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所有人都在笑,安然有些气恼。
但下一秒就见她挺直了胸脯说道:
“既然我的表演这么精彩,那大家就给些赏钱吧!”
安然说完摘下帽子,一瘸一拐的走回到众人面前。
“快点的,谁不给就是谁打的我,要知道偷袭捕快可是要去衙门挨板子的。”
此话一出,大多数人都笑不出来了,却除了那名折扇男子。
须臾,
这些人开始纷纷往安然的纱帽里扔铜板,到了折扇男子这里,他竟掏出一个银锭子放了进去。
安然见了,眼睛瞪得溜圆,
她惊喜叫道:
“我观公子一身浩然正气,肯定是个好人。”
闻言,男子差点破防,用折扇遮挡才没让人瞧见他颤抖的脸。
安然自然也没瞧见,因为她忙着收钱呢。
而到他那些随从身前时,就没这么好运了。
那几人皆对她怒目而视,像打发要饭的一般,仅扔出一个铜板。
安然也不恼,反正都是白来的。
一圈下来,安然可谓是收获满满,就见她抓了一把给了随行的捕快,其他的都放入了自己的钱袋子里。
折扇男子把安然的动作都尽收眼底,再目送她笑着一蹦一跳的离开。
忽然就觉得自己也很开心,近日里来的蒙在心头的阴霾也仿佛消散了一般。
这前后情绪的变化,把那些随从们看得一愣一愣的。
啥情况这是?
不知道啊!
莫非主子喜欢上安然了?
他们面面相觑。
*
大街上,
“你这样做不好吧?这万一被人捅到县令大人那里就坏了。”安然身边的捕快说道。
“可我认为他们不敢。”
安然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那捕快见此,瘪了瘪嘴也不再言语。
两人走了一段路就拐进了一个胡同。
胡同里面是百姓的住宅。
和街道比起来显得有那么一些冷清。
安然警觉的看向四周。
跟她来的捕快叫王跃然,也是跟她一样是新进的捕快。
可战斗力比起黄飞率来,那是差远了,所以安然心里还真有些没底。
可人总是要长大的不是吗?
正寻思着,安然突然一个踉跄,也不知道被啥东西给绊了一下。
安然刚想开口骂,就瞅见一个流浪的老头儿蜷缩在墙根那儿,跟前还摆着个破碗。
可能是他穿的那身破灰袍子和墙融为了一体,才让安然根本没发现这里还坐着个人。
而绊到她的是老头儿的一根探出来的破木棍。
片刻后,
冷静下来的安然,从钱袋子里掏出十个铜板扔到了那老人面前的碗里。
“谢谢!”
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安然冲他摆了摆手。
“不用谢,老人家,赶紧去买些吃的吧!”
说罢她迈步离开。
等两人走出有段距离后,王跃然摸摸鼻子对安然说道:
“真没想到你人还挺不错!”
“那是当然,我可是个好人。”安然笑眯着眼,
“谁没有落难的时候呢?反正我今日赚钱了,也不差那几个铜板。”
要说刚刚收上来的,算上那冤大头给的五两的小银锭子,总计也得有五两一钱银了。
所以今日这就叫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
安然想着继续往里走。
却没注意到,
王跃然正偏头看她,
王跃然:
这个文弱的捕快,咋说呢,那就是脸不是一般的大。
但就冲刚刚的行为,也倒是能看出来这人不坏。
总结一下吧,就是跟着她在一起办案肯定会很快乐的。
*
又七扭八歪的往里面走了一会,两人终于在一座宅子前停下。
安然上前敲门,没多会。
“谁呀!”从门里传来一位老妇人的声音。
“您好,我们是县衙捕快,找您来了解些情况。”
安然十分客气,可哪曾想,里面的人直接拒绝道:
“我们啥也不知道,请回吧!”
见此,王跃然冲安然摊了摊手,一脸的无奈,
“看来咱们这趟是白跑了!”
怎么能白跑,她安然的时间可是金钱呢!
安然递给他一个’你瞧好吧‘的表情。
就是眨了下眼,就像是车灯开单闪一样。
下一秒就听她拔高音量冲着里面说道:
“如果是这样,那你女儿和人私奔的事情我就找您邻居……。”
安然的话还没说完,门就啪的一声打开了。
“差爷,你可不能乱说话!”老妇人声音颤抖,眼里的火如有实质。
“好说好说,不如请我们进去详谈如何啊?,毕竟事关您女儿的……”安然话还没说完。
老妇人直接一侧身就让开了路。
“二位里面请!”她伸手做邀请状,说道。
王跃然见此,暗暗给安然竖起了大拇指。
今日这趟没白来,
通过一番了解,安然知道她女儿失踪前似乎早有准备。
是带了换洗衣物和一些银两的,除此之外,还了解到她之前去过月老庙。
也隐晦的听出,她女儿似乎是听过白莲花教的传教讲道。
至于为何讲得这么隐晦,估计是现在朝廷把白莲花教定义为邪教的原因吧!
安然拿本子一一记下后,和老妇人告辞离开。
走出有些距离,就听王跃然道:
“呵呵,还真像是和人私奔了呢!”
“对,”安然冷静分析,
“不过我猜她是和白莲花教私奔跑了,而不是某个男人。她这个年纪的少女单纯,最是好骗!”
“啊?”王跃然诧异,“照说十六岁也算和我们同龄了!”
“不一样,这明显是阅历浅被洗脑了!”
“洗脑?”
“对,洗脑。”安然耐心解释,
“你可以理解为白莲花教的传教像水一样,冲刷掉了她原来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我把这称之为洗脑。”
王跃然挠了挠头,照说安然看着比自己还小,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新词汇是真的多。
但不管咋说,她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这也算是他对安然有了新的了解吧!
接着,两人又继续走访了几家。
在王跃然看来,就没有安然敲不开的门。
虽说也同样遭到了拒绝,但都被她一句话就给化解了。
真是绝了。
王跃然今日算是学到了,也对安然佩服的五体投地。
经过一番调查,得出的答案几乎出奇的一致,
那就是这些少女在离家前,似乎都早有准备。
而且她们同样都去过月老庙,也似乎都听过白莲花教传教。
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这些少女其中绝大部分彼此之间是相熟的。
再从失踪的时间来看。
结伴离家的可能性最大。
安然眸色晦暗:
“看来这些少女失踪的确都和白莲花教有关。不敢光明正大做事,那就是邪教无疑了。”
闻言,王跃然一脸不解:
“不是早就定义白莲花教是邪教了吗?为何还去求证它。”
听他这么说,安然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有句话叫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懂不懂,
而且我们还要继续查,至少要知道这些少女之后都遭遇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