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策两人开始安排第一天的训练。
一直到傍晚才结束,他们二人拖着疲惫的身体找到叶晨。
叶晨笑呵呵道:“你俩来得正好,这是训练手册,你们看看。”
他将刚写好的训练手册递给两人。
两人接过一看,顿时惊的瞠目结舌,“姐夫,这是你写的?”
“不然呢?”
两人惊的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
他俩也算是军中老人了,但像训练手册上的那些训练方式,他们还从未听过,简直就是手把手教他们如何带兵。
“姐夫,我们正犯愁怎么训练这些新兵呢,你写的这训练手册实在是太好了。”
“还凑合吧。”
叶晨笑了笑,“我们不练则罢,要练就练出一支战无不胜的强兵!”
孟策心中激动,眼中异彩连连。
虽还没开始训练,可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一支战无不胜的强兵,在他们手里诞生。
接下来几天,孟策两人全身心投入到训练当中。
不管是新兵还是老兵,都被他俩折磨得苦不堪言。
但效果却非常显着,几天时间,新兵脱胎换骨,老兵焕然一新。
叶晨看着甚是满意,一个个精神饱满,斗志昂扬,这才是他想要的兵。
就在益州大营如火如荼的训练时,孟颍歌总算来到益州。
一番打听下,她风尘仆仆的来到了益州大营。
“军营重地,立刻离开!”
她刚到益州大营外,就被门口的哨兵拦下。
“我找你们的提督,我是他的未婚妻。”
一听是叶晨的未婚妻,哨兵不敢怠慢,“稍等,我立刻前去通报!”
此刻,叶晨正在巡视大营。
哨兵气喘吁吁找到叶晨。
“提督,外面有人找您,说是您的未婚妻。”
叶晨闻言一愣,赶紧来到大营门口。
看到一脸风尘仆仆的孟颍歌,叶晨大步上前,“你怎么来了?”
“叶晨,求你救救我爹。”
孟颍歌扑通一声跪下,顿时泪如雨下。
叶晨顿时一愣,赶紧把孟颍歌扶起来,“你先别哭,大司马到底出什么事了?”
孟颍歌哽咽道,“傅武的事情传至京城,左相向陛下谗言,说我爹和傅武勾结……”
闻言,叶晨顿时脸色一变。
大司马孟植可是他在朝中最大的助力,又是他老丈人。
窦康陷害孟植,其实是冲着他来的!
叶晨深吸口气,“此事我会想办法的,你这一路肯定累坏了,先跟我进去休息休息。”
不多时,孟策闻讯匆匆回来。
看到孟颍歌,他高兴不已,“姐,你怎么来了?”
孟颍歌抹了抹眼泪,将京城发生的事又说了一遍。
得知这件事,孟策顿时暴跳如雷,“我现在就带人回京,杀了窦康这老东西,救出我爹!”
叶晨眉头微皱,“你现在带人回去有用吗?”
孟策以为叶晨不愿意救他爹,怒喝道:“叶晨,你不想办法救我爹就算了,还阻止我带人回去救我爹,你什么意思?”
叶晨无语的摇摇头,“大司马遭陷害,我也着急,可你回去就能救出大司马?”
孟策冷哼一声,“大不了就劫了刑部大牢。”
叶晨耐着性子道:“这样反而可能令大司马处境更加糟糕。”
孟策眼睛一瞪,“那你倒是说说怎么救?”
“你不说我也会想办法。”
叶晨眉头微皱,如今大魏四周强敌环视,梁国、齐国、西戎等国,都对大魏虎视眈眈,这个时候拿下大司马,无疑是自毁长城。
他觉得那便宜老子绝对不会如此愚蠢,所以他想不通,永明帝为何这样做。
“颍歌,父皇是什么态度?”
叶晨皱眉问道。
永明帝的态度很重要。
若他怕孟植功高盖主,想借机除掉大司马,那事情就棘手了。
若只是想敲打敲打,那大司马就无生命之忧。
孟颍歌摇摇头,“不知道,那天刑部尚书他们从家中搜出了一些书信,还有一件龙袍,说爹有造反之心。”
听到龙袍两字,叶晨心里咯噔一下,“如今就算带兵回京,也来不及了,只能兵行险招了。”
他眼中闪过一抹凶狠,“孟策,你立刻领五千兵马出关寻找西戎人。”
孟策不满道:“找西戎人作甚?”
“你听说过围魏救赵吗?”
“什么围魏救赵?”
孟策一脑门问号,不明白叶晨的意思。
叶晨解释道:“只要西戎大军来犯,益州战事一起,你说朝廷得知消息,会不会派人救援?放眼满朝文武,谁最合适领兵?”
孟策顿时眼前一亮,目光灼灼看着叶晨,“姐夫,你这一招厉害啊,如此朝廷就不得不让我爹领兵,我现在立刻带兵出关。”
孟策兴匆匆离开。
在他走后,叶晨叫来典晌,让他带兵去剿灭那些盗匪,但不是让他真剿,而是故意制造混乱。
益州越乱,朝廷越得重视。
虽然这也有些养寇自重的意思,但为了救大司马,叶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又亲笔写了一份奏报,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京城。
刑部和都察院这段时间忙的脚打后脑勺,四处搜罗大司马孟植的罪证。
御书房。
永明帝看着窦康等人送来的新罪证,眉头紧皱,“孟家族人欺压百姓,强抢百姓良田,打死百姓数人,这些事可有真凭实据?”
窦康躬身道:“回禀陛下,都有证据,孟家族人仗着有大司马庇护,为祸乡里,残害百姓。”
永明帝一拍桌案,冷声道:“大司马纵容族人欺压百姓,枉辜朕的信任,免去大司马一职……”
他话没说完,刘桂急匆匆跑进来,“陛下,益州急报!”
永明帝快速接过急报,看了几眼,脸色顿时阴沉得吓人。
“陛下,不知发生何事?”
“晨儿送来急报,西戎大军来犯,益州境内盗匪又趁机作乱,请求朝廷派大军救援。”
窦康等人顿时傻眼,他们好不容易搜集到一些罪证,西戎就进犯益州,这也太巧了。
“陛下,会不会有假?”
窦康眉头微皱。
永明帝摇了摇头,“给那逆子十个胆子,也不敢拿此事诓骗于朕,你们都说说,派何人去合适?”
窦康等人顿时沉默,嘴角一阵抽搐。
放眼整个朝堂,除了大司马孟植,也就伯乐侯顾川合适。
可这两人,一个是叶晨的老丈人,另一个也有意上叶晨的船,不管谁去,对他们都百害无利。
“陛下,五皇子曾平定临州叛乱,小小西戎,五皇子便可应付。”
“臣以为朝廷无需支援。”
窦康硬着头皮站出来。
他们好不容易抓住机会,眼看就能扳倒孟植,自然不愿这个时候前功尽弃。
至于益州或叶晨安危,他压根不在乎,甚至他心里还期待西戎能杀掉叶晨。
大臣们也急忙站出来附和。
“陛下,小小西戎,根本不足为虑。”
“如今国库空虚,朝廷根本拿不出钱粮,还请陛下以大局为重,下旨命五皇子坚守便可。”
“只要坚持数月,西戎大军久攻不下,自会退去,压根无需朝廷派人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