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是这样,我也怕,你媳妇看我那眼神就像是要吃了我似的。还有那陈庄主就是个……。”说到这里,安然伸手抓头,做崩溃状,
“那人太恶心了,简直就是个变态。要不是我提到你,估计我就完蛋了。可令我没想到的是,就这样的人还是你们的朋友?”
“安然!”少年出声安抚,“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伤害你。至于陈庄主我早晚会要了他的命,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说完伸手就要抓安然的手,却被安然下意识躲开。
“安实,别这样,如今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要自重。”
见此,少年连忙解释,“安然,我不爱柳如茵,她就是个骗子,骗了我的感情,也把我骗到了这里。”
闻言,安然那双深情的大眼睛眨呀眨,声音中带着激动。
“可你是自由身,可以随时离开啊,又没人绑着你!”
安实败下阵来,他还真不能一走了之。现在全家都搬来了,他还是神女教的神子,肩上的担子很重,
他若撂挑子不干了,估计下场就是死。
那群人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见安实好半天不说话,安然捅了捅他,“困了就回去睡吧!家里老婆孩子都等着你呢。”
他哪是困了?
闻言,安实起身,深情的望着安然,声音中带着痛苦:
“安然别跟我提那些,在我心里你比谁都重要,而且你才是我内心最想娶的那个人。”少年凑近,脸几乎贴到安然脸上。
“你好好看看我,我不再是之前那个青涩少年,我长大了,容貌金钱地位,不输任何一个人。
留下来做我的妻子好不好?”
“可你哪来的金钱?哪来的地位?不就是窝在一个小渔村里吗?”安然身体边后撤边问。
听她这么说,少年立马顿住。这个他要如何回答?
说他的钱,是因为收着四方供奉,加上前阵子大量往海外卖人吗?
地位,他要全盘托出他现在是神子吗?下面还控制着千万个信徒吗?
最终,他唇角动了动,
“安然,你早些睡,记住不要乱跑,也不要好奇心太重。”
显然他这是不打算和盘托出了。
安实走了,他刚走黄飞率便闪身进屋。
“他没对你做什么吧?”男人眼里满是担心。
刚刚他一直在门外,里面若发出任何异样的响动,他都会第一时间冲进来。
“没事,他能对我做什么?我这个弟弟我还是很了解的。”
“没有就好,那你早些休息!”
“嗯!”
安然应下,接着伸了个懒腰。
等屋内终于安静下来,她来到窗前准备关窗,却冷不丁的有一道白色身影闪了进来。
“别叫,冒昧打扰真是抱歉!”
安然嘴巴张开一半,就被人捂住。
“你要保证不叫,我再松开!”唐柳说道。
见安然点头,他才慢慢松开捂着安然的手。
安然已经在内心骂娘了,这一个个的都神经病吗?大半夜不睡觉都跑来找她约会?
可正想着,下一秒,她的手腕竟就被唐柳握住。
“别紧张,放松。”他轻声安抚道。
卧槽,这是特意过来给她看病的吗?还是……
安然强大的心理素质让她并没有慌张。
须臾,面前的白衣公子松开握着她的手。
“你有虚劳之症,看来白日里并不是装的。”
我靠,我为何要装?
安然在内心腹诽,接着朝房顶翻了个白眼,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位是在试探自己呢!
唐柳诊断完,朝安然伸手,“可有笔墨纸砚,我给你开个方子调理一番。”
“你有这么好心?”
“你不信?”
“那肯定的,我跟你又不熟。”
唐柳闻言微微勾唇,“不急,以后打交道的日子还长着呢!”
“什么,我跟你打交道?你可真会开玩笑。”安然对上他那双好看的眉眼同样勾唇。
“其实我杀了你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唐柳语气突然转冷,
“回去吧,我知道你此行的目的,但可能让你失望了,你根本就不可能得偿所愿。”
安然闻言,语气也同样变冷:“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你不就是来调查人口失踪案的吗?”
“没错,”安然点头,“安实不管咋说也是我弟弟,我找他找了很久。”
唐柳被气笑: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哪个?”
安然好奇反问。
唐柳目光变得深邃,没想到面前的小姑娘竟然这么难缠。
“清河村青壮年,还有你厂子里的工人消失的事。”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可不想耽搁人家发财。”安然摊开手,一脸的无辜。
“况且这事情已经发生很久了,我压根就没往心里去,因为我只是那厂子的名义股东,又不赚什么钱。”
唐柳凑近,脸上带笑,“你不要告诉我,你真的就是为了找安实而来。”
“当然,因为我中意他。”少女顿了顿,神情变得暗淡,
“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早就成婚了,连孩子都有了。”说到最后,安然脑袋耷拉下来,显得很不开心。
唐柳神情疑惑,他来清河村的时候,也并没见到过安实。
至于他们之前是否有情,也只限于他今日见到的情景。
倒真像是安然说的那样,两人就如同那恋人重逢,画面感人肺腑。
加上安实今晚来访,也证实了此事。
想到他俩是真的有情,不知为何这让唐柳很不是滋味。
好半天他才继续开口,“可你嫁他也不晚。”
闻言,安然慢慢抬起头,红着眼圈看着唐柳,
“那不一样,我要的是唯一。我不容许我的男人碰过别的女人。安实,他脏了。”
安实他脏了,这句话似乎取悦了面前的男人,就见他微微一笑。
“你还真挺特别的。好了,不打扰你休息了,告辞!”
男人说完,打开窗户,如一道白色流星般瞬间消失不见。
安然过去关好窗,门也在这时打开了。
是黄飞率,“他没对你怎样吧?”男人沉声问道。
“没有,这家伙狡猾的很,竟然怀疑我今日的晕倒是装的,还给我号了脉。”
安然简单把两人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黄飞率闻言,表情变得凝重。
“看来,他是察觉到我们此行的目的了。”
“没错,只是我没承认,他也没有实质上的证据,便也不好拿我怎样。”
这种事情肯定不能承认,承认的下场肯定是被抓被囚禁,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了。
两人又简单说了几句,黄飞率便回房睡觉了。
安然躺在床上,她有些不敢睡。
虽然门窗都已经插好,但万一谁再闯进来呢,咋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