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说清楚。”
“半年前都是小桃打扫我房间，后来小桃失踪了，妈妈又指派了一个小桃来打扫我房间。”合莺说。
白芷：不重要的人连名字都是复制粘贴的。
白芷点点头没在说话。
“系统，使用百视镜，查找天仙醉。”白芷果断开外挂。
“滴，百视镜使用成功。”
脑中传来系统的声音，白芷闭眼再睁眼，目之所及的人和物都变成淡绿色，合莺翻出来的妆奁底部有细微的红色，应该是放置迷香留下的粉末。
扫视整个屋子都再没有红色的踪迹，遂开口：“你先找，我出去一下。”
她要趁百视镜失效前扫视所有房间，站在这个房间里虽然也能穿透其他屋子，但是几个房间重叠在一起，就算看到了也不确定在哪个房间。
白芷出了合莺房间就快速跑了起来，好消息，失效前扫视完了所有房间；坏消息，一点天仙醉的影子都没有。
楚绥青费解的看着白芷满青楼跑，差不多一盏茶时间跑遍了红袖楼所有地方。
不做深究，恕他这种纨绔不懂普通人的爱好。
白芷带着合莺下楼，对着楚绥青摇摇头：“迷香不见了，应该是被人偷了。”
楚绥青拿出一张纸，推到合莺面前，上面赫然是蒋宿三位同窗的名字：“你看看，这几个人里有没有你的恩客。”
合莺从桌上拿起纸，仔细的看了起来，看了好久，扭扭捏捏，脸还红了，嗫嚅半天，楚绥青和白芷沉默无言，不至于吧，干这行这么久了，听到恩客还会害羞？
楚绥青不耐敲敲桌子，“说话，哪个是，又或者都是你的恩客。”
“我都不认识……”合莺小声开口。
“嗯，嗯？什么？就没一个认识的？！”楚绥青眉目凌厉许多。
“……我不认识字。”合莺说。
白芷：“……”
楚绥青：“……”
楚绥青深深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无奈极了：“小白，你念给她听。”
“哦！”
白芷为了方便合莺听清，咬字清晰缓声念给她听，前两个名字她没什么反应，到一个叫奚望风的名字合莺激动点点头。
“这个我认识。”
“你的恩客？”白芷问她。
“不是。”合莺没害羞，刚才果然是因为不认识字才害羞，“我在隔壁街书肆见过他。”
白芷疑惑问道：“你不是不认识字吗？你去书肆做什么？”
合莺很应景的又脸红了，搓了搓手帕，“啊？我不是去看书的，我是去看画的。”
“你详细说说你跟奚望风怎么认识的，他去书肆都干些什么。”
合莺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片刻后开口：“我第一次见他是我买完胭脂，路过书肆，他在里面恰好转过头来，看见我，对我笑了笑。
第二次也是同样的，我买完胭脂路过书肆时就见有个背影很像他，情不自禁就走了进去。”
合莺害羞低下头继续说：“慢慢的我们就认识了，他说他叫奚望风，是卢南书院的学子，我就装出对画很感兴趣的样子，他点评了书肆里的画哪里好，哪里不足，还说有时间给我看他作的画，后来慢慢就熟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你说什么，点评画？他会作画？！”楚绥青‘蹭’的站起来，音量都提高了不少，忙活那么多天，总算是有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了。
合莺吓的后退几步，轻抚胸口，惊慌的看着白芷和楚绥青，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才惹的这个人暴起。
白芷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她：“不用怕，他不是冲你发火，男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楚绥青“……”
“奚望风可有主动来找过你？”白芷耐心引导。
合莺摇摇头，也是，想也不可能，奚望风好歹也是个学子，断然做不出进青楼这种跌份的事，让同窗知道怕是会产生巨大的影响。
“哦对了，那个失踪的小桃是哪里人？”白芷突然又想起了那个复制小桃。
“她是孤儿，小时候妈妈捡回来的。”
“那她失踪了，你们没人找一找或是报案吗？”
合莺听到这话明显一愣，然后苦涩的摇摇头，干她们这行的，根本没人会把她们当人，失踪了就相当于没用了，没用的人更没人在意了。
白芷见问的差不多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就跟楚绥青起身告辞。
“楚师爷，咱这次能确定凶手了了吧？”白芷心情颇好，跟楚绥青边聊边走。
楚绥青敲了敲白芷的头：“叫啥师爷，真难听，叫哥。”
“那叫你青哥吧，这样叫顺口，青哥，确定凶手可以抓捕了吗？”
楚绥青点点头：“倒也不是不行，确实知道凶手是谁了，但是没有找到证据，暂时不能动他，等他主动给我们送上证据。”楚绥青说着递给白芷两串糖葫芦，
“想吃啥跟哥说，哥请你。”
“直接抓回来审一审，证据会不会更容易出来？”白芷咬下一颗糖葫芦含在嘴里，嗯，甜丝丝的。
“别胡说，咱六扇门可不兴屈打成招。”楚绥青往两边看了看，骚包的摇着折扇道。
白芷“……”
要不是上次看见你打耿如，上上次拍桌骂人我真会信。
红彤彤的山楂裹着一层晶莹剔透的糖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仿佛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那诱人的红色，不仅刺激着视觉，也挑动着味蕾，让人垂涎三尺。轻轻咬上一口，“yue~”
“这怎么那么酸？”白芷食欲顿消，看糖葫芦更像看裹着糖的毒。
白芷是个滴酸不沾的人，这个纯天然的糖葫芦果断被她划拉到讨厌的区域。
楚绥青看白芷整张脸挤在一起，如同一张皱巴巴的纸，不地道的嘲笑出声。
白芷就面无表情的瞅着他。
“行了行了，给漫漫吃吧，哥带你下馆子去。”楚绥青笑够了才起身拍拍白芷的头。
白芷快速打下他的手：“别摸我头，长不高你负责？”
“行行行，我负责。”楚绥青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脚步一转就直往玉赏楼，白芷眼疾手快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