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灵函横剑格挡,剑身却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她不过练气三重,怎敌得过筑基期的邪修?
混战骤起,代家子弟虽招式精妙却欠缺杀伐之气,反观散修尽是亡命之徒的阴狠路数。
代延文左肩被铁钩撕开血口,仍咬牙护住身后族人:“结两仪阵!莫要散开!”
代灵函余光瞥见族人接连挂彩,气息微乱之际忽觉后心剧痛。
奥森的毒掌印在素白衣衫上,她踉跄撞在古槐树干,唇边溢出的鲜血染红襟前玉佩。
“灵涵姐!”代子瑶欲要上前,却被三个狞笑的散修截住去路。
其中疤脸汉子舔着弯刀邪笑:“小娘子这腰肢,可比你那病秧子姐姐带劲多了。”
代延文目眦欲裂地扑来,却被奥森随手挥袖震飞。
少年撞碎青石灯柱,碎瓷嵌入掌心仍死死盯着代灵函:“不许碰我姐姐!”
“延文!”
代灵函强提灵力,经脉却如烈火灼烧。她倚着断剑半跪在地,眼睁睁看着妹妹被逼至墙角,白玉发簪摔落在地碎成三截。
奥森踩着代家祖传剑谱步步逼近:“早这般乖顺多好?”
他伸手欲扯代灵函的束发绸带,突然脸色骤变:“谁在催动护族大阵?”
河岸边碎石飞溅,奥森五指如铁钳般扣住代灵函的肩胛骨,爆发出一阵狂笑:“看来天要亡你代家……”
话音未落,破空声骤起,幽蓝色光球裹挟罡风直冲他面门。
“混账!”奥森仓皇后撤却为时已晚,光球轰然炸裂。
血雾中他踉跄跌坐,玄色劲装碎成布条,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
三声爆鸣接连响起,围攻代子瑶的杀手应声倒地。
奥森抹去嘴角血沫,阴鸷目光扫过芦苇丛:“哪里来的王八蛋敢坏我的好事?”
河滩碎石间,一道身影单手撑地缓缓坐起,身下压着的代家战旗血迹斑驳。
“三秒之内,给我滚!三!”
李泽嗓音暗哑却字字如雷。
代灵函倒吸冷气——那个被她们从浊浪中救起的落拓修士,此刻眼中竟流转着蛟龙般的威压。
奥森瞳孔微缩,沉声道:“你是谁,你知道代家如今……”
“二!”
李泽屈指轻弹,两道青芒撕裂空气。
代子瑶惊觉脚下砂砾竟随灵力波动悬浮而起,这般引动天地元气的修为,怕是族长也难企及。
“撤!”
奥森咬牙捏碎传送符,残影消散前深深瞥向代家姐妹:“此事没完!”
待最后道灵力涟漪平息,李泽突然呛出大口黑血,指节泛白地抓住代子瑶伸来的衣袖:“麻烦你,扶我去树荫下……”
代灵函最先察觉异常,急忙伸手托住李泽摇晃的身势。
李泽垂眼抽出几枚刺入穴位的银针,喉间立时涌上铁锈味,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衣襟。
先前他冒险用金针封穴之法强行催动三成灵力,此刻反噬之力正沿着受损的经脉游走。
“咳咳……我没事。”
他抹去唇边血迹,余光瞥见代灵函握着青瓷药瓶的指尖发白。
代子瑶蹦凑了过来说道:“李大哥方才那招‘云龙探海’简直帅呆了!”
代灵函不动声色地将人往后拽了半步:“子瑶,不要打扰李公子调息。”
李泽正闭目催动御龙诀调息,额间龙形印记时隐时现。
代灵函拨动着篝火星屑,目光扫过众人:“族长坐镇本家,狼牙斋和鬼面帮就算联手也啃不动这块硬骨头。都处理伤口去,明日进城再议。”
三个小时后,李泽吐纳收功。
代灵函急忙上前问道:“李大哥,你没事了吧?”
李泽轻声说道:“没事了,你们回去吧,我也要回家了,后会有期。”
代灵函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很快又被轻笑掩饰了:“今天的事多谢李大哥,你保重!”
夕阳的余晖掠过她耳畔的孔雀石耳坠子,李泽轻轻点了下头后就转身走了。
回到家里,李泽一进门就瘫倒在床上,这一次的受伤让他感觉身体特别的疲累,他决定现在开始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放空一下自己了。
李泽没日没夜的睡了几天,直到感觉身体彻底恢复了才起身。
这一天,他实在无聊的紧,便晃晃悠悠的来到了自家公司,美名其曰——视察一番。
临近中午,师弟周杨来找李泽商量点事。
也不知道两人抽哪门子疯,谈完事情后周杨眼睛盯着玻璃门外的总裁办,那都是一个比个时尚漂亮,周杨目不暇接地对李泽说:
“师哥,再这样美女如云的氛围内,别干出对不起司徒颖的事哈。”
李泽踢他一脚说:“滚蛋,别这么色迷迷的看着我们公司小妹妹。”
周杨突然看见乔西言,使劲拉着李泽胳膊说:“哥,哥,你看,那位真是漂亮啊。”
李泽看着乔西言说:“她啊,你就别想了,不是你的菜,天天板着脸,跟冰山一样冷。”
周杨哈哈笑起来,突然回味的说:“好怀念当初一块跟师哥看美女的时候啊!”
李泽也是感叹万分,所以在这个小办公室里面,师兄弟竟然做出一个特别幼稚的决定:
吃完午饭以后,一起去实验中学里看美女。
……
中午的时候,王升早早坐在茶舍里面的包房内等着大兴的到来。
等过了十二点,大兴才带着两个小弟姗姗来迟,到包厢大兴豪爽的说:“四哥,这是几个意思?”
王升坐在一边,严肃的说:“大兴,赶紧把拿了我东西还给我!”
大兴摸着自己大光头说:“我拿你什么了?”
王升倒吸一口凉气,这是要往死里弄自己啊。
王升铁青着脸说:“我让老龙把西街那边地让给你,把我的东西还给我,这玩意一旦出事,不是你大兴能担的起的。”
大兴还是那句话:“我他妈拿你什么了?”
王升一听,心里头一阵发狠,他瞪了一眼大兴后拿起包就走了。
大兴纳闷的摸着自己大光头问自己两个小弟说:“我他妈的拿他什么玩意了?”
王升下楼坐在车里,抽根烟定定神,心中想到一件事,大兴有个上高二的妹妹,这是大兴唯一的亲人了,对妹妹疼爱的不得了。
想到这里,王升咬着牙说:“大兴,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