯?人去哪里了?”一个女佣的声音传入卿一然的耳朵。
她屏住呼吸,等待着女人进来找她。
果不出卿一然所料,女人的脚步声逐渐逼近浴室。
一步,两步,三步……
“怦”的一下,女佣将门打开。
卿一然正对着她,丝毫不慌乱,头脑冷静,紧握喷头。
“哐当”一下,卿一然将手中的喷头砸向女佣的额头。
她瞬间晕了过去。
卿一然将手放在她鼻子旁边试探了一番,还在喘气,问题不大。
砸晕她之后,卿一然伸出脑袋往外看了看,确定没有其她人进来。
卿一然打量了女佣一番。
女佣手中提着一个袋子,她连忙打开,原来是衣服。
全是爱马仕,夺目的橘黄色盒子和袋子映入她的眼帘。
卿一然不屑的冷哼了一下。
她最讨厌爱马仕,浮夸,难看,价格还死贵。
她更喜欢LV。
确认没有人来进来后,卿一然迅速将女佣的衣服脱了下来。
她摇身一变,成了女佣。
不过这衣服依旧掩盖不了她清冷的气质,要这样走出去,实在太过扎眼。
她找了一番,在浴室中找到大量的口罩和一次性手套。
这老男人不仅有重度强迫症,竟然还重度洁癖。
简直没救了……卿一然心中暗想。
但眼下,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她必须立马离开这里,回到她熟悉的地方,立马报警,查出真相,讨回公道。
卿一然看了看眼前的女佣,赤裸着身体,确实不妥。
捣鼓一番之后,将那套爱马仕穿到了女佣身上,将女佣拖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压低帽子,戴上口罩,只露出两个眼珠子。
这样子,确实很隐秘,估计连她爸妈都认不出她。
出了门,卿一然发现这不是一间房子,而是一栋超级大的别墅。
别墅总共有七层,每层都有好几个佣人在打扫卫生。
十几个佣人在忙碌,她门口还守着两个佣人。
卿一然变换了一下嗓音,对她们说:“小姐说了,她不舒服,需要休息,你们不要进去打扰她。”
两个女佣点了点头。
卿一然冷静的走出去。
只要走出去,她便能获得自由。
她不仅抢了女佣的衣服,还将她的手机占为己有。
比起她们带给卿一然的伤害,这些事不算什么,卿一然安慰自己。
一套爱马仕换一个手机,女佣血赚。
接着她毅然决然往大门走去。
“你站住!”一个声音响起,卿一然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是在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