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根击倒哈斯,提刀上前。
他手握雁翎刀,一脚踩到哈斯的胸膛之上。
随即举起刀来向着哈斯的咽嗓脖颈就扎了下去!
这一刀下去必定要了哈斯的命。
哈斯的眼神之中映出刀身和刘根冷峻的脸庞。
而哈斯情急之下,猛的用手抓住了刘根扎下来的刀。
刀尖一下停在哈斯的脖颈之上,只差那么两寸,刀就会扎进哈斯的脖子里。
刘根并没有用力扎刀,而是脚下狠狠一跺。
刘根脚重,一脚下去让哈斯咳出一口血来。
鲜血从口腔呕出,呛的哈斯又是连声咳嗽。
刘根没跺死他,他自己反而险些被自己呕出的血给呛死。
趁着哈斯呕血,刘根再次猛然把雁翎刀给扎了下去!
“住手!!!”
就在刘根要一刀解决了哈斯之时。
在身后的哈赤突然大叫一声!
刘根停下手中雁翎刀,转头看向哈赤。
哈赤正用刀指着刘根,而他的周围已经又聚集了不少的鞑子兵。
这些鞑子有救援来的,还有刚才那些伪装成他的兵卒,此刻这些鞑子都已经保护在了哈赤的身前。
“刘根,休杀我爱将!不然,你死的会很惨!”
哈赤举刀威胁着刘根。
很显然,这个叫哈斯的手下,让他很是在乎!
这叫哈斯的和巴图一样,不是能力不行,只是遇到了刘根。
现场除了刘根,任何一个人和哈斯单挑,都不可能是哈斯的对手。
谁让他的对手是刘根呢。
但其实不管对付巴图还是哈斯,都费了刘根九牛二虎之力。
若不是对付巴图时他们人多,对付哈斯时这哈斯又太彪,用头硬接他的刀被打懵。
刘根自己还真说不好能不能干掉巴图和哈斯。
他感觉的出来哈赤对哈斯的紧张,也停下手中要扎下去的刀。
不过他还是又一脚狠狠的跺在哈斯的胸口,哈斯噗的一声再次呕出一口血来。
刘根虽力大,但也不至于要了哈斯的命。
哈斯忍着疼,未喊一声疼,眼神依旧凶狠地看着刘根。
那种悍不畏死的眼神,刘根在这些鞑子身上看到过很多回了。
在他杀的这些鞑子之中,似乎还从没见过那种特别惊恐害怕的眼神。
这些鞑子生在草原长于马背,无时无刻都在经历着草原上最残酷的杀戮。
野兽,敌人,天气。等等因素,让他们经历了太多的不确定性的死亡。
但为了子孙和牛羊,他们不得不和这些因素对抗,骨子里那彪悍也就与身俱来。
在和这些因素对抗之中,他们有了自己的信仰和精神寄托,那就是无上的长生天。
而死亡对于他们来说,可能是见长生天最快的办法。
所以他们对于死亡,是一种最纯粹的崇拜,而不是害怕惊恐。
可想到乾人,却是恰恰相反,百年来生活在中原富饶之地。
百年的舒适生活,让他们失去了斗志,泯灭了热血,滋生出了蛀虫,腐败横行!
在刘根的记忆中,大乾的历史不是没有过辉煌。
建国前一百年,乾人先祖镇乱世,平天下,何等的气概。
中间一百年乾人又开疆拓土,镇压各族蛮夷,又是何等的威武雄壮。
往后的五十多年,大乾国力鼎盛,到达顶峰。傲然于世,万国来朝!
此时,乾人去哪都是天朝上国来的贵客!
可又几十年过去,整个大乾变了,变得安于享乐,不管从皇室还是黎民,都过的太舒服了,沉浸在天朝上国的吹捧之中。
皇帝宠幸阉党,让其做大,朝中结党营私,腐败横行。地方卖官鬻爵,民不聊生,地主乡绅兼并土地,百姓苦不堪言。
别再说为了大乾战死,甚至就连吃饱都成了问题。
就连军中也早就没了热血,早就没了那种悍不畏死的气概。
有时候,刘根也不得不承认,鞑子的作战意志确实比大乾的要强上很多。
正所谓,宁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鞑子就是那不要命的。
不过,刘根此刻心中已然有了主意,鞑子不怕,那就打到他们怕,打倒他们服。
子任先生说过,他们要打多久就打多久,一直打到完全胜利!
而如果大乾也再这样腐化下去。
那他只能对大乾进行阶级改造了,若这些阶级不接受,那就把这些腐坏的阶级从大乾的病躯上割下来,让血淋淋的病躯重新长肉!
若再不行,那就只能革了大乾的命!
刘根相信,他能做到!
毕竟刘根学习的子任先生的思想,已经超越了这个时代。
当然,这个过程之艰难,可能也就只有新华夏人能懂。
现在,只有刘根一个人去慢慢实现了。
他相信,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想着这些,刘根心头发狠,脸上却有着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
他此刻不想杀哈斯了,他想到了更好的办法!
而哈斯看着刘根发笑,眉头一皱,他不知道刘根又想要怎么对付他。
“刘根,放了哈斯!”
此刻哈赤继续大喊着,他周围保护的鞑子又聚集了不少,都看向了刘根这里。
刘根望去,冷酷一笑。
正是杀鸡儆猴的好机会!
他要让哈斯这个鞑子将领害怕!
只见刘根手中雁翎刀猛地一抖一转。锋利的刀刃立刻就割断了哈斯攥着刀的手。
几根手指瞬间就飞了出去,掉在了地上,断指处鲜血喷溅。
尽管这样,哈斯依旧紧咬牙关,没有吭出一声。
“还不喊疼吗?好!”
刘根也不着急,转过身来面对哈赤和那些鞑子。
他要让这些人看看他刘根的手段。
“刘根,放了哈斯,不然,剥了你们的皮!”
哈赤还在用言语威胁着刘根。
刘根再次笑笑。
刷的一刀,割断了哈斯另一只手的手筋。
哈斯的手一颤,从嗓子里哼出一声来。
可是他还是咬着牙没有喊叫出来。
他的两只手都开始流起血来。
“哈斯,以后你恐怕拿不起弯刀了。”刘根不紧不慢的说着。
哈斯喘着粗气,眼神依旧凶狠的望着刘根,像野兽一般。
“刘根!放了哈斯!”
哈赤和那些鞑子看到,纷纷开始紧张起来。
刘根依旧像是没有听到,他走到哈斯的脚边。
没有丝毫的犹豫,再次一刀,割断了哈斯左脚的脚踝。
哈斯疼的身体一颤,痛苦地想爬起来,可是他的手已经软趴趴的用不上力气。胸口的疼痛又让他喘不上气来,他已经起不来了。
豆大的汗珠在额头冒出。
“疼吗?疼就喊出来,被乾人打疼不丢人。”刘根依旧淡淡的笑着。
哈斯呲着牙:“乾猪,无能……”
刷!
哈斯还未说完,刘根又是一刀,割断了哈斯的另一只脚。
“哈斯,这样恐怕你以后连马都骑不了喽。草原的勇士不能挥刀,不能骑马!没关系,你可以在女人怀里躺一辈子。”
刘根想一步步在身体和心理上击溃哈斯的防线。
哈斯听完,开始有些哽咽,他冲刘根大喊着:
“杀了我!杀了我!”
“杀你简单,一刀的事。只要你喊疼,向我这个乾人求饶,我便帮你解脱。杀了你,怎么样?”
“呸!乾人无耻!”
哈斯依旧嘴硬。并没有打算求饶。
而此刻刘根却一脚踢掉哈斯头盔,蹲在哈斯的头前。
他一把拽起了哈斯的小辫子,把刀放在了哈斯的鼠尾辫上。
这鼠尾辫对鞑子可是很重要的象征。
刘根语气依然淡然:“绑辫子的绳子挺漂亮嘛,只可惜你的小辫子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