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开着骚气的迈凯伦来到上海第六人民医院。
迈凯伦p1的回头率极高,引得路人纷纷侧目驻足拍摄。
将车停在刚走进医院大厅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安迪?你怎么来了?”
安迪诧异的问道:“你也被化缘了?”
秦澈眼角抽搐:“也?这货化缘还化两份?不应该啊,他那自视清高的性子,不会找你化缘的啊。”
安迪一脸无奈:“确实没找我,找的魏渭,不过他临时有事出差了,托我把钱送过来。”
秦澈啧了一声:“走,瞧瞧我们这位唐长老凭什么化两份缘。”
两人来到二楼,秦澈快步走向护士站。
“麻烦问下,赵启平赵医生在哪?”
护士小姐礼貌的回复道:“赵医生在手术室呢,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
秦澈点点头:“我们是他朋友,有些东西要亲自交给他。”
护士小姐指了指一旁的休息区:“要不你们在那边坐坐吧,这位患者的情况比较复杂,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好的,麻烦你了。”
说罢秦澈便带着安迪来到了休息区休息。
“你要来医院,这么好的借口没和小曲说吗?”
安迪莞尔一笑:“小曲下工地了,用她的话说就是,爱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有猪肉卷是永恒的,决不能因为一个追求帅哥的机会放弃挣钱。”
秦澈嗤笑一声:“她还挺清醒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间久了安迪干脆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办公。
秦澈也百无聊赖的刷起qc小视频,刚好看到赛程比LpL早两天的LcK打季后赛。
“SSG对战AFS?这水准也太一般了,整个SSG除了Ambition好像都挺菜的。”
“啧...这个AFS更菜,打架打不明白,运营也乱七八糟,感觉都不如RNG。”
“LcK就这?这也能压LpL五六年?LpL成分也太复杂了。”
比赛打了三十分钟,就没爆发过几个人头,双方二塔还都完好无损,在LpL这都属于犯天条了。
“不过还好,qc没打春季赛,亚军积分应该不够去世界赛,要不然遇到LcK这种菜逼演都不好演。”
就在秦澈昏昏欲睡之际,赵启平终于从手术室走了出来。
“手术很成功,平时的看护上一定要细心一点,没什么大问题。”
“谢谢赵医生,太感谢您了。”
看赵医生和患者家属聊完,秦澈和安迪这才上前打招呼。
“嗨,赵医生。”
听到安迪的呼唤,赵启平惊喜的走上前。
“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了。”
秦澈打趣道:“这不是唐长老化缘化了两家,被我们撞一块了吗。”
“你别听他胡说,魏渭没有时间,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以后有需要直接跟我们说。”一边说着安迪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赵启平。
“你这化缘就算了,还特意发消息让我们亲自来是几个意思啊?呐,你的精神食粮和你的缘。”秦澈也将装着书和钱的袋子递了过去。
“万恶的金钱,我可爱死你们了!刚才在手术台上,我就一直为这笔钱操心,还好你们雪中送炭。”赵启平接过信封和袋子,狠狠亲了两口。
秦澈好奇的问道:“怎么回事啊?以你的收入应该不缺这一两万吧。”
赵启平急忙解释道:“这钱确实不是我用,发消息的时候我正在抢救,所以没跟你们说清楚。
患者是打工者的孩子,今年才六岁,野鸡幼儿园放了学就关门,孩子的妈妈又在加班,孩子放学就自己走回家。
结果中途出了车祸,肇事司机又逃逸了,最惨的是孩子他爸也是死于车祸,所以这个孩子是个遗腹子。”
秦澈诧异道:“幼儿园的孩子自己走回家?不怕人贩子吗?这里可不是东北。”
赵启平翻了个白眼:“你的关注点能不能不要这么奇特,这样吧,我把书放在护士站,带你们过去看看。”
安迪急忙摆手:“不用了,我们信得过你的人品。”
赵启平一脸严肃:“不行,程序必须透明,走。”
安迪和秦澈根本就不想去,奈何赵启平强烈要求,只能无奈跟了过去。
两人跟着赵启平来到住院部,病房内男孩的母亲正在悉心照顾着男孩。
赵启平指了指屋内的女人,低声说道:“那个精瘦精瘦的女人就是孩子的妈妈,打工挣的钱只够她们母子俩平时的吃穿住,记住了啊,1142房b床。”
安迪共情道:“好在孩子救回来了,我可不可以也捐些钱,给他当营养费?”
秦澈故作嫌弃的打开手包:“你要捐就不能偷偷捐吗,偏要当着我面儿,我虽然穷,但主打一个要强,我再捐一笔。”
赵启平打趣道:“你还挺傲娇,要去你们自己去,毕竟你们做了好事,他们应该当面感谢你们。”
安迪从钱包中拿出几千块现金递给赵启平:“刚才帮魏渭拿了一万块,我包里就剩这些了,你帮我转交给他们吧,我个人原因,不太习惯这样的场景。”
秦澈也把手包里的现金都拿了出来,没有细数,大概有个两三万,一股脑全都塞给了赵启平。
“我也不去了,你帮我一起转交吧,我们做好事又不是为了被感谢,不差他们那一声谢谢。”
赵启平接过两人递来的钱,捏了捏厚度:“这也太多了吧。”
秦澈不耐烦的推了推赵启平:“多什么多,又不是给你的。”
赵启平被推搡着走进了病房,和母子两人交谈起来。
“小家伙,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没有,谢谢叔叔。”
“赵医生,快坐,孩子的事真是麻烦你了。”
“不坐了大姐,是这样的,我有两个朋友觉得孩子挺可怜的,所以捐助了一些钱用于之后的治疗和营养品花销。”
赵启平刚把钱递过去,孩子的母亲就要下跪感谢。
赵启平急忙搀扶住女人,指了指病房外的安迪和秦澈。
安迪从小就在福利院长大,她太清楚那种接受救济时复杂的心情,因此在女人看向她的那一瞬间,她没有丝毫犹豫的转身离开了。
赵启平快步走了出来,一脸迷茫:“安迪这是怎么了?”
看着安迪的背影,秦澈猜测道:“慈善救助往往是人生最惨烈的一角,被救助者却要装作很开心、很快乐,安迪很感性,或许这种卑微的感谢让她觉得无法接受吧。”
赵启平狐疑道:“你好像很懂安迪?”
“从某种角度讲,我...曾经的我,和她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