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顾不言带着苏婉清回家后,已经很迟了。
顾不言将苏婉清轻轻放在沙发上,脱去飞鱼服,露出了肩膀处和小腿的伤口。
“好在伤的不严重,我记得小姐的药在这里。”
顾不言蹲在茶几下,果然找到了药品,随后拿到苏婉清身边。
“男女授受不亲……”
“不行,小姐受伤了,这次不算……”
顾不言摇摇头,打了一盆清水,消毒清洗后,涂抹上了药品。
等忙完这一切后,顾不言坐在沙发旁边的地上,靠着沙发,低下头准备睡去。
不过绣春刀散发出微微的光,那名被称为言的身形缓缓升起。
“主,这里不是我熟悉的大明。”语贴在顾不言身边轻轻诉说,“你也变得有些陌生了,往常,你不会在乎这些人的死活。”
“……”
顾不言不语,只是再次将飞鱼服盖在苏婉清身上。
见状语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脸上带着微微笑意,回到了绣春刀中。
一夜无话,第二天苏婉清的手机响了好几次,只不过顾不言不知道怎么接,不知道该不该接,于是就这样耽搁了下来。
等到苏婉清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呃,这是?”苏婉清缓缓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飞鱼服,发现坐在地上靠着沙发正在擦刀的顾不言。
“不对,你怎么在我家里?”
“等等,我怎么也在家里?”
昨晚的记忆一股脑冲进苏婉清的脑海里,苏婉清突然一脸害怕的看着顾不言。
“不要害怕,小姐。我不会伤害你。”
顾不言拿起绣春刀,苏婉清被吓的躲进沙发角落,用飞鱼服盖住自己。
“汤温了三次,喝口吧。”
顾不言只是用绣春刀挑起碗,缓缓放在苏婉清面前,没有撒出一滴水。
“哦,谢谢……”
意识到自己过激的苏婉清探出头,想起昨晚顾不言可怕的战斗力,如果真要对自己图谋不轨,怕是不用等到现在。
“好喝,你还会做饭。”苏婉清品尝一口后,发现了新大陆,随后仰着头一饮而尽,“对了,你用什么做的饭?”
“小姐那个冰冰箱子里面有食材,我看那个东西长的像灶台,就鼓捣了几下,没想到成功了。”
顾不言收好刀,笑着拿过苏婉清手里的空碗,又接了一碗放在苏婉清面前。
“我煮了很多。”
苏婉清端着碗,像一个小仓鼠缩在自己的角落,慢慢品尝美食。
“说起来,小姐,你的这个手机,他早上一直响。”
“啊!完了,今天要上班,我迟到了!”苏婉清突然激动起来,拿过自己的手机,发现有好几个艾特和未接来电。
“小姐受伤了,不请假吗?”顾不言不解,当初干锦衣卫受伤了还能带薪休假,现代比锦衣卫都苦吗?
“诶——只能请一天假了。”苏婉清挠挠头,感觉伤口已经基本不疼了。
“小姐不是很有钱吗?为什么还要上班。”顾不言不解,看着房子,又指了指冰箱里的食材,这些在大明可都是很贵的,大户人家才能囤这么多肉和蔬菜。
“诶——”顾不言好像戳到了苏婉清的痛处,苏婉清可怜巴巴的打开自己的余额,放在顾不言面前。
“就这些了,4000多了。”苏婉清叹气说出自己的余额。
“还有4000两吗?小姐!”顾不言脸抽了几下,“我当时干锦衣卫一年才几十两!”
“这是4000块!”
“块?”
“就是我们的货币单位,就比如你看的食材,那些肉二十多块一斤。”苏婉清可怜巴巴的收回自己的余额,“这可是我工作了半年才攒下来的。”
“那你比我惨,小姐。”顾不言简单换算后,发现自己的工资购买力好像更强。
看着可怜巴巴的苏婉清,顾不言指着大房子出言安慰。
“没事,小姐。这么大的房子,肯定也值好多块。”
“租的,一个月1500块。”
顾不言不知道怎么安慰了。
看样子,这个年代也要钱啊!
“……”
出事的火车隧道附近。
墓园内。
“头,这坟里面真的有货吗?”
瘦男子打着昏暗的灯,身边的胖男人挥舞手中的铲子,一处的泥土渐渐被破开,露出地里的棺材。
“肯定有的,大师说了,这地有货,把这东西卖了,咱们能赚一大笔!”
胖男人眼里闪烁着对金钱的渴望,手中的铲子上下翻飞。
棺材的外部已经腐朽,在胖男人铲子的打击下三两下就露出了内部的场景。
一具骷髅双手紧紧抓着一个金杯,身边空无一物,只有几块一碰就碎的破布。
“头,真有货!金杯!”
“大金杯!”
胖男人带上手套,想要拿出金杯,可是那具骷髅似乎有力气,紧紧抓住金杯不让金杯被夺走。
“妈的,死了还和老子抢东西,砸碎它!”
胖男人下令,瘦男子拿出小锤,精准的敲碎骷髅的双手不伤金杯分毫。
“美,太美了。”胖男人这下轻松拿走了金杯,对着月光擦拭这件宝物,“这下够咱哥俩发一笔了。”
“得手就快走吧,头,别被抓住了。”
“荒什么!把坑填上!”
胖男子将金杯放在一边,举起铲子将坑掩埋,只是总坑里骷髅在死死盯着自己。
“妈的,什么眼神,看的老子真不舒服,把他头也砸碎了!”
随着命令,骷髅的头也碎成了一块一块。
等到胖男人掩埋好土坑,跳上去踩了几脚,发现没有什么问题后,将金杯塞进随身携带的包里,急忙离去。
“……”
火车隧道内。
胖男人和瘦男人气喘吁吁的靠着墙。
“头,这火车隧道怎么走不出去啊!”瘦男人靠着墙,喘着粗气。
“没事,估计马上就到了。”胖男人也有点害怕,不会遇上脏东西了吧?
二人沿着路走了很长时间,感觉过了数个小时,以往一会就走完的路,如今走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出去。
“头,我好像听见有哭声。”瘦男人竖起耳朵,迎风飘来一阵女子的呜咽声。
“净,净瞎说!”胖男人打打自己的脸,使自己清醒一点,随后拿着手电筒颤颤巍巍往前走。
“呜呜呜呜呜呜呜——”
突然迎风飘来了哭声,这次十分清楚,十分响亮。
“我靠!大晚上这鬼地方还有人?”瘦男人吓了一跳。
“不,不,这地方,不对劲——”胖男人话音还没落下,双手突然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痛苦的跌倒在地。
“头,你怎么了?”
胖男人嘴角出血,双手骨头粉碎性骨折,两只手不知为何爆开,血肉碎了一地,只剩下几根筋吊在外面。
“啊,啊,啊——”
瘦男人此时也来不及管胖男人,转身朝着身后跑去。
留在原地痛不欲生的胖男人听着越来越近的哭声,看见一个身形模糊的女人背对自己。
那身形诡异的在靠近自己,最后停在数米处,缓缓扭过头。
头颅处一块高,一块低,赫然被钝器剧烈敲打过,头内竟然没有一点血肉,还能透过缝隙看到头颅后面的场景。
“为什么?”
“还我孩子——”
身形扑近胖男人,男子只觉得眼前一黑,自己的头颅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随后感到脸部有液体留下。
等到声音停止后,火车隧道内多了一个脑浆四溅的胖男人尸体,他的双手被压成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