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这是怎么回事?”
覃氏眼看着原本和谐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急的不行,面前这老头,一看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得罪他恐怕会吃不了兜着走,她武功荒废了那么久,现在可没能力保全儿子。
“我跟你说的那个人就是她。”
覃氏一想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感情是死了的人又活过来了还不记得她儿子了。
与长老掐指一算,什么也没算出来。
“前辈,可否屋里说话,我儿与您弟子可能是旧识。”
覃氏轻轻拉了拉秦砚,不得不站出来打圆场。
白芷还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与长老视线在白芷和秦砚之间来回转,最后落在眼神炽热的秦砚身上,若有所思。
“那就进屋去。”
“师傅!”
白芷如同一只护崽的母鸡,不允许别人踏入她的地盘。
与长老一把抓住白芷的嘴巴,摇了摇头,他想起来在哪见过类似于这小子的眼神了,久长老很久以前带回了一个女子,那女子与久长老之间就是这样的,会灼人的眼神。
好小子,搞半天原来是盯上自家徒弟了。
与长老冷哼一声转头就回了竹屋,白芷头顶问号,这老头又耍性子了,她哪句话说错了?连忙追着与长老的脚步去了。
秦砚眼睛随着白芷的动作转动着,覃氏轻笑着推了推秦砚,这傻子,还站着呢。
“不瞒前辈,我与您爱徒……是……至交好友。”
秦砚在与长老虎视眈眈的眼神下改了说辞,他严重怀疑这老头知道他要说什么,那眼神都巴不得射死他。
果不其然,与长老一听秦砚这么一说,脸色就缓和了下来,眉目都柔和了不少。
秦砚:“……”
以前常听人说,想要娶媳妇最难的一关就是岳丈。
现在看来,果然不假。
“你说你与我是至交?”
白芷不可置信的打量着秦砚,确实是美男一个,可这样的人能屈尊跟她交朋友?
与长老说她被害,是他用了归魂宝玉才勉强将她救回来了的,但为什么没了几年的记忆他也不知道,肯定是天意,有得必有失。
这脾气,小动作果然就是他的芷儿,秦砚眼带笑意神情专注的点点头。
白芷避开了秦砚的视线,尴尬的挠挠头:
“那,那什么……你能不能别盯着我。”
真可爱,秦砚轻笑出声,眨了眨眼:
“好,都听你的。”
白芷脸颊微微泛红,心中忐忑,低低垂着头,任谁被一个美男子盯着看也会脸红害羞。
覃氏以手掩眉,自家儿子这傻样,她看不下去了,简直没眼看。
“咳咳!”
与长老严肃的打断两人间旖旎的气氛,老脸拉长,十分不满,当着他的面就眉目传情,他还没死呢!
这个女婿,他十分不满意!
冷哼一声,居高临下道:
“你说认识就认识?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老夫徒儿又乖巧,依老夫看来,你们不可能是朋友,你俩不是一路人!”
白芷一听顿觉恍然大悟,是啊,这个时代男女授受不亲,她怎么可能会跟一个男人是什么至交,说是朋友传出去都会被人骂。
险些中了美男计!
白芷幽怨的瞪了一眼秦砚,背过身去,决心不再看那个骗子。
秦砚刚张了张嘴就被与长老吃人的样子瞪了回去,满心的无能为力。
“好了,留你们一晚,明日一早赶紧走吧。”
与长老丝毫不管其余人什么表情,说完就走了,走到门口又转头斥道:
“还不走?打算在这过年?”
“啊?哦哦!来了来了。”
白芷连忙跑出了竹屋。
覃氏两手放在秦砚手背上,安抚性的拍了拍:
“凡事不可操之过急。”
她不知道这两人间的过往,也不知道现在这情况是怎么回事,但她知道她不能掺和进去,不然惹恼了老前辈,那自家傻儿子就更没有希望了。
次日,白芷正在厨房里忙活,蹲在灶前用嘴使劲吹着灶堂:
“啧,见鬼了这是,怎么会点不着?明明师傅就是这么点的呀。”
“我来吧。”
秦砚伸手将灶堂里的木头抽出来,白芷急忙阻止:
“里面很烫,不能直接伸手,会烫伤。”
余光瞥见秦砚今日穿了身红衣,头发高高竖起,少年气息扑面而来,肤白貌美,鼻尖的红痣尤其显得勾人,要是个女人,那不妥妥的祸水。
“不碍事。”
秦砚笑笑抓起一旁引火的干松针,看着火焰逐渐大了才塞入灶堂,取了几条细一点的木条放在松针上,火焰逐渐攀上木条,秦砚见状才将之前抽出来的木头塞进去:
“你看,要先放细一点的,这根木头太粗了,一下就把火压熄灭了。”
“哦~我说呢,我的步骤确是对的。”
白芷朝着秦砚竖起大拇指,不吝夸赞:
“厉害,谢谢你了。”
秦砚也不说话,就笑眯眯的看着白芷,白芷退无可退,色厉内荏道:
“看什么看?再看别怪我亲你!”
听到召唤的秦砚两手捧着白芷的脑袋对着嘴唇就亲了上去。
狠狠的嘬了一口快速远离白芷,因他余光看见与长老朝着这边来了。
白芷震惊的睁大眼,张了张嘴又使劲抿了抿,一脸的不知所措。
“哎呀我的药,你个小兔崽子!”
与长老看着锅里的药材冒出一缕缕黑烟,心疼的快哭了,这可是抄起一边的木棍迎头追来:
“让你烘个药也烘不明白,看老夫不打断你的狗腿!”
“师傅,我错了,我错了!”
白芷如脱了缰的野马在山谷中肆意奔跑,与长老一手捞着下摆,一手举着木棍追的很起劲。
秦砚站在门口看着一追一逃的师徒俩,心态平和,想着以后要是就这么过下去也极有意思。
“呜呜呜……师父你也太狠了,我到底是不是你徒弟,你怎么能下如此重的黑手,呜呜……”
白芷一瘸一拐走回来,张着嘴巴干嚎。
与长老恨铁不成钢瞪着白芷:
“你再装,你知不知道那些药有多贵重,比你卖了还值钱。”
白芷撇撇嘴,无声答吧嘴。
“你在骂老夫?”
与长老眉毛一挑,棍子在手中转了圈。
白芷连连求饶:
“错了错了,我没骂,我哪敢呀。”
“哼。”
与长老一扭头看到秦砚站在门口,还露出老母亲般慈爱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怎么还在这?不是说了只留你们一晚,赶紧走。”
秦砚还不曾说话,覃氏就虚弱的扶着门框出来了,脸色苍白至极,看起来摇摇欲坠,秦砚大惊,连忙搀扶覃氏:
“娘,你这是怎么了?”
覃氏看向与长老:
“前辈心慈,我不慎染了风寒,还望前辈能让我们多留些时日。”
与长老眉头皱成川字,这人病的真不是时候,罢了罢了,他也不是见死不救之人,随意摆摆手:
“身子弱就进去躺着吧。”
“多谢前辈,小天还不谢过前辈。”
秦砚顺从的说:
“多谢前辈了。”
与长老细细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头一仰进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