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在何雨柱家,李守邦多喝了几杯,回来后就引发风湿,哼唧了半天。
吃完了药,老伴儿用热毛巾给敷在膝盖上,落了一顿埋怨。
今天的家宴,喝了两小杯白酒。
还想偷摸再喝一杯的李守邦,在老伴儿虎视眈眈的眼神下。
讪讪的把杯子放下,不敢再捋虎须。
早不来晚不来,膝盖处传来的刺痛,让李守邦脸色有点儿发白。
悄悄用手在膝盖上,揉了半天,越发的疼痛难忍。
让一直盯着他的赵素琴,发现了不对。
“老李,是不是风湿又犯了?让你别喝酒你就是不听,这两天是不是又没按时吃药?”
死鸭子嘴硬的李守邦,一脸心虚的打着哈哈。
“我这都是老毛病了,关喝酒什么事儿,不让抽烟,又不让喝酒,还让不让人活了...”
赵素琴起身去拿药回来,看着李守邦把药吃完,才和何雨柱两口子解释道。
“你们大伯这也是老毛病了,当年打仗的时候落下的老毛病,一到阴天下雨就疼的满地打滚,最近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
“你说那些干啥?我这毛病医生都说了治不好,再厉害了我就把腿锯了,让它知道谁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
吃完药,疼痛有所缓解的李守邦,不愿因为自己的原因,破坏了侄女和侄女婿初次登门的气氛。
就开着玩笑,招呼几人继续吃喝。
心软的李秀芝,在桌下轻轻踢了下何雨柱。
怕何雨柱难为,她也没说话,就用眼神示意交流着。
【柱子哥,我大伯的病你能治吗?】
【能,有我呢,你就放心吧。】
【果然是我柱子哥,太棒了。】
【你就瞧好吧,你要怎么感谢我?】
俩人的眉来眼去,让餐桌上的众人都会心一笑。
只以为是结婚没几个月的小夫妻,在蜜里调油呢。
赵素琴给坐在身旁的李秀芝,夹菜的同时,不禁打趣道。
“秀芝,有什么高兴事儿,别光让小何知道啊,说出来我们也听听。”
小脸瞬间通红的李秀芝,慌忙解释道。
“没什么高兴事,就是我看大伯疼的厉害,想让柱子哥给瞧瞧...”
“哦?”赵素琴看向何雨柱,一脸疑惑的问道。
“难道小何还会医术?你大伯的风湿可是老毛病了,多少医生看了都说只能缓解,去不了根...”
李秀芝看了眼何雨柱,重重的点着头。
“大娘,我们院里的一大爷一大妈,都五十多了要不上孩子,就是柱子哥给治的。他医术可好了。”
既然李秀芝说了这话,李守邦也不能拂了她的面子。
虽然不知道何雨柱的医术如何,可不管咋说,也是侄女的一片孝心不是。
这些年没少遭罪,也找过不少医生看过,早就没了希望的李守邦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行,那就让小何帮我瞧瞧,反正也是老毛病了,治不好也无所谓,能让我多喝几杯酒就行了...”
让李守邦去床上躺好,脱下裤子,露出有些肿胀的膝盖。
大体检查了一番,知道了病灶所在。
何雨柱假装从带来的布兜里,掏出一套针具。
“嘿呦,刚才秀芝说你会医术我还不太信,看你这家伙事儿还挺像回事。小何,你别有太大压力...”
正在絮叨的李守邦,就感觉膝盖上好像蚊子咬了一口。
抬头看去,几根银针已经在膝盖周围颤颤巍巍的抖动着。
赵素琴和李援朝看的最是清楚不过,刚才何雨柱拿着几根银针。
一眨眼的功夫就落到了穴位上,虽然不知道穴位准不准,但你就说快不快吧?
光凭这一手唬人的针灸功夫,就足以把九成的老中医给比下去。
“大伯,你这病确实是老毛病了,一会儿会有点儿难受,你忍一下...”
满不在乎的李守邦,一歪脑袋便开始吹嘘道。
“什么大风大浪我没见过,当年我被小鬼子打了三颗子弹,没打麻药我都...哎哟,里面还像有虫子在动啊...”
就在说话当间,何雨柱轻轻捻动银针顶端。
一时间,李守邦就感觉膝盖处,酸、麻、肿、涨、痒...
膝盖处就和两条蜈蚣在里面爬动,说不出的难受滋味儿,让他忍不住哼唧了起来。
赵素琴怕打扰何雨柱的施针,一直没开口说话,可关心则乱,看着老伴儿的难受劲儿,还是忍不住说。
“小何,你大伯的这种情况正常吗?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摇摇头,何雨柱一脸自信的说道。
“放心吧大娘,这是正常现象,麻烦你去找个小点儿的容器,碗或者杯子都行...”
不知道何雨柱有什么用,但李援朝还是去厨房找了个碗,递给了何雨柱。
就见何雨柱又拿起一根状如宝剑,针尖形如剑锋的铍针。
在一圈儿都是银针的膝盖部位,捣鼓了三两下。
“当啷”
一声微不可闻的金属声传来,就见白瓷碗里多了一粒锈迹斑斑的金属。
“这是?...”
还不待何雨柱回话,李守邦就指着碗里,给老伴儿和儿子解释起来。
“这是小鬼子子弹的碎片,当年医疗条件有限,一直没取出来。这么个小家伙儿可没少让我受罪啊...”
“之前也想过动手术取出来,可医生说时间久了,要是开刀会有后遗症,我就没再管它...”
对何雨柱的医术,依然心悦诚服的赵素琴和李援朝,一脸热切的看着何雨柱。
“行了老李,一会儿再说你的英勇事迹,别打扰小何给你治疗...”
张了两下嘴,李守邦乖乖的闭上嘴,看着何雨柱的双手如绣花一样。
不时捻动几下银针,继续用铍针给他把弹片取出来。
半小时左右,在屋外等焦急的李秀芝和李援朝媳妇儿。
终于看见卧室门拉开,李守邦一脸兴奋的和孩子一样,跑到院子里又蹦又跳。
赵素琴拿着白碗,递给两女看着。
里面躺着四五个,和小米粒一样大小的金属。
等何雨柱洗完手,李守邦也跑回来坐下。
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竖了个大拇指,满含欣慰的笑道。
“多少年了,我都没有这种快活的感觉了,小何,你这医术硬是要得...”
“说别的都没用,今天我要好好和你喝几杯...”
李守邦看向赵素琴,在看到老伴儿点头同意后,才继续说道。
“小何,你头一回来大伯家,自然是要让你不醉不归...”
“援朝,把我那瓶茅台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