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泽脸色冷冷的。
禾安扑上前,抱住帕泽的腰,俏生生地抬起头,“帕泽,弯腰。”
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顺从的低下头,只是看着喜欢的人在自己怀里,心里还是不由得悸动。
禾安伸出手臂按着他的后颈压向自己,飞快在帕泽嘴角亲了一口。
被亲的人瞳孔颤动一瞬,大胆亲人的雌性笑眯眯地没有放开手,反而又一次次亲在脸颊,额头,鼻尖,雄性眼里只剩惊喜和一点点散去的涩意。
“安安……”刚想说些什么,另一道声音在禾安背后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烛九盯着二人紧紧相连的姿态,脸色黑的仿佛像是捉奸一般,语气低沉。
禾安自然地放下手臂,转身看向说话的人,“你去哪儿了?进不去怎么不喊我?吃饭没?刚刚要不是我发现你没在,你准备上哪儿去啊,不跟我们一起了?”
一连串的疑问,给烛九问得忘了刚刚想说的话,只是怔愣了一瞬,心底软软的,“没有走远,不想打扰你的兴致,我在外面找了些东西,看看喜欢吗?”
烛九第一次被人拉着从头问到脚,被人牵挂着的感觉真的好不一样。这让他看着禾安的眼神愈发的温柔,也愈发的放不下她。
得到禾安亲吻的帕泽对上烛九的眼神,两人都是势在必得,隐隐之间眼神已经交锋了几个回合。
还有礼物?禾安好奇地看向烛九掌心里的绿色植物。
“是什么?”禾安抬步靠近,烛九将手心的果子放到禾安眼前,“你来看看。”
“啊!!!宿主快看!”小系统的尖叫声炸开在禾安脑海里,惹得禾安紧皱眉头,烛九见这个表情还以为自己找错了,“我看它有点像你说的那种植物,就想着带回来给你看看,不是吗?那我以后”
话没说完,禾安激动地捧着他的手,语气里满是惊喜:“是麦子!”
禾安简直想给烛九举起来抱着转个圈,但身高限制了她。
可那份激动还是让她抱着对方,上下窜动,“烛九你可真是我的大福星!啊,我真是爱死你啦!你怎么找到?”
知道没找错的烛九松开眉头,放任着禾安对自己上下其手,语气轻快,“之前听你说有点印象,刚刚在周围转,刚好看到而已,没想到真的是。”
看着禾安满眼都是自己——手里的植物,烛九也很开心。
帕泽也凑近,瞧了瞧烛九手里的东西,好奇问道:“安安,这是什么啊?”
烛九也只是知道禾安找这东西,可禾安的表现让他也挺好奇。被族内一点事拖了点时间的熊沐也找了过来,看着三人的疑惑禾安压了压激动的心情,解释了一下麦子的用途。
现在还只是青涩的麦穗,可以做麦芽糖,吃着跟蜂蜜一样,只是它的口感会硬挺一些;能酿酒,在寒冷的时候可以抵御寒冷温暖身子;成熟后的果实还能磨成面,可以保存很久,做成各种食物……
一想到馒头小笼包,禾安嘴里仿佛已经开始弥漫着香味,吞咽着口水。
几人对做成糖、酒什么的都不感兴趣,只在意最后一个,它可以作为食物被保存很久!
要知道兽世生存的最致命的一点,就是食物的短缺。
在寒冷的天气,各种猎物和植物都会很少,虽然他们可以提前存储肉类和一些野果,但大量的肉类储存需要很多的盐,盐需要晶石才能兑换,森林的兽族会集中某个时间去海边换盐。
大一点的兽族可能能够凑出来需要的数量,但对于很多小型兽族来说,是没办法找到那么多的晶石的,那么食物后面就会腐坏,恶劣的天气加上吃腐坏食物会让他们族内体弱的兽人死去很多。
而大一点的兽族为了能够凑够晶石,牺牲的兽人也很多,甚至有很多是有能力有潜力的年轻兽人,这对大型兽族部落发展来说,也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但安安说,现在有种植物不需要盐,只需要注意存放的环境就能够保存很久,这对任何一个兽族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好消息。
雨季还没到来,熊沐族内为了能凑够晶石,这段时间已经伤了很多兽人,看着自己从小的同伴躺在那里生死不知,他心里很难受,刚刚被绊住脚,就是族长为了这件事找熊沐,希望他能够暂时先留在族内一段时间,帮族内度过这段时期。
所以得知这个消息,最激动的莫过于他。可熊沐踌躇许久,但还是没办法说出口。
知道原来食物对他们这么重要的禾安,毫不犹豫道:“熊沐你可以让你族内在它成熟之后去采摘回来啊,这样就不用去找那么多晶石了嘛。”
听到禾安清脆的声音,熊沐心里没有不必纠结的放松反而有些难过。
这种消息原本禾安可以选择私藏的,毕竟关乎着食物来源的问题,对每个兽人、每个族群都是一个秘密。
甚至可以利用这些消息去兽城那样的城池里换来一些巨大的利益,那样的利益是不可预估的。
可禾安却选择将其分享给他的族人,熊沐眼里有感动,但更多的是对自己伤害禾安利益,不能给禾安足够回报的内疚。
“你真的要告诉我的族人吗?”熊沐选择再一次郑重问出口,“我的族人可能没有足够的东西回报给你。”
禾安疑惑地看着熊沐,感觉自己好像没跟上对方的思路,她也没要回报啊。
“不用纠结这个,要是觉得不好意思,你们采摘以后送我点就行啦。”
知道熊沐迟疑的点,禾安开解道。
她当然明白这种消息会带来什么,但是她不在乎熊沐担心的那些东西。
在她的世界里,科学人员费劲千辛万苦日日夜夜研究出来的高产作物,不是为了高价垄断,而是为了让广大人民能吃饱饭。
在这样的思想影响下,她的想法很简单,能利用自己的能力对这个世界做点事情何乐而不为,她突然觉得这可能也算是她来到这里的一个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