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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额头吻与兔子医生
月光如水，再次流淌进空的房间。今晚的月亮比昨夜更圆更亮，几乎像一盏银灯悬挂在夜空中。散兵蹲在窗台上，紫色毛发被月光镀上一层银边，脖子上的红色饰物闪烁着微弱但持续的光芒。
"；喵..."；（"；力量在恢复..."；）他感受着体内流动的异常能量，但注意力很快又被床上熟睡的空吸引过去。
昨晚的"；亲密接触"；虽然被发现了，但空似乎并没有真正生气。这个认知让散兵既安心又更加躁动不安。作为愚人众执行官，他本该冷酷无情，可这个普通人类却让他一再打破原则。
轻盈地跳下窗台，散兵悄无声息地来到床边。空今晚仰卧着，金色的发丝散在枕头上，胸膛随着呼吸均匀起伏。月光正好落在他脸上，勾勒出精致的轮廓。
散兵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跳上了床。他小心翼翼地踩着被子，避免惊动熟睡的人，慢慢靠近那张安详的睡脸。
"；喵..."；（"；就一下..."；）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低下头，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空的鼻尖。
空的鼻子皱了皱，但没有醒来。散兵胆子大了起来，继续向下，用带着细小倒刺的猫舌描绘那两片唇瓣的形状。这种触感让他想起在至冬国尝过的某种粗糙糖果——表面不平滑，却意外地让人上瘾。
正当散兵沉浸在这种奇妙的体验中时，一双金色的眼睛突然睁开了，直直地望进他的猫瞳。
散兵瞬间僵住，全身毛发炸开。被抓个正着的羞耻感和莫名的慌乱让他本能地想逃跑，但空的手却比他更快——那只温暖的手掌轻轻按在了他的背上。
"；又被你偷袭了，"；空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没有一丝怒气，"；这次我可没全睡着。"；
"；喵！"；（"；放、放开我！"；）散兵挣扎着，但动作却不敢太大，生怕爪子会伤到空。
出乎他意料的是，空不仅没有放开他，反而将他抱得更近，然后——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这个吻很轻，像一片羽毛落下，却让散兵如遭雷击。他瞪大猫眼，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空...亲了他？即使他现在是只猫？
"；晚安，小紫，"；空的声音温柔得让人心颤，"；或者该叫你...散兵？"；
听到这个名字，散兵彻底僵住了。他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在体内奔涌。空知道？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什么时候？怎么发现的？
"；别紧张，"；空似乎读懂了他的震惊，轻笑着解释，"；昨晚你舔我的时候，我模模糊糊听到你说了'；散兵'；这个词...我想那应该是你的名字？"；
散兵这才松了口气。原来空并不知道他是人类变的，只是误打误撞猜中了名字的一部分。但紧接着，他又感到一丝莫名的失落——如果空知道他是人类，还会这样温柔地对待他吗？
"；不管你是什么，"；空仿佛再次读懂了他的心思，将他搂进怀里，"；你都是我的小紫。"；
散兵想抗议，想挣扎，但猫的身体却背叛了他的意志，自动在空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蜷缩起来，甚至发出了可耻的呼噜声。
"；睡吧，"；空的下巴轻轻抵在散兵的猫头上，"；明天还要早起呢。"；
散兵本该愤怒，本该反抗，但在这温暖的怀抱中，在这平稳的心跳声里，他竟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最终，他放弃了抵抗，悄悄往空怀里又靠了靠，闭上了眼睛。
"；喵..."；（"；就...就这一次..."；）他在陷入梦乡前不甘心地想。
......
"；空！我饿死了！快起床做早餐！"；
派蒙尖锐的喊声和砰砰的敲门声将空从睡梦中惊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怀里的紫猫不知何时已经转了个方向，现在正用屁股对着他的脸，尾巴还盖在他的鼻子上。
"；噗——"；空轻轻把尾巴拨开，忍不住笑了，"；小紫，你这样我都没法呼吸了。"；
散兵被吵醒，不满地"；喵"；了一声，转过头用半眯的蓝眼睛瞪着空，仿佛在责怪他打扰了自己的美梦。
阳光已经充满了房间，空这才发现他们睡过头了——荧肯定已经去上学了，而派蒙显然饿得发慌。
"；马上就来，派蒙！"；空朝门外喊了一声，然后低头看着还赖在自己怀里的散兵，忍不住又亲了一下那个毛茸茸的额头，"；早安，小紫。"；
"；喵！"；（"；又来？！"；）散兵炸毛了，猛地从空怀里跳出来，但动作太急，差点从床上摔下去。空赶紧伸手捞住他，又是一阵轻笑。
"；害羞了？"；空挠了挠散兵的下巴，后者本想高冷地拒绝，但脖子却不自觉地仰起，迎合着那舒服的抓挠。
五分钟后，空穿戴整齐，抱着不情不愿的散兵下楼。派蒙已经飘在厨房里，翻箱倒柜找吃的。
"；空！太慢了！"；派蒙气鼓鼓地挥舞着小拳头，"；我要饿扁了！"；
"；抱歉抱歉，"；空放下散兵，开始准备早餐，"；荧已经去学校了？"；
"；早就走啦！"；派蒙抓起一片面包先啃起来，"；她说今天有什么社团比赛，中午不回来吃饭。"；
空点点头，熟练地煎蛋和香肠。散兵跳上厨房的料理台，监督着烹饪过程，时不时"；喵"；一声表示某个蛋该翻面了或者某根香肠火候够了。
"；真是的，连猫都比我先吃到..."；派蒙看着空先切了一小块香肠给散兵，酸溜溜地说。
"；它还在长身体，"；空随口胡诌，又给散兵一小块炒蛋，"；需要营养。"；
"；喵。"；（"；愚蠢的借口。"；）散兵不屑地哼了一声，但还是低头享用起专属早餐。
早餐后，空和派蒙开始整理店铺。散兵则占据了橱窗的最佳位置——一个铺着软垫的小篮子，既能晒太阳又能观察街景，还能随时监视店内的情况。
上午的生意一如既往地清淡，只有几位顾客来买宠物用品。空趁机整理库存，派蒙负责清点账目，而散兵则...睡了大半个上午的觉。
中午时分，门铃响起。空抬头，看见神里绫华站在门口，今天她穿着正式的稻妻和服，看起来要出席什么重要场合。她肩上站着羽毛光亮的绫人鹦鹉，手里牵着已经拆了绷带的达达利亚——橘色大狗的伤似乎好得差不多了。
"；空先生，"；绫华微微欠身，"；抱歉又来打扰。"；
"；哪里，欢迎。"；空笑着迎上去，"；大橘子的伤好了？"；
"；汪！"；（"；当然！"；）达达利亚兴奋地摇着尾巴，一看到空就往前冲，差点把绫华拽个趔趄。
"；看来是好多了，"；空蹲下身检查达达利亚的前腿，"；恢复得真快。"；
"；多亏您的照顾，"；绫华感激地说，"；实际上，我今天来是有个不情之请..."；
她犹豫了一下，继续道："；家族有要事需要我回稻妻处理，可能要数月时间...我想请您长期照顾它们。"；她指了指绫人和达达利亚，"；费用我会提前支付。"；
空惊讶地眨眨眼："；几个月？这么久？"；
"；是的，"；绫华点头，"；它们在您这里似乎很开心...比在家里还要自在。"；她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达达利亚——后者正用狗头蹭着空的手，尾巴摇得像个小风扇。
散兵不知何时已经从橱窗来到柜台，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幕："；喵..."；（"；没出息..."；）
"；如果您不方便..."；绫华见空犹豫，连忙补充。
"；不，没问题，"；空最终点头，"；我很乐意照顾它们。只是...它们会不会想家？"；
"；啾。"；（"；不会。"；）绫人飞落到空肩上，轻轻啄了啄他的耳垂表示赞同。
"；那就这么定了，"；绫华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真的太感谢您了。"；她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钱袋，"；这是三个月的费用，如果不够..."；
"；不用这么多，"；空连忙推辞，"；它们也会给店里带来客人的。"；
"；请务必收下，"；绫华坚持道，"；您不知道这对我的帮助有多大。"；
最终空只好收下钱袋。绫华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虽然空觉得她对"；宠物"；的了解似乎有些奇怪，比如强调达达利亚需要"；定期战斗训练"；，绫人则喜欢"；阅读和战略游戏"；。
"；那么，告辞了。"；绫华深深鞠躬，"；我会写信...呃，询问它们的情况。"；
"；一路顺风。"；空挥手告别。
门一关上，达达利亚立刻撒欢似的在店里跑了一圈，然后一个猛子扑向空，将他撞倒在地，开始疯狂舔他的脸。
"；哇！大橘子！停下！"；空笑着抵挡，但达达利亚的狗舌头还是成功袭击了他的脸颊、下巴甚至嘴唇。
"；喵嗷！！"；（"；找死！！"；）散兵瞬间炸毛，从柜台一跃而起，精准降落在达达利亚头上，开始用猫爪疯狂拍打狗头。
"；汪！汪汪！"；（"；嘿！我只是表达感谢！"；）达达利亚边躲边抗议。
"；喵喵！"；（"；不准舔他！那是我的——"；）散兵突然刹住，意识到自己差点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啾！"；（"；够了！"；）绫人飞下来，加入战局——不过他啄的是达达利亚的耳朵，"；啾啾！"；（"；注意形象！执行官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一时间，店内猫飞狗跳，羽毛乱飘。空坐在地上，看着这场动物大战，忍不住大笑起来。派蒙则飘在一旁，摇头叹气："；完了，空，你的宠物店变成动物园了。"；
最终，空好不容易才分开三个"；打架"；的小家伙。他给每个"；肇事者"；安排了不同的角落——散兵回到他的橱窗宝座，达达利亚被命令在门边"；冷静一下"；，绫人则回到了他的专属栖架。
"；好了，大家和平相处，"；空拍拍手，像个幼儿园老师，"；我去准备午餐，你们好好反省。"；
午餐时，空特意做了达达利亚最爱的烤肉，绫人喜欢的蔬菜沙拉，和散兵的鱼肉大餐。派蒙看着这些"；宠物食品"；的精致程度，酸溜溜地说："；我都没吃过这么讲究的午餐..."；
"；你也有一份啊，"；空笑着推给派蒙一个特制便当，"；喏，你最爱的蜜酱胡萝卜煎肉。"；
派蒙立刻转怒为喜，埋头大吃起来。达达利亚狼吞虎咽地解决掉自己的烤肉后，眼巴巴地看着空的盘子。空无奈，又分给他半块三明治。
"；汪！"；（"；空最好了！"；）达达利亚高兴地摇尾巴。
"；喵！"；（"；马屁精！"；）散兵不屑地哼了一声，但尾巴尖却不自觉地轻轻摆动——当空也分给他一块额外的鱼肉时。
下午的营业时间平静度过。几位顾客被橱窗里的紫猫吸引进店，又对栖架上的华丽鹦鹉和门边的橘色大狗赞不绝口。空趁机推销了不少高级宠物用品，营业额创下开店以来新高。
傍晚时分，门铃再次响起。空以为是今天的最后一位顾客，抬头却看见荧站在门口，怀里抱着一团白色的东西。
"；我回来了！"；荧兴高采烈地宣布，"；看我在学校后门的垃圾桶旁边发现了什么！"；
她走近，空才看清那是一只雪白的兔子，红眼睛半眯着，看起来既不屑又疲惫。
"；兔、兔子？"；派蒙飘过来，好奇地戳了戳兔耳朵。
"；汪？"；（"；什么鬼？"；）达达利亚凑过来嗅了嗅。
"；喵？"；（"；这气息...难道是？"；）散兵从橱窗跳下来，警惕地接近。
"；啾？"；（"；多托雷？"；）绫人歪着头，说出了其他两个动物心中所想。
"；它好像受伤了，"；荧小心翼翼地把兔子递给空，"；哥，你能检查一下吗？"；
空接过兔子，轻轻抚摸它的背部："；哪里受伤了？"；
"；不知道，但它一直缩着右前爪。"；荧担忧地说。
空仔细检查兔子的前爪，果然发现有一小块擦伤。"；不严重，消消毒就好。"；他拿出医药箱，熟练地处理伤口。
兔子——实际上是愚人众第二席执行官多托雷——全程面无表情地接受治疗，但红眼睛始终紧盯着空的动作。当空的手指不经意擦过他的耳根时，兔耳朵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看，它喜欢你呢！"；荧惊喜地说。
"；咕。"；（"；胡说。"；）多托雷不屑地扭过头。
"；哥，我们能养它吗？"；荧双手合十，眼睛闪闪发亮，"；它好可怜，被丢在垃圾桶旁边..."；
"；这个..."；空看了看店里已经有的紫猫、橘狗和鹦鹉，又看了看妹妹期待的眼神，最终叹了口气，"；好吧，但你要负责照顾它。"；
"；万岁！"；荧欢呼着接过兔子，"；我会叫你...小白！"；
"；咕！"；（"；拒绝！"；）多托雷抗议，但被荧紧紧抱住，无法挣脱。
散兵和达达利亚交换了一个眼神——如果多托雷也加入了，那么他们变身的原因可能真的与这家宠物店有关。绫人则若有所思地梳理着羽毛，似乎在筹划什么。
"；好啦，该关店了，"；空拍拍手，"；今天真是...热闹的一天。"；
晚餐时，多托雷被安排在散兵和达达利亚之间的座位上——荧坚持"；宠物们应该一起吃饭培养感情"；。结果饭桌上，兔子全程冷眼旁观猫狗大战（为了争夺空掉下的一小块鱼肉），而绫人则优雅地享用着他的蔬菜，偶尔啄一口空酒杯里的葡萄酒。
"；我觉得它们能听懂我们说话，"；荧突然说，眼睛盯着多托雷，"；你看，小白刚才翻白眼了。"；
"；咕！"；（"；不准叫那个蠢名字！"；）多托雷的兔耳朵竖了起来。
"；动物都很聪明的，"；空不以为意，给多托雷添了一些蔬菜，"；对吧，小白？"；
多托雷气得直接背过身去，用兔屁股对着空，惹得荧哈哈大笑。
晚饭后，荧抱着多托雷回房写作业，派蒙也去休息了。空做最后的店铺检查，散兵跟在他脚边，达达利亚趴在门边，绫人则站在他的肩上。
"；好了，大家，"；空关好店门，伸了个懒腰，"；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他弯腰抱起散兵，轻轻吻了一下那个毛茸茸的额头，完全没注意到紫猫瞬间僵直的身体和绫人若有所思的目光。
"；晚安，我的小紫。"；
散兵将脸埋在空的臂弯里，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即使是月光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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