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他这个属下没想到还有这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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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初一真正好起来那已经是在一周以后了。
想来归期已到,他也得回京复命了。
可家遭大难,他还哪有心思当值。
更何况家里的丧事还没办呢,他便更不能走。
孟流在一边安慰道,“想来咱们头定会体会大人的遭遇!不如让属下回京说明情况?”
“好!”
董初一点了点头。
“一切交由孟兄代为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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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董家出殡。
白幡飘荡,纸钱纷飞。
一条长长的送葬队伍几乎占据了镇子上的整条街道。
那四十多个棺椁看着尤为壮观。
“啊呸,报应啊,人在做天在看,苍天也没饶过谁!”
百姓们兴奋的看着这一幕,都觉得大快人心。
董初一披麻戴孝,手握白幡,走在了最前面。
此刻的他面容冷肃,就如同那行尸走肉一般。
也不知董初一在酝酿着什么惊人的风波?
也是在这一日,安然被叫到了灵溪镇衙门。
随她一同前来的还有黄飞率。
“见过镇长大人,您是有什么事吗?还必须叫安然过来。”
安然是个惹祸精,张县令就差拿条绳子给她拴上了,所以此行他不放心才让黄飞率陪着过来。
镇长张意平闻言,眉头不悦的皱起,
“叫她自然是有我的原因,自己看吧!”
说着,他把一份卷宗丢给了安然。
安然接过仔细端详,可等全部看完,嘴角不自觉的抽动起来。
“这个人渣,该死。”
“怎么回事?”
黄飞率也凑过来看。
就见卷宗上叙述的是刘大宝被毒杀案,前因后果都写的明明白白。
令人唏嘘的事,这事情竟然与安然有关。
前不久,张楷当街被被抓,入狱后,很快就交待了犯罪事实。
咋回事呢,
刘大宝,噢,就是刘瘸子,他去赌场赌钱,恰巧撞见张楷出老千,便要挟他给自己十两银子。
而张楷可不是什么好人,他不想被其拿捏,当即便请他喝酒。
酒桌上,刘瘸子的酒就被张楷换成了那泡着诡蛇的毒酒。
两人不知咋聊的就提到了安然。
张楷便说与那安然有仇,如若刘瘸子能去安然家偷一件她的肚兜出来,张楷就承诺给刘瘸子二十两银子。
刘瘸子一听就心动了。
当晚他回到清河村,亥时就摸去了安然家,可不曾想毒发了。
本来张楷是想一石二鸟,结果却天不遂人愿,刘瘸子并未潜入安然家,当然也更不可能死在安然家的床上。
要说张楷也是低估了安然的实力,就她现在的武力值,对付几个地痞流氓都不成问题。
言归正传,
结果第二天,刘瘸子便被人发现死在了安然家西边山脚下的小溪旁,也就是案件开头的那幕。
*
“啊呸!人渣,亏我还说要请他吃饭呢。”
安然啐了一口。
看得王意平直皱眉,这种粗俗的女子还真是少见。
“那镇长叫我来,还有其他事吗?”
“有,董家灭门案,相信你们也听说了吧!”
安然点了点头,一脸的兴奋。
“董大人让县衙协助抓捕白莲花教余党,尤其是那个彩音,他说了抓到她赏银五千两,由他个人掏腰包。”
安然闻言更兴奋了。
“哇塞,彩音可真值钱。”
其实她真正兴奋的是那老登终于死了,但这又不能明说不是?
这时又听王意平继续说道:
“他草拟的海捕公文,给你们一份!记住,大力排查白莲花教余党,不要敷衍。能看得出来,董大人这次是急眼了。”
“好!”
安然应下,把那张纸叠吧叠吧揣进了怀里。
黄飞率:“如果没事,镇长我们就先走了。”
“不吃午饭再走啊?”
王意平似笑非笑的看向安然。
“不啦,”安然撇了撇嘴,
“你们的伙食难吃死了。”
安然你还讨厌死了呢。
王意平咬牙,上次她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
告别了王镇长,两人便直接回到了兹霸县。
安然便顺道去了老王铁匠铺。
“怎么样,做出来没?”
安然打量着王师傅的神情。
“巧了不是,刚刚给您做出来了!”
王师傅满脸堆笑,边说边把一堆子弹壳放到了安然眼前。
安然看了眼,眉头直接皱了起来。
“王师傅,你这工艺也太粗糙了吧!”
说着,安然便把那弹壳拿起来使劲往一起扣,不是扣不上,那就是有缝隙。
“老王你信不信,我要是用了你搞出来的这些东西,整不好都得把自己送走。”
她说的是暴膛,也的确没开玩笑。
“那不挺好的吗?想去哪就去哪?”老王嬉笑中还夹杂着一丝的心虚。
咱就说那弹壳都太薄了,十分难弄。
“你放屁!”
安然怒了。“啪!”她一拍桌子,直接把老王吓一哆嗦。
黄飞率拿起那些弹壳仔细查看。
“安然你弄这些东西干嘛?”
“不干嘛,现在更是干不了嘛了。”
她此刻的眼神能杀人。
老王只好颤巍巍的掏出收安然的那一百两银票。
“那安差爷,这还是还你吧!”
安然也不客气,她接过银票,立马就揣了起来。
老王有些失落。
可下一秒,她又从怀里摸出十两银子。
“辛苦费。”
那银子拍在桌上,接着她把那些闹心的弹壳全部打包带走。
垃圾,全都是垃圾,她保证再也不会来了。
安然回到县衙仍是闷闷不乐,看得张县令有些担心。
“是王镇长为难你了?”
“没有,”她边说边把怀里的那张海补公文交到了张县令手里,
“该种麦子了,我准备请两天假回家种小麦。”
安然有些蔫蔫的说道。
“种麦子?”
张县令被她这理由吓了一跳。
“是真的,下午我就去买些麦种,估计得忙活几天。”
张县令看了看黄飞率,见他摇头,才答应下来。
“好,要不派几个捕快去帮你吧!毕竟播种也不是轻巧活。”
“不用。”安然说完冲张县令摆了摆手,蔫蔫的去了后院。
“她这是咋的啦?那董员外都死了,他不应该高兴吗?”
“高兴啊,可这是另一回事。”黄飞率解释道,“老王把她定制的东西搞砸了,我猜她是想回去自己鼓秋了。”
“行吧,只要她没事就好。毕竟出来这么些天,也应该回家看看了。”
*
清河村的村民再次见到安然的时候,眼中满是惊喜。
算算日子她可是有一个月没回村里住了。
刘瘸子的案子结了,这大家伙都知道。
镇里的衙役也把罚没张楷的银两给了刘瘸子他娘,作为补偿。
这里也得说说,刘瘸子他娘也放回来没两天,起初还不喜见人,可等那赔偿金到手后,人马上就精神了。
就跟那变脸似的,这种微妙的母子关系也的确让人唏嘘啊!
安然让小摩托驮回两袋子麦种,自己则牵着它往回走。
路上见到的村民都热情的和她打招呼,甚至还有离着好远就来问候她的。
整的安然都有些不自然。
至于吗?有点过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