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浅很看好二哥的婉中花生意。
哪个女子不爱美,可精致好看的首饰却十分昂贵,一个下等珍珠发簪,就能抵得上他们半年的收入。
若是有个能与之媲美,又价廉的东西,定会广受欢迎。
再加上,第一批产品,是人人都会配到的记事结。
相信,这产品一出市,一定会被哄抢。
只是,希望夏梓尔和渣爹他们,不要来抢二哥的生意。
姜氏也同样觉得,二儿子这个生意,定会爆火。
“朝彰,你尽管做,若是缺钱了就跟娘开口,娘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她的嫁妆除了铺子外,就剩下黄金了。
其中有一万两黄金,是皇帝皇后给的,说是给父母和大哥的奖赏。
夏浅浅哑然。
娘亲怎地跟暴发户似的。
夏朝彰挠了挠头,“我想在京城开间铺子,手里的资金可能不太够。”
在京城开铺子,那可是比不小的开销。
买下一间地段好的铺子,再加上重新装修铺子,对外宣传,人工制作成本,零零总总加下来,至少得有二十五两黄金。
夏朝彰赚的钱,不是被夏梓尔要去了,就是拿去做生意了。
做的生意到最后都被土匪截了货告终,生意也被夏梓尔给拿走了。
这几年下来,身上竟没攒多少钱。
姜氏想也不想,“给我一百两黄金,够不够?不够娘再给。”
夏浅浅倒吸一口凉气,一百两黄金呐!说给就给的!
娘亲也太财大气粗了!
怪不得渣爹和夏老夫人,喜欢沈淇儿的紧,还给夏家生下‘福星’,都舍不得将娘给休了。
夏朝彰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爹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姜氏!你怎么如此败家!”
下一秒,夏淮安一张怒容,出现在门口。
好像是听到,有人要抢他家产似的。
夏淮安刚到门口,就听见姜氏要给夏朝彰一百两黄金!
一百两黄金啊!
他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的钱。
给夏朝彰这个废物一百两黄金,这不是等于将钱丢进垃圾堆里吗?
原本,他想着让姜氏,不要收梓尔的五十两黄金。
现在看来,不但不收那五十两,还得将那一百两黄金给要过来,给梓尔做生意用才行。
不然,那一百两黄金可就白费了。
光是想想,就心疼地抽痛。
他挎着脸,“给他一百两黄金我不同意。”
夏浅浅翻了个白眼。
这是娘的钱,想给就给,还轮得到你同不同意。
姜氏心生不悦,“这是我的嫁妆,为何要经过你的同意?还是说你一个大男人,惦记着女人的嫁妆?”
夏淮安哽住,脸上臊得慌,“我没这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朝彰做这个生意肯定赔,你给他一百两黄金,那不是白瞎了吗?”
姜氏半眯着眼睛,知道了他的来意。
刚被赶出去,还踩了屎。
这会身上不光换了身行头,甚至还有似有似无的香火味。
定是刚在沈淇儿那换了衣服,又去祠堂见了夏梓尔。
见了夏梓尔为何来她这院子,定是为了那五十两黄金,亦或者他那所谓的大生意。
她不禁冷哼,“呵,怎么给夏梓尔就不是白瞎了?”
果然,夏淮安眸光亮了起来,“是啊!梓尔可是未来的大富商,给他定会大赚一笔,旁人想给他投资,还没这个机会呢。”
他抬了抬下巴,理所当然道:“既然你有这份心,那这一百两黄金便给梓尔吧。”
“还有那五十两黄金,你一并给填上。”
夏浅浅气得小胸脯子,一上一下剧烈起伏着。
呸!
凑不要脸的!
这钱是娘给二哥的,凭什么给庶子!
你说给就给,你算老几!
一遍在心里骂骂咧咧,在姜氏的怀中甩噔着腿,要下来殴打渣爹。
把他的狗牙,全都打进肚子里!
脚丫子不小心踹到了姜氏,那脚劲不轻,可见是气狠了。
姜氏赶紧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将人对着夏淮安抱着。
她也气得不轻,夏淮安真是将她的嫁妆当成自个的了!
“你说他是未来的大富商,可我也见他做成过什么生意。”
“以前从朝彰手里拿走的生意,一个都没做起来,都是没做到一个月便倒闭了,甚至还倒欠钱。”
“我可不敢将钱给他,更何况这人偷偷挪我铺子账上的钱,品德不端,就算是赚到了钱,想来也不会将钱归还与我。”
夏淮安拧眉,觉得姜氏说的话,格外不中听。
“梓尔没做成,难道不是因为朝彰想的那些生意,本来就有问题吗?”
“梓尔可是福星的哥哥,受到福星的庇佑,这生意肯定是赚的。”
“梓尔也叫你一声母亲,母亲给儿子钱,怎么还要孩子还呢?”
“你怎么一点做母亲的样子都没有。”
姜氏气得身子不停地颤抖,合着还真没打算是还给她了,就是想白嫖她一百两黄金!
“当初你们非要挣着要去,不就是看这生意好吗?自己没本事亏了,又反过来怪朝彰的生意有问题了,你们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无事时直呼大名,有事时又自称是我儿子?我不是夏梓尔的母亲,他的母亲是沈淇儿,这等不端正的人,也配自称是姜氏的后代?真会往脸上贴金!”
“夏淮安我告诉你,你们别来打我嫁妆的注意。”
“你…!你说话也太不中听了些!”夏淮安喘着粗气,他是那种盯着女人嫁妆的人吗?
“我是来好心提醒你的,既然你不知好歹,那你的一百两黄金,都拿去打水漂吧!”
姜氏差点没翻白眼,“就算是打水漂,我也不会给夏梓尔。”
“回去告诉夏梓尔,庶子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别整天像只老鼠一样,盯着嫡子的东西。”
老鼠……
梓尔虽然是庶子,可身上留着的也是他血,这不等于也将他给骂进去了吗!
夏淮安气血上涌,扬起手就要动手,“你…!”
姜氏站在不动,嘴角勾起戏谑的弧度,“怎么,又要动手?你别忘了,你可是在夫子面前签下的见证书。”
夏淮安动作僵住,火气堵在胸口,一口气喘不上来。
他在心里无数遍告诫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
原本,他打算等泱泱长大了,让沈淇儿当正妻,看在多年夫妻的份上,留在府中当个小妾。
既然她如此不符合他心意,那便一同赶出去!
到时候,你可别怪他心狠!
这般想着,气便消了些,脸上不禁浮现痛快的笑。
夏浅浅死死咬着牙床,大眼珠子狠狠地瞪着夏淮安。
臭渣爹,又在乐什么?
指定脑子里,想着如何算计娘亲呢。
敢欺负娘亲,让你知道小姑奶奶的厉害!
“咦咦咦—!”她浑身紧绷,使出洪荒之力。
接着,哗啦啦的溪水声。
夏淮安还想说些什么
突然,胸口传来一股温热的湿意……
而罪魁祸首,呲着牙龈咯咯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