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朝外头瞥了一眼,秦淮茹看到李怀德也来了,让她心里一阵发慌。
虽然两人对彼此都无比的熟悉,能干的不能干的都干了。
可那毕竟是在轧钢厂,李怀德的办公室里。
当着邻居还有婆婆这群人精的面儿,一句话一个表情不对,都能让他们瞧出端倪。
再把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给抽丝剥茧的扒出来,那可就犯不上了。
可不能把贾张氏放出去祸祸,就她那脾气,一准儿给自己惹祸上身。
想到这,秦淮茹便没好气的说道。
“妈,你就别跟着添乱了,傻柱都没请咱们去,上赶着算怎么一回事?”
“外头还坐着一堆我们轧钢厂和街道的领导,要是发生点儿不愉快再闹起来,你肯定没好果子吃,可别连累我把工作也给丢了。”
“而且咱们家四口人,就随五毛钱几个人去吃?你要是想去就自己掏钱,我可没钱。”
记吃不记打的贾张氏,回过神来一想,秦淮茹说的也对。
自己可是在王主任那挂上号了,被罚打扫院子一个月还没结束。
这么些领导在,收拾她跟秦淮茹,那不是放个屁的功夫,就手拿把掐了啊!
贾张氏便讪讪的笑着,为自己分辩道。
“可不是我想去,是棒梗和小当想吃肉了。你说这傻柱也真该死,都是住一个院的邻居,也不知道来请咱们。”
“他就是个丧门星,克死了他娘不说,要不是何大清跑的快,也得被他克死。”
“你就瞧着吧,这个狼心狗肺的傻柱,说不定哪天就噶了。”
“...”
听着贾张氏越骂越来劲,嗓门也越来越大。
心里也痛快了一把的秦淮茹,不得不花钱消灾。
“妈,别说了,棒梗和小当还在呢,这么大声让外面听见就不好了。等一会儿人少了,我去副食店割点肉,咱们解解馋。”
“真哒?淮茹我和你说啊,肉一定得多挑肥的,那才好吃,啧啧~”
“哦哦,太好了,我们今天要吃肉喽~~,妈你早点去,多割点肉。”
“妈~妈,小当也想吃肥肉~”
自从有了李怀德不时的资助,秦淮茹的腰板也硬了起来。
不就是吃肉吗?跟谁家吃不起似的。
我割上两斤肥猪肉,今天敞开了吃。
......
“娥子,小心台阶,慢点走。”
“你回娘家这几天,可把我想死了,没了你晚上我都睡不着。”
“嘿嘿,一会儿就把我攒的公粮,都交给你...”
伴随着谄媚的声音,许大茂拎着包袱,狗腿的跟在娄晓娥后面,走进了四合院。
这几天在钳工车间劳动,让一向养尊处优的许大茂叫苦不迭。
作为老许家的独苗,打小就让许父许母宠到天上去了。
一毕业,父母就求人送礼,到处打点关系。
使他成为了这个时期,人人羡慕的八大员之一。
在轧钢厂几个食堂都吃不饱,还走到哪都被人指指点点。
车间里累的跟孙子一样,回到家就只能独守空房。
好不容易熬到休班,一大早许大茂就和父母去了娄家。
一番负荆请罪、赌咒发誓、甜言蜜语的攻势后,在双方父母的劝说下。
娄晓娥才打消了离婚的念头,跟着许大茂一路无语的回来。
“哎,今天院里怎么这么热闹啊?”
听着娄晓娥终于肯搭理自己了,许大茂赶忙说道。
“嗨,今天是傻柱结婚呢,他没和你说吗?”
“我这两天都让你气糊涂了,秀芝倒是跟我说过,我给忘了。”
让自己这些天遭老鼻子罪的罪魁祸首,头一号就是何雨柱,第二号就是秦淮茹。
每每想起来,许大茂都恨得牙痒痒,他怎么会去参加仇人的婚礼呢。
“忘了就算了,正好最近傻柱和我不对付,瞅着他就来气,我也不想搭理他,咱们出去下馆子吧。”
“不行,秀芝可是我的好姐妹,她大喜的日子,我必须得去。你要是敢不去,哼哼~”
“我的姑奶奶,我的祖宗,我听你的,我去还不成吗?”
没办法,娄晓娥人是回来了,再惹得她不高兴,不给自己钱去送礼,他还怎么脱离苦海?
拉着驴脸的许大茂,心里老大不乐意了,一步三摇地随着娄晓娥来到酒桌前。
娄晓娥不差钱,和李秀芝也对脾气,就直接大气的随了十块钱。
直到看见李怀德也在场,让许大茂瞬间多云转晴,摆出一副讨好的笑脸。
哎呀,这些天一直在盘算,要打点哪位领导。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傻柱结婚,副厂长能亲自来,可见他俩关系不一般呐。
要是傻柱在背后打自己小报告,说几句坏话,就够自己喝一壶的了。
我许大茂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干!
小人畏威不畏德,更是会以己度人。
心思转变后,许大茂带着三分讨好,七分求饶的表情,给何雨柱敬酒。
“柱爷,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我祝您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各种吉祥话就和贯口一样,就从许大茂的嘴里,不打一点儿磕巴的秃噜出来,说了小一分钟都不带换气儿的。
收拾了许大茂一顿,何雨柱的气早就消了。
一开始还纳闷今天许大茂这是唱的哪一出儿?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自己收的干儿子呢。
他亲爹许富贵要是再结婚,估计都听不到这些漂亮话吧。
在接收到许大茂求饶的信号,又朝李怀德的位置使了个眼色,何雨柱才恍然大悟。
敢情自己这是狐假虎威,借了李怀德的光啊,不然许大茂可不会无缘无故的向自己服软。
但许大茂这反复无常的小人,不让他知道疼了怕了,说不定哪天还会在背后捅刀子。
今天是自己结婚大喜的日子,就先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何雨柱一摆手,让马华搬来一箱56度红星二锅头。
“成,茂爷,您这嘴皮子不去说相声可惜了了,借您吉言,感谢~感谢。”
“咱哥俩可是多少年的好兄弟了,今天我结婚,那咱哥俩可得好好喝点儿,您说是不是?”
看着何雨柱给了台阶下,许大茂心里那叫一个高兴。
“那是,柱爷,咱哥俩那感情谁都比不了,今天我舍命陪君子,您说怎么喝我就怎么喝,要是少喝一口都不叫四九城的爷们儿。”
“痛快,还得是茂爷,吐口唾沫就是个钉儿,那咱俩就来个好事成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