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曹殿钦喝了口茶水,然后将视线移至端然正坐于菊池洹卫身旁的那位较为年轻扶桑人身上,对其询问道:
“明井少佐,你们教官团何时才能对我那两个新编步兵师进行训练。”
那头年轻的扶桑人缓缓站起身,不是很情愿的对着曹殿钦敬了一个标准军礼,然后操着十分不熟练的神炎话道:
“曹大帅,我们教官团的教官已经到齐了,总共12名军官、160名士官,全都是从第3谷屋师团中抽调的现役军人,随时可以指导你的新军进行训练。”
“这是你们新军所需的武器清单,12门41式75毫米山炮、16门38式75毫米野炮、72挺3年式重机枪、 支38式步枪、一千万发友坂6.5毫米子弹……还望曹大帅您尽快支付相应首款,将这些所需武器和弹药采购齐全。”
“当然,只要曹大帅你愿意采购我们的这批桑式武器,你聘用我们教官团为你训练新军的雇佣费,也可以减四成。”
“好,这笔买卖划算!”曹殿钦嘴角上扬,当即对着门外卫兵大手一挥,“来人,把购买武器的头款拿给菊池先生。”
曹殿钦的话音刚落不久,便见一队士兵合力抬着十几个沉甸甸的木箱进入院落之内,其中三个木箱被士兵抬进大厅,打开木箱盖后露出箱子中的黄金。
“这里连带外面,总共是六万两黄金,算是这批军火的定金了,等这批军火一丝不差的交到我老曹的手里之后,我再给补齐剩余的尾款,菊池领事你意下如何?”曹殿钦指着箱子中的黄金道。
菊池洹卫看到黄金,眼中闪过一抹贪婪的光芒,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起身笑着说道:“曹大帅做事果然够爽快,那我们这件生意就算正式谈成了!”
曹殿钦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也下起了逐客令,“菊池先生,今日合作愉快,这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多留二位了。”
“曹大帅,那我们就不叨扰了。”菊池洹卫和明井少佐也知趣的起身告辞。
亲自将两头扶桑人送上车,看着逐渐远去的福特t型小轿车,曹殿钦旁边一位浓眉大眼留着络腮胡的壮汉,有些忧心忡忡的说道:“大帅,眼下总督府财政困难,这笔买卖不应该现在做的。”
“今年整个神炎帝国很多地区都灾祸连连,我们总督府目前的支出已经超标了,恐怕很难再补齐这批军火的尾款。”
这位壮汉名叫范渊,帝国皇立讲武堂毕业,乃是曹殿钦的心腹爱将,现任梧南18军军长、梧南督办等重要职务。
“唉,眼下神炎帝国局势错综复杂,建立新军乃是迫在眉睫的头等大事。”
曹殿钦叹了口气,装出一副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模样,颇为无奈继续道:“再苦一苦老百姓吧,让总督府下令将今年的粮食、商业等税再加收一成,出生人头税和老死土地税给强制收缴上来。”
旁边的珠南都督汪苏来也连忙随声附和道:“这是军国大事,没有我们曹大帅的铁军保境安民,老百姓也无法安居乐业不是,要相信老百姓们会理解的。”
两人这一唱一和,顿时把范渊给整无语了,心里想着你们两个到底还是人不,还要再苦一苦百姓,多数百姓的生活,已然艰难到几近易子而食的地步。
……
1915年6月19日上午9时,齐舟省崇宁城南门不远的官道之上,一支部队正在朝着勐山城所在的方向缓慢行军。
这支延绵数公里的部队,正是曹少鲲费了老牛鼻子劲,才召集起来的平叛大军,由梧南86步兵师担任主力。
梧南86步兵师也算是曹殿钦的嫡系部队,整师是严格按照神幽王朝1905年发布的新建陆军大纲为标准来组建的。
每个步兵师下辖两个步兵旅,共计四个步兵团,团级设有一个炮兵连,装备有2门国产的秦克式75毫米山炮。
除去师部另下辖一个辎重团、一个骑兵营、一个工兵营、一个炮兵营,加上师部直属部队共计约人。
师属炮兵营的主要装备,为8门施奈德m1897型75毫米野炮。
这个炮火配置放在欧巴罗那些列强国家的陆军眼中或许算不上什么,但是在神炎帝国的陆军序列中,一个师拥有16门山\/野炮,这已经是满配的部队了。
梧南86步兵师再加上2个地方守备师,整个平叛大军共计约2.3万人。
曹少鲲意气风发的骑在一匹高大威猛的骏马之上,眼神自信而犀利的扫视着队伍,一副尽在我掌握中的模样。
梧南86师副师长罗艿祥,骑着马从队伍的末尾赶了上来,对曹少鲲道:“大帅,驻扎莱思城的144边防旅还是联系不上,汤旅长他们是不是遭遇不测了。”
曹少鲲眉头微微一皱,很确定的的回道:“不可能,根据我大哥从扶桑人那里得到的情报,那伙叛军只有一个加强团,难道还敢分兵出来攻击莱思城?”
“大帅,那我们怎么会联系不上呢?”旁边留着中分头的刘副官搭话道。
曹少鲲沉吟片刻后说:“不管了,也许只是通讯设备故障之类的原因。”
“大帅,就怕是叛军在从中作祟。”罗艿祥依旧有些忧心忡忡。
曹少鲲思索再三后道:“那就派出一小队骑兵,先行去莱思城探查一番,如果真有异常情况,我们也好及时应对。”
随着曹少鲲的命令下发下去,一支几十人的骑兵小队随即脱离大部队,向着数十公里之外的莱思城疾驰而去。
……
就在同一时刻,远在数十公里之外的莱思城梧南144边防旅驻营地,早已被狂风骤雨般的汹涌炮火无情地吞噬。
铺天盖地的炮弹如雨点般密集落下,此起彼伏的爆炸声震耳欲聋。
营地四处皆回荡着惨绝人寰的哀嚎声,被炮弹炸断手臂或双腿的士兵,痛苦的倒在废墟角落中发出痛苦的哀嚎。
炮弹到之处皆化为一片残垣断壁,房屋纷纷倒塌被炸成一堆砖石瓦砾,营地校场上的土石木桩,在爆炸气浪吹拂下四处飞溅,滚滚的浓烟遮天蔽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