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的唇瓣猝不及防印在他耳后,司徒颖狡黠的眸子映着仪表盘蓝光:“三天没见,我以为李总早把我忘了呢?”
李泽的掌心顺着她膝上三寸的蕾丝裙边游走,喉间溢出低笑:“这不专程来接我的小祖宗了?”
后视镜里倒映着交叠的身影,直到司徒颖笑着讨饶,他才扣上副驾安全带。
车载香氛混着少女发间的蜜桃甜香,在密闭空间里发酵出暧昧温度。
补妆镜掀开的瞬间,两个依偎的粉色毛绒玩偶闯入视线。
水晶指甲轻叩着比心造型的装饰物,司徒颖声线轻快:“高秘书审美倒是挺少女的。”
她将玩偶收进储物格的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只是整理无关杂物。
李泽转动方向盘的手顿了顿:“最近车钥匙都在她那儿。”
这个解释让司徒颖睫毛轻颤,她将脸埋进男人肩窝,鼻尖蹭过沾染着雪松木香的衬衫。
即将分别的现实如鲠在喉,此刻贪恋的温暖让她选择咽下所有疑虑——至少这个夏夜,她要做他记忆里最甜的那颗糖。
修真界迷雾渐散,司徒颖经过数月锤炼终于窥见冰山一角。
越是深入这方天地,她越惊觉李泽的修炼资质何等罕见。
这般天纵之才,红颜环绕怕是天命所归。
酸涩仍会在心头泛起涟漪,但司徒颖已学会将情绪敛入心底。
“这个高端社区可不像是你的风格。”李泽单手把着方向盘,余光掠过副驾驶座。
“导师在这里授课。”
司徒颖报出城东某处顶级庄园的位置:“我住在西郊的云栖别院。”
“拜师学艺?”
李泽指尖敲了敲变速杆:“学的什么秘法?”
“天机不可泄露。”少女狡黠地竖起食指挡在唇前。
“私密教学?”
李泽突然打满方向盘:“那位导师……是坤道还是乾修?”
“当然是女先生!”
司徒颖气鼓鼓地瞪他:“我怎么可能让臭男人单独指导!”
李泽确认安全后,将话题转向时局。
司徒颖望着车窗外掠过的霓虹:“管理队最近风波不断,谢天局长的贪腐案刚结,城西咖啡馆爆炸又闹得沸沸扬扬。”
“不过几粒尘埃。”
李泽轻描淡写地转动车钥匙:“都清扫干净了。”
“那……”司徒颖指尖绞着流苏披肩:“明后两天你可有闲暇?”
“特意腾出时间陪你。”
李泽笑着揉乱她发顶。中州之行迫在眉睫,他想给怀中人留下些温暖记忆。
鎏金阁的迎宾经理远远望见两人身影,疾步迎上:“李队长大驾光临!王主任他们正在三楼庆功,可要……”
“不必惊动。”李泽环住章楠芊芊细腰:“带路吧。”
李泽却主动挽住他臂弯:“不是说让我见见你麾下精兵强将吗?”
眼波流转间,藏着不为人知的心事。
水晶吊灯在走廊投下细碎光斑,李泽指尖若有似无地摩挲着司徒颖的羊绒大衣腰带,抬眼时琥珀色瞳孔映着经理谄媚的笑脸:“劳烦带路。”
包厢门开时碰翻了一室喧闹,王成斌仓促起身碰倒香槟杯,酒液在桌布洇出深色印记:“李哥!都说您今晚要陪重要人物……”
他后半句卡在喉间,目光在司徒颖珍珠耳坠上打了个转。
“我重要的人不就在这儿?”
李泽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司徒颖发间铃兰香漫过众人鼻尖。
此起彼伏的“嫂子”声里,高言珊的问候像片雪花落在滚水里。
司徒颖指尖轻点酒水单最末行的罗曼尼康帝,腕间梵克雅宝手链与水晶杯相击:“初次见面,就当给各位助兴。”
她侧头时天鹅颈拉出优美弧线:“我们家老李啊,总说同事比家人还亲。”
当李泽介绍到第三分局的孙和平时,司徒颖忽然轻笑:“原来这就是通宵帮我们老李校核数据的小孙?”
被点名的年轻人耳尖泛红,没人注意到高言珊将餐巾攥出了褶皱。
轮到角落的波浪卷发女子时,司徒颖指尖划过李泽的西装翻领:“这位倒是眼生。”
高言珊起身时碰翻了海盐罐,海盐粒在墨绿桌布上拼出星座图案:“我是高言珊,常帮李队长整理会议纪要。”
“难怪他最近领带都系得讲究。”
司徒颖端起香槟杯,杯沿在唇边停留三秒:“还要多谢你费心。”
暗红唇印恰好覆在杯口某处,与高言珊先前留下的浅粉痕迹重叠。
当82年拉菲裹着天鹅绒餐车推进来时,李泽正俯身帮司徒颖调整座椅。
众人举杯的欢呼声里,谁也没看见他悄悄勾掉她锁骨沾着的半片玫瑰花瓣。
司徒颖将手搭在李泽肩上,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衬衫领口:“我家这位总说单位同事特别照顾他,今天可算见到真人了。”
高言珊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发白,面上却挂着得体的职业微笑:“李队长平时工作繁忙,我们当助手的自然要多费心。”
“嫂子快坐这边!”
王成斌突然高声招呼,把靠窗的座位让出来:“这位置视野好,还能看江景呢。”
李泽刚要迈步就被司徒颖拽住,她歪着头打量高言珊的珍珠耳环:“我想挨着高秘书坐,听说她最清楚你每天的工作行程。”
说着径直走向高言珊身侧的座位。
席间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起哄声,几个年轻科员端着酒杯围过来敬酒。
李泽被同事们缠着脱不开身,余光瞥见两位女士已经聊上了。
“高秘书今天的香水很特别呢。”
司徒颖用纸巾轻轻擦拭面前的餐具:“是今年情人节限定款吧?”
“朋友送的。”
高言珊抿了口柠檬水,指甲在杯壁上留下月牙状压痕:“听说嫂子在筹备婚礼?需要婚庆公司推荐吗?”
“你消息倒是灵通。”
司徒颖突然倾身靠近:“对了,上次看到你车里放着男士围巾,是男朋友的?”
高言珊睫毛轻颤,指腹摩挲着手机壳边缘:“算是吧……他在外地工作,见面机会不多。”
“异地恋可不容易。”
司徒颖从坤包里掏出粉饼补妆,镜面反射着对方紧绷的侧脸:“要不要让李泽给他调个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