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吃完饭,何雨柱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
李秀芝从小就帮家里下地干活,小手不大,但有些粗糙。
俩人又回到供销社,有从李怀德那搞到的工业票,再加上何雨柱也不缺钱。
蛤蜊油、雪花膏、毛巾、洗脸盆、暖壶、三转一响等,能想到的结婚物件都挑好的买。
“三转一响”也叫四大件。
自行车、手表、缝纫机、收音机,在六十年代可不是一般家庭能置办齐全的。
为了孩子结婚,往往是父母掏空家底,托人找关系,能买个一两件就非常不错了。
贾东旭和秦淮茹结婚的时候,东拼西凑,好不容易才买了台缝纫机。
作为四合院里第一台缝纫机,也是着实的让秦淮茹风光了好久。
没啥狗眼看人低,逆袭打脸的恶俗桥段。
但何雨柱一次性置办这么多东西,还是引起了供销社不小的轰动。
两个小年轻上午来买了几套衣服,下午又来买这么多,一看就是结婚用的东西。
让围观的人群里,大姑娘小媳妇好一阵眼热。
恨不得此刻站在何雨柱身边的就是自己。
最终,自行车买了永久牌的,166元。
手表买了上海牌的,135元。
缝纫机买了蝴蝶牌的,212元。
收音机买了美多牌的,113元。
花钱的感觉就是爽,哪怕李秀芝不清楚现在四九城结婚的风俗。
但看着何雨柱花钱如流水,恨不得把供销社搬回家的架势。
李秀芝也不得不拉住何雨柱,好言相劝了半天。
才打消了何雨柱继续购买的欲望。
付了钱和票,又开好发票,和售货员说好,先把缝纫机和收音机等东西暂存柜台一会儿。
何雨柱就骑上新买的自行车,后座带着李秀芝。
美滋滋的骑到派出所,上牌、砸钢印、办自行车证,全都齐活后。
又在供销社附近,找了个窝脖。
说好要运的东西和地址,谈好了价格。
就一起把缝纫机和收音机小心的抬出来,放到铺着棉布垫子车上。
盖了条旧床单,又用软线绳子包着破布片,仔细的捆扎结实后。
何雨柱就推着自行车,和李秀芝有说有笑的跟在车后面。
饶是一下午没闲着,回到四合院的时候,也已经差不多五点多了。
而早就回到家,搬了个小板凳在垂花门,拿着大蒲扇在呼扇的闫埠贵。
就瞧见一个窝脖拉着车,停在了四合院门口。
后面何雨柱推着一辆新自行车,车把上挂着满满的东西。
赶忙凑了过去。
“哎哟喂,柱子,买新自行车了啊?还是永久牌的,可花不少钱吧。”
人逢喜事,何雨柱也打趣到。
“三大爷,这个点儿学校还没放学吧?你又早退了?”
闻言,闫埠贵神情有点不自在,大蒲扇朝何雨柱挥了一下。
“柱子你又开玩笑了,我是下午没课,有点不舒服就先回来歇着。可不是早退啊。”
停好自行车,说着话,何雨柱就和窝脖一起解开绳子,把东西抬了下来。
“是是是,三大爷可是咱们院儿里文化最高的,为人师表,绝对不会做出迟到早退的事儿。”
闫埠贵看着抬下的缝纫机和收音机,惊讶的大呼道。
“大家伙儿快来瞧瞧,柱子买了老些东西了,这是发财了啊。”
“啧啧,自行车、手表、缝纫机、收音机,三转一响都齐活儿了。”
随着闫埠贵的大呼小叫,在家做饭和下班回家的人,也都凑了过来。
“柱子你可是出息了,是咱们院儿里第一个把三转一响买齐的。”
“哎呦喂,这不得花五百多啊。”
“小气了不是,这些东西我在供销社看到过,加起来没七百也得八百块,还得有票才行。”
“柱子,你啥时候结婚啊?有了媳妇儿就不过日子了?”
“你说柱子哪来的钱买这老些东西啊?他不会...”
“...”
闫埠贵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一边伸手一边说道。
“柱子,我和你一起抬回去,这些东西可精贵着呢,可别不小心磕了碰了。”
“谢谢三大爷,就不劳你大驾了,刚才你还说不舒服,可别累着你,那我罪过可就大了。”
制止了闫埠贵的帮忙,要是让他一沾手,那可就不是仨瓜俩枣能打发走的了。
何雨柱和窝脖抬着缝纫机就准备往里走。
但众人围了一圈,羡慕的、打趣的、胡乱揣测的,七嘴八舌的议论有点刹不住了。
何雨柱也就先停下,从兜里掏出结婚证。
“各位叔叔、婶子、哥哥、嫂子们,今天我和秀芝去登记领证了。”
“我工作了这么多年,下班后出去做点席面,也攒了点钱,一直没舍得花。”
“又找别人借了些钱和票,拉了老些饥荒,才好不容易买了这些东西,可都是正儿八经从供销社买的。”
“麻烦让一让,我先把东西抬回家,咱们一会儿再聊。”
众人让出了一条道,看着何雨柱和窝脖把东西抬回了家。
这大包小包的东西和三转一响,哪怕有了何雨柱解释的话。
可实打实的东西摆在眼前,依然让众人眼热不已。
于莉夹在人群中,看着从头到脚焕然一新的李秀芝。
前两天还是个逃荒来的农村丫头,怎么就这么好命。
人靠衣裳马靠鞍,李秀芝打扮后竟比自己还好看。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何雨柱这个厨子这么有钱,还舍得给媳妇花钱啊。
想想自己当年相亲时,也是看闫解成人不错,公公闫埠贵又是教师,结婚后日子应该差不了。
谁曾想,结婚前答应给买的自行车,到头来成了闫埠贵上下班专用的,想骑还要花钱。
闫解成也是个窝囊性子,没个主见,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响屁。
嫁到闫家这几年,可以说是事事都算账,每个月还要交伙食费,但每顿除了窝头就是咸菜。
逢年过节才能见点荤腥,过年的饺子和花生瓜子都得按人头分。
于莉又不经意地摸了摸肚子,结婚快三年了,还是没要上孩子。
不光公公婆婆和娘家人催,自己和闫解成也着急。
按理儿说,那事儿也没少来,也试过一些偏方,闫解成和自己的身体也没毛病。
虽然有些痛苦,没有院儿里那些妇女说的过瘾,可为啥就是一直要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