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沉默片刻。
随后,阴冷的声音再度响起:“王先生,你似乎有些误会,我们的人并没有得手。”
“所以这丹药你也不用急着给我们。”
“血煞门最重诚信。”
一听这话,王德林都有些忍不住想骂娘了。
你一个杀人越货的组织,讲他妈什么诚信?!
要是不能把这些人引出来,张阳今天八成会宰了自己。
所以,想到这里,他只得再度道:
“你们失手了?!那更应该赶紧把丹药和药典拿走啊!”
“不然张阳找上门来,查出蛛丝马迹,我该怎么办?!”
由于王德林的话也算是有理有据。
所以电话那头稍显沉默后。
当即应承道:
“好,明天早上八点,我会让人去你的医馆取。”
说完,还不等王德林再多说一句话,对面便当即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电话那头一片忙音。
而正是这个动静,更将房间衬得死寂无比。
“我......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你能不能放我一马?”
张阳没有回答,而是径直反问道:
“你许诺给血煞门的是什么东西?”
王德林脸色惨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颤抖着声音回答:“是……是我王家祖传的春宵丹丹方和天闻详录”
“天闻详录?!”
一听到此物名称之后,张阳竟直接变得激动异常。
“东西呢?!东西现在在哪里?!”
王德林被张阳的气势吓得浑身一颤,他哆哆嗦嗦地指着床头柜下的一个保险箱,道:“都……都在那里面。”
张阳闻言,眼神一凛,他一把将王德林甩到一旁,然后大步走到保险箱前。
这保险箱设有密码和指纹锁,但张阳此时哪还会跟他客气,他直接一拳砸在保险箱上。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保险箱的密码锁直接被砸得凹陷进去,而指纹锁也在张阳的强大力量下,失去了作用。
张阳打开保险箱,只见里面果然放着一张羊皮纸,和一个古朴木盒。
张阳小心翼翼地将羊皮纸和古朴木盒取出。
那羊皮纸上,用古老的文字记载着春宵丹丹方。而古朴木盒里,则放着一本泛黄的书籍,封面上写着“天闻详录”四个大字。
瞧见此物后。
张阳的两只眼睛瞬间变得猩红了起来。
许是出于激动,他此时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了起来。
“王德林,你这东西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你可知道它属于谁吗?”
王德林此时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
他颤抖着声音回答道:“这……这是我王家祖传的东西,我一直都妥善保管着。”
张阳闻言,怒声道:
“混账,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这东西根本就不是你们王家的!”
“此乃是我张家之物,失落已久,没想到竟然流落到了你这个人渣的手上!”
张阳说罢,一把抓住王德林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说,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东西的!”张阳怒目圆睁,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王德林被张阳的气势所震慑,他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是我王家祖上传下来的,我真的不知道它是你们张家的啊!”
张阳闻言,冷笑一声,道:“哼,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吗?今天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德林被张阳吓得几乎要哭出来,他连连哀求道:“张阳,我说实话,你饶了我吧,这东西是我在黑市买来的,我真的不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啊!”
见王德林不像是在说假话。
他松开王德林的衣领,将他扔到地上。
张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追究这东西的来历,而是要尽快找到陆子琪和莫莉。
于是,他再次看向王德林,道:
“按道理来说,你罪该万死。”
“但我给你一个机会,明天给我问出血煞门把人藏在了哪里,我就放你一条生路,不然,我定要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王德林如获大赦,连连点头,道:“好,好,我明天一定问出血煞门把人藏在哪里!”
张阳冷哼一声,道:“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说罢,张阳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他随即转身坐在了房间的椅子上。
然后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王德林。
至于他的眼中,则满是寒意。
转眼,便已经是第二天天亮。
王德林看着缓缓转动的钟表,这指针每转一下。
他的心脏好像就要漏跳一拍似的。
终于,当钟表上的指针指向八点整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王德林浑身一颤,他看向张阳,眼中满是惊恐。
张阳则是一把将他拽了起来,然后推到门前,怒声道:“开门!”
王德林颤抖着手,将门打开。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
那人看了一眼屋内的张阳,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但显然是没有认出来他。
因此,他随即收回目光看着王德林道:“王先生,我来取丹药和药典。”
王德林此时哪里还敢多说什么,他赶忙将那人让进屋内,然后顺手关上房门道:
“不急,你先请坐一会,我还有事情要问你。”
那人听到这话后,微微挑了挑眉头。
然后直接坐在了王德林的对面道:
“不是你让我们来取东西的吗?难不成后悔了?!”
王德林闻言,额头上的汗珠更密了,他连忙摆手道:“不不不,绝对不是后悔,只是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
那人冷哼一声,道:“王先生,我们血煞门做事向来干脆利落,你可别磨蹭。”
王德林赔笑道:“放心,放心,绝对不耽误您的时间。只是,我想知道,你们昨晚的行动,到底进行得怎么样了?”
那人听到这里,眼神微微一凛,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德林,然后缓缓说道:“昨晚的行动,我们的人确实已经出手。但张阳似乎早有防备,我们的人并没有得手。”
王德林闻言,心中一阵暗骂,但他脸上还是堆满了笑容,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不知道,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