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军的攻势一波比一波猛烈,肃云郡的守军虽然奋力抵抗,但形势依然岌岌可危。
“将军,敌军势大,我们该如何是好?”副将朱英爽焦急地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蒋琬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焦虑,说道:“我们不能慌!要利用火油、滚木,尽量拖延敌军的进攻。”
副将朱英爽闻言,连忙应道:“是,将军!”随即转身去布置防线。
蒋琬望着忙碌的士兵们,心中默默祈祷这场仗能够撑过去。
半日,南军停战,埋锅造饭。
在这间隙,一名士兵匆匆跑来,禀报道:“报!将军,南军使者求见。”
蒋琬皱了皱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带他上来。”
不久,南军使者左亮玉被带上城楼。
他身着华丽的铠甲,面容冷峻,目光中透露出一股自信。
“蒋将军,我奉太子南靖之命,前来劝降。”左亮玉拱手行礼后,直截了当地说道。
蒋琬冷笑一声,说道:“你们南军屡次攻城,妄图吞并我肃云郡,现在又来劝降,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左亮玉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说道:“蒋将军,太子殿下深知将军乃当世英才,不忍见将军困守孤城,特派我来传达太子的诚意。
若将军愿投降,太子殿下将授予高官厚禄,保你荣华富贵。”
蒋琬心中一动,但他很快冷静下来,说道:“你们南军背信弃义,多次劝降不过是想不战而屈人之兵。
我蒋琬虽不是什么英雄豪杰,但也绝不会背叛荆国。”
他特意强调荆国,这是在戳伪南的痛处。
毕竟宋、南、明三家分荆,都不是什么光彩之辈。
张邺灭宋,重新树立荆国旗帜,锤的正是南与明的脸。
左亮玉见蒋琬态度坚决,便不再劝说,只是留下一句:“蒋将军,你好自为之。”
便转身离去。
蒋琬望着使者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量。
他知道,肃云郡的形势越来越危急,必须尽快找到解决办法。
这时,副将朱英爽走了过来,意味深长地问道:“蒋将军,南军使者开出什么条件?”
蒋琬以不屑的态度道:“区区伪南,竟然想让我等弃城而降。他们当老子是什么?是三姓家奴吗?
老子虽然曾是宋世基的家将,但也是荆国的将领。”
他说得很明显,当初向张邺投降,并不是背叛了宋世基。
因为张邺代表了荆国,他只不过重回荆国的旗帜罢了。
如果今日投降南军,那就是真的背叛国家了。
副将朱英爽点头,心中只信个七分,他担忧地说道:“将军,敌军攻势凶猛,我们的粮草告急,恐怕撑不了多久。”
蒋琬沉吟片刻,说道:“坚守到最后吧,到最后如果还等不到援军,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突围出去。”
副将朱英爽惊讶地说道:“将军,突围?谈何容易啊!”
蒋琬坚定地说道:“我知道很难,但我们不能就这样等死。我们要寻找机会,给敌军一个措手不及。”
就在蒋琬和朱英爽商议对策时,城外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
原来是南军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势。
“将军,敌军攻城了!”士兵急匆匆地跑来报告。
蒋琬立刻下令:“全军备战!”
士兵们迅速拿起武器,奔向城墙。
蒋琬也披挂上阵,亲自指挥作战。
南军架起云梯,挥舞着刀剑,向城上冲来。
肃云郡的士兵们用弓箭、石块和滚油击退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战斗异常激烈,双方都死伤惨重。
“将士们,一定要守住!”蒋琬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
就在这时,一支神秘的军队出现在战场边缘。
他们身着黑色的铠甲,手持长矛和盾牌,气势汹汹地向南军发起攻击。
“是援军!”有士兵惊喜地喊道。
蒋琬也看到了这支军队,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希望。
远处飘扬的旗帜,‘荆’和‘张’两字无不向他说明,是元帅的援军赶到,而且是元帅亲至。
“将军,我们有救了!”副将朱英爽激动地说道。
蒋琬点了点头,说道:“乘胜追击,决不能让敌军有喘息的机会。”
“全军出击!”蒋琬大声命令道。
肃云郡的士兵们士气大振,纷纷杀出城门,向南军杀去。
南军没想到会突然遭遇袭击,阵脚大乱。
南靖站在对面的营地里,看着突然出现的旬佸大军,心中一紧。他知道,这场战斗不再像之前那样轻松了。
“太子,我们该怎么办?”旁边的南啼问道。
南靖沉思片刻,说道:“不能让他们里外合围!我们必须立刻撤回河潥郡!”
于是,南军开始撤退。
他们边战边退,向着河潥郡的方向撤去。
旬佸见状,立刻带领部队追击。
双方在云河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追逐战。
南军为了躲避旬佸的追击,不得不抛弃了许多辎重和装备。
而旬佸则紧紧咬住不放,不断地缩小与南军的距离。
不过,南军终究还是甩掉了旬佸的追击,撤回了河潥郡。
而旬佸则因为担心敌军有埋伏,没有继续深入追击。
回到河潥郡后,南靖立刻清点了损失。
他发现,这次撤退虽然损失了一些兵力和装备,但主力尚存。
然而,就在肃云郡的士兵们准备追击时,那支神秘的军队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们并没有继续进攻南军,只是把南军逼回河粟郡后,便停止了追击。
“对面的荆军朋友,你们主将是什么人?”蒋琬疑惑为何不趁胜追击,便问道。
那支军队的首领走上前来,摘下头盔,露出了一张陌生的脸庞。
“蒋将军,我是第六军军团长旬佸,奉元帅之命,前来支援。”
蒋琬松了一口气,说道:“原来是旬将军,末将还是第一次认识将军,还请海涵!”
旬佸微微一笑,说道:“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蒋琬终于将心中疑问搬出:“旬将军,刚刚南军被打得措手不及,何以不趁胜追击?”
“非是我不追击,而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