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员外阴森一笑,瓷瓶在指尖轻转:“自然是……能叫人欲仙欲死的好东西。”
“畜生,你这个畜生,”倾城双眸赤红,镣铐在剧烈挣扎下铮铮作响,纤细的手腕早已血迹斑斑,“我定要将你五马分尸,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呵呵——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命。”他粗暴地掐住倾城的下巴,混浊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别急,很快就轮到你了。”
倾城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我就算化作厉鬼,也绝不会让你得逞。”
“那老夫就先享用这个小美人。”他甩开倾城,踱步到江念一身前,
欣赏着她泛红的眼尾和急促的喘息:“小美人,这醉仙散可是西域奇药,今晚你就好好享受吧。”
江念一冷笑,将下唇咬得发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试图用疼痛抵抗体内翻涌的异样燥热。
“就凭你这把老骨头...怕是消受不起。”
“牙尖嘴利,留着点力气今晚好好叫。”他狞笑着拍了拍手,“来人!把这小美人送到我房里。”
他声音陡然转沉,“今晚,老爷我要好好教教她规矩。”
“是——”两名家丁对视一眼,嘴角扯出狰狞的弧度。
他们粗暴地解开镣铐,江念一如同断线的傀儡般跌落在阴冷潮湿的石板上。
粗糙的手掌如铁钳般扣住她纤细的臂膀。她像片残破的绢帛被粗暴提起,素白的裙裾在潮湿的石板上拖曳出蜿蜒的痕迹。
“不要——放开她,你们放开她,念一!念一!”倾城发疯似的扑向牢门,镣铐在石壁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贾员外回头瞥了她一眼,喉间溢出得意的哼笑。他搓着肥厚的手掌,迈着轻快的步伐跟在家丁身后。
生锈的铁门‘哐当’一声闭合,将倾城撕心裂肺的哭喊与绝望的拍打声,永远锁在了这方阴暗的囚牢之中。
看着消失的身影,倾城绝望的跌坐在阴冷的地面上,青石板渗出的寒意浸透了单薄的衣衫。
她自责地抠抓着潮湿的地面,十指在青苔上划出凌乱的血痕,却浑然不觉疼痛。
“都是我的错...”她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眼前不断闪现江念一被拖走时最后的眼神——那双总是含笑的杏眸里,竟淬着决绝的死志。
为什么重活一世,她还是无法保护身边的人!
指甲又一次狠狠扎进掌心,鲜血混着污泥滴落。她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根本就无法接受念一要走向死亡的事实。
饥饿与绝望如潮水般涌来,倾城的意识渐渐涣散,眼前的光影模糊成一片。
她纤细的手指无力地松开,整个人如折翼的蝶,软软地倒在了冰冷潮湿的地面上。
——
另一边,江念一被粗暴地摔在床榻上,脊背撞上床榻边缘,疼得她闷哼一声。
剧烈的痛楚反而冲淡了药效,混沌的思绪稍稍清明。
她咬紧牙关,强撑着支起身子,还未来得及喘息,房门便“砰”地一声被推开。
她如惊弓之鸟整个人都紧绷的看着门口处。
贾员外踱步而入,浑浊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嘴角咧开一抹令人作呕的笑:“小美人,我来了。”
话音未落,他就迫不及待地扑来。
江念一浑身紧绷,猛地翻身滚向一旁,堪堪避开那双肥厚的手掌。
她踉跄着站起,后背抵上冰冷的桌沿,呼吸急促,目光却如刀锋般锐利。
贾员外咧开嘴,浑浊的呼吸里带着令人作呕的臭气,一步步逼近:“美人儿,别白费力气了……这醉仙散无药可解,你若不想经脉逆冲、爆体而亡,就乖乖从了我。”
“我宁可爆体而亡,也不会便宜了你这老淫虫。”
江念一死死咬住下唇,唇瓣渗出血丝,尖锐的疼痛让她勉强维持一丝清明。
她踉跄着后退,指尖死死扣住桌沿,指节泛白。可体内的药效却如烈火燎原,一寸寸蚕食她的理智。
滚烫的热潮自骨髓深处翻涌而上,眼前景象渐渐扭曲,连呼吸都化作灼人的喘息。
贾员外瞅准时机,猛地扑来——
夜色如墨,寒风卷着枯叶掠过朱漆大门。
君莫言勒紧缰绳,战马嘶鸣间,他狭长的凤眸冷然扫过贾府紧闭的府门,眼底翻涌着森然杀意。
“搜——”薄唇轻启,字若寒冰:“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孤找出来。”
“是,殿下——”
身后铁甲卫齐声应喝,刀鞘撞碎沉寂的夜。重靴踏过石阶的闷响里,朱红府门在轰然巨响中四分五裂——
“放肆!何人敢闯——”
家丁的厉喝戛然而止。一柄泛着幽蓝寒光的长剑已抵在他喉间,剑锋沁出的冷意激得他浑身战栗。
“大、大人饶命。”家丁双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
君莫言踏着月色迈入门槛,玄色锦靴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手腕轻转,剑锋如毒蛇般掠过另一家丁的腿腹,顿时鲜血喷涌。
“啊——”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
受伤的家丁蜷缩在地痛苦翻滚,其余众人早已面如土色,抖如筛糠地挤作一团。
君莫言眸中寒芒更甚,剑尖滴落的血珠在青石板上绽开刺目的红梅。
“最后一次机会。”他声音轻得可怕,手中长剑却毫不留情地刺入惨叫者的心口。
家丁的哀嚎骤然中断,身躯重重砸在地上,再无声息。
“我说!我说!”贾府的管事贾三扑跪上前,额头重重磕在染血的地面上,“在地牢...还有东厢房...求大人饶命。”
君莫言收剑入鞘,溅在俊颜上的血痕为他平添几分妖异。
“带路——”
短短二字,却让在场所有人如坠冰窟。
江念一被死死压在床榻上,醉仙散的药效如野火般烧尽了最后一丝气力。
她的挣扎变得绵软无力,推拒的双手被贾员外轻易扣住,徒劳的抵抗反而引得对方发出猥琐的嗤笑。
“王八蛋...放开我...”破碎的咒骂混着喘息,她拼命偏过头,避开那股令人作呕的臭气。
贾员外浑浊的眼中闪着淫-邪的光,肥胖的手指正解着腰间玉带:“放开?待会药性发作,怕是要哭着求爷疼你...”
绸缎撕裂的声响刺入耳膜。江念一绝望地闭上眼,贝齿狠狠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口腔漫开的瞬间。
一滴清泪自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