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当时找我合作要的资金……就是为了去搞个这玩意儿?”黑塔赫然指的便是那艘休伯利安。
“你那艘舰船我看过了，设计方面的确很有意思，但功能就有点华而不实了吧?”
苏雨无法反驳，毕竟自己只是仿造，很多技术根本拿不出手。
比如月光王座，爱酱什么的……苏雨最后都用的其他东西替代。
爱酱还好说，找一个智能AI模板就能代替。
至于月光王座……想都别想。
先不提这里有没有崩坏能，光是想仿制出这种装置就不可能。
自己身上的命途能量都还没搞明白呢，就想着如何转换能量了?我寻思之力吗？
所以苏雨去搞了一门改装过的歼星舰装在了上面，看着倒是挺唬人的，实则一炮下去也是东一块西一块。
黑塔只是聊了一会儿休伯利安，对于苏雨设计方面的灵感丝毫不感兴趣。
“她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不过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黑塔看着苏雨把小碎支开之后才说道。
“你尽管说。”苏雨并不怕得知真相，相比于得知真相的残酷，无能为力显得更加让人绝望。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平常自灭者会经历的记忆溃散和身体腐败暂时不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毕竟她应该算是被你同化的吧，你很特殊，她自然也变得很特殊。”
“暂时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毕竟我只是天才，不是全知全能的神，虚无本来就挺让人琢磨不透的。”
“坏消息呢？”苏雨忐忑询问。
“你知道吗？虚无算是挺公正的一个星神了。”
“毕竟祂的阴影平等的笼罩每一个人。”
“在人们不自知的情况下，其实每个人都走在虚无的道路上，只是走的距离有远有近而已。”
“自灭者便是走在最前端的一批人，而欢愉的人则走在最后。”
“而我们这种人则站在阴影的边缘，没有踏进去，也没有远离。”
黑塔不愧是天才，解释的非常到位。
总体来说世界的本质便是虚无，所以人也不例外。
每个人都是虚无的行者，只是他们不知道，他们走上这条道路之后便停在了原地，而虚无的阴影就在他们的前面。
普通人驻足于此，欢愉的家伙们欢快的笑着往后跑，自灭者则是走进去的倒霉蛋。
“所以?”
“你不该存在。”黑塔用严肃的眼神盯着苏雨。
“?”苏雨表示不理解，自己似乎来到这个世界也没得罪对方吧?
不过是把对方科员的女儿带上了虚无的道路，然后又二次误伤，前面又把对方的中枢电梯给弄虚无了，后面又把对方的月台给撞了……但不至于骂我该死吧?
“你那什么表情？”
“我的意思是说，你不应该存在。”
“你知道为什么我对你兴趣那么高吗？”
“因为我发现一件事情，你居然正在向阴影转变。”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你最后可能会成为虚无星神Ix的阴影，行走的灾祸，堪比星核，懂吗？”
苏雨看着对方的眼神莫名的有些汗毛直立，为啥总感觉对方要在这里灭了我？
“放心，我还不至于亲手把贵重的实验素材给亲自销毁。”
“……不怕我未来对整个世界造成危害吗？”
“?”黑塔人偶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对方。
“想的倒挺美。”
“虚无星神存在那么长时间了，世界就毁灭了吗?多你一个阴影不多，少你一个阴影不少。”
“趁你现在对周围影响不大的时候，来为科学做贡献吧。”黑塔挪开了自己的人偶，把身后的模拟宇宙亮了出来。
显然，对方之所以废那么多话肯定是有所图谋的。
毕竟是其他人，黑塔早赶人了。
“那小碎?”
“我知道你很急，很在意她，但你先别急，测完模拟宇宙再说，我已经有猜测了。”黑塔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来，测吧，这次我们专门对虚无方面进行的防御加强，或许没什么用，但试试吧。”黑塔自己也没有把握，毕竟世界上似乎也没有什么特殊材质能抵挡虚无的侵蚀。
又怪又神秘的星神啊……黑塔说不在意那是假的。
在不久之前，天才俱乐部就因为虚无星神掀起了一场论文风波。
主要以虚无令使的定义，以及虚无的概念展开的讨论。
很多人认为，虚无不存在令使，是最特殊的一个命途，因为他们的星神从来不会主动瞥视任何人。
又有很多人认为，虚无存在令使，当力量达到与其他命途令使相匹配的时候，那个人就已经走在了虚无令使的道路上。
对于这两个不同的猜测，其中有两个老头还差点打起来呢。
毕竟每个命途之间的令使差距还是蛮大的，自家星神表现的越为强势，那么相对应的令使也会表现出很大的差距。
俱乐部里面都是人才，怎么可能不理解这个道理?
而且本身每一个令使的命途力量就压根儿不相等，总有一个高一个低的。
理论只能作为理论。
终究不能影响现实。
黑塔记得可清楚了，当时有一个老家伙去找了一位仙舟的将军，又从俱乐部里面挑选出了一个和将军命途力量差距不大的智识令使和对方切磋。
之后，那个智识令使眼睛都被打肿了。
至于那个做出实际行动的家伙?众人对他的论文嗤之以鼻。
毕竟实践想要模仿出理论上的行为需要很多条件。
先不说命途力量的相对等，一个是叱咤风云的将军，一个是弱不禁风的研究员，这能对等吗？
所以经过一场闹剧之后，还是放弃了这个讨论。
甚至这件事情之后就很少有人会把主意打到虚无的身上了，毕竟能从对方身上知道的消息很无聊，不知道的消息哪怕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知道的。
那群家伙也是真的爱排名。
俱乐部给排名就算了，星神也想给祂们立个排名，结果因为排名又打起来了。
虚无和欢愉谁第一谁第二？因为这个问题双方又闹起了矛盾。
乃至后面的排名争论同样不停息。
黑塔只觉得那群家伙不配天才这个名号，只感觉对方在嬉戏打闹，与其有这个时间，不如做一点更有意义的事情。
谁都想知道星神的秘密，但谁都不知道。所以给未知排名才是最无脑的行为。
相较于那群人的闹剧，黑塔不感兴趣，反倒是看着面前已经进入模拟宇宙的苏雨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