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算了。
——自己看紧点就行了。
——没必要这么逼乖宝。
“不哭了乖乖,我错了,我不该跟你吵架,不该不信任你,不该怀疑你,不该私自看你手机,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别哭了乖宝。”
崔绍文轻哄着连翘,也不管外面的宋意还在不在,抱着连翘坐到柔软的床上,抽出纸巾小心翼翼的给连翘擦眼泪。
还用湿巾给连翘擦拭哭花了的小脸。
可连翘的眼泪越擦越多。
崔绍文低头tian掉连翘的眼泪,温热的舌头接触到连翘的脸让连翘一颤。
“我、我好委屈呀……”连翘边说边哭,这次有点真情实感了。
她是真的委屈。
她不想回到段铭身边。
那个疯子,虽然没有对连翘使用过暴力,但是换个角度思考一下。
一个看谁不顺眼就要谁命的人,万一哪一天看连翘不顺眼呢?是不是也会要了连翘的命?
整日里跟一个无情杀手睡在一张床上,谁不害怕?
而且一个连人性都泯灭的人,怎么会对爱情纯真?
如果不理解的话,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说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会扶老奶奶过马路吗?
他不骑着老奶过马路都是好的了。
《左传》里有一句话说:
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
连翘正是未雨绸缪才离开段铭。
怪就怪段铭此人狠辣又单纯,如果瞒着连翘那些阴脏的事的话,指不定就能把连翘骗到手。
连翘曾经真的对段铭起过结婚的心思,段铭是最有优势的人。可惜自己给作没了。还对后来的追求者们都封了跟连翘结婚这条路。
但凡瞒一瞒,到时候结婚证一领,连翘想跑都跑不远。
可惜,段铭不会对连翘说谎。
崔绍文哄着连翘,可是连翘就跟烧开的热水壶一样大哭,越哭眼泪流得越多,越哭声音越大。
他叹了口气——
——水一样的人,自己怎么就这么犟非得跟她置气?
——必定是那群骚货勾引她,乖宝都要跟自己结婚了,怎么可能还对别人留情?
“好了,不哭了,小嗓子都哭哑了。”崔绍文抱孩子一样抱着连翘,轻拍连翘的后背安抚。
“你、你还凶我……你怎么能凶我?”
连翘磕磕绊绊的诉说着委屈,声音哽咽,越说越来劲。
“好,是我的错,我不该凶你,我认错,我改正好不好?”崔绍文接住连翘所有的小脾气,脸上笑着,温柔的回应。
连翘脸上痒痒的,眼泪划过脸颊,有些不舒服。
她推开崔绍文拿着湿巾擦拭的手,将脸埋在崔绍文的肩膀上,将眼泪全部抹在崔绍文的身上。
崔绍文等连翘发泄完了,轻哄着连翘睡觉。
等连翘睡着之后就拿着湿巾给连翘擦了擦脸,盖好被子之后,自己起身去冲了个澡。
回来之后,崔绍文打开连翘的手机将那个给连翘发色情照片的小三电话号码拉黑删除,还有宋意的微信。
做完一切,他掀开一个被角进去,跟连翘相拥入睡。
……
另一边的段铭,喝的烂醉的他觉得自己做梦了——
他梦见了连翘穿着白色连衣裙,身上却是红梅朵朵开。
像是被人无情蹂躏过一样。
他看见连翘的狼狈模样,心中的火气就上来了。
谁欺负连翘了?
他……好像又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暴虐的脾气了。
他伸手想要触摸连翘,可是连翘仅在他的梦中出现了一秒不到,就转身离开了,之后就是无尽的黑暗。
他想要留住连翘,却无能为力。
谁?谁欺负连翘了?连翘是被人绊住了脚才不回来的吗?
连翘不是不要他了,是有难言之隐的,对吗?
段铭自我催眠,将自己哄得很好。
连翘离开后,他一直失眠。
闻不见连翘身上的体香,抱不到连翘柔软的身体,他心里不踏实,他睡不着。
所以酒精和安眠类的药物,一直是他能够入睡的二选一。
但是无论酒精还是药物,每次睡醒都会头痛欲裂。
还需要吃头痛的药才能压制。
这次,他睡醒却一身清爽。
这不是第一次梦到连翘,可这是怎么回事呢?
……
黑夜很快过去,白昼再次袭来。
中午11点,崔绍文悠悠醒来,轻w了下连翘的额头静悄悄起身,环住连翘细腰的手臂松开。
崔绍文像一只踮着脚走路的猫,生怕弄出半点声响,惹得他的乖宝心烦。
连翘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了。
她昨晚情绪波动有些大,现在睡了一觉还是有点疲惫。
精神上的疲惫,很难靠简单的休息消除。
……连翘真的不想起床,她一点也不想面对段铭。
爹的,这个破游轮,她要是不来这里,哪有这么多屁事?
靠……怎么办?下船是肯定的。
怎么样才能不跟段铭碰上呢?
连翘想了一会,大脑缓慢的开机……突然脑海里出现宋意的酒红色张扬的短发。
对啊!
她还有宋意啊。正好没找他算昨晚上的账呢。
这个蠢货!跟崔绍文说什么了!
她打开微信找宋意,却……搜不到?
什么情况?
连翘又试了一遍,还是找不到。
她无语的闭眼,肯定是崔绍文给他删了。
连翘抱着怀疑的态度找到拉黑名单,好家伙,还真找到了。
“哈哈……”笑死了呀,崔绍文还不如直接把人删除呢,自己找不到就没办法了。
拉黑多此一举。
连翘心情愉快的把宋意从黑名单里移除,然后发过去好友申请。
也就是这个时候,连翘的脑子才转过弯来——
崔绍文可能是信了自己昨晚的鬼话,以为是宋意有意要勾引自己,而自己没想法。
所以拉黑宋意断了宋意的挖墙脚之路。
不过,他没料到是连翘的小心思。
男人都这么蠢吗?
连翘搞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