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样啊?她现在在哪?我怎么给她发消息她都不回?”
宋意觉得连翘很天真,“你要想堵住她的嘴,不让她犬吠,有一个很稳妥的办法。”
连翘咽了一口唾沫,迟疑的问:“你把她……啊?谁让你这么做的?”
连翘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整个人控制不住的汗毛直竖,“你、你为什么……”
“啊?怎样呀?我只是把她囚禁在一栋房子里面而已。断绝她和外人的联系,才能封住她的嘴呀~”
宋意逗弄着连翘,听见连翘骂了他一句“神经病”才正经起来。
其实他有过这个想法。
如果他有这种朋友,一定会拔了她的舌头让她再也不能说话。
“啧……我给她转20万块钱封口费,说服她去别的地方避一避风头。你把她送到别的城市去,总之不要在京都,给她的行踪隐藏一下,别让赵霖堃找到她。”
宋意摘掉浴巾套上裤子,满不在意的让连翘放心,“这些我去办就好,你的钱你自己花。”
“谁信你的办事能力啊?你个臭狐狸办了多少错事了?”连翘喝了一口草莓牛奶西米露,嘴里毫不客气的吐槽。
“好好好,最后相信我一次好吧?”
二人说完连翘就删除聊天记录和联系人。
爹的……这种偷偷摸摸做贼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不过没想到的是崔绍文的秘生活助理很称职。
才过两天,就给连翘挑选好了房子。
但是……连翘看着手中的段氏房产有些害怕段铭会因此找到自己,所以将段氏房产名下的所有都pass掉了。
只选了几个老古董房子。
拜托,她又不住。
跟崔绍文分开之后她立马就离开京都,永不回京。
那这些房子肯定是要卖掉变现啊。
管它旧不旧、住着舒不舒服,她又不住。
只要有价值、能高额变卖就好。
她精挑细选了三套市价很高的房产,连翘还是收敛了一点就选了三套。都是京都寸金寸土的地儿。
房产证一到手,连翘就迫不及待的给宋意发消息催他快点行动,自己已经忍不住想要环游世界了。
结果宋意竟然说:
“文哥开始监视我了。”
?不是大兄弟?
“什么意思?你不能卖队友啊?”
宋意很烦躁,“我知道。我会不出卖你,但是我最近不能联系你了。”
“那怎么办?”连翘很懵逼,没有宋意她怎么知道事情的走向?
她怎么提前做好准备?
如果一直混黑摸瞎的话,很容易翻车啊。
如果真的到了元旦订婚的时候……她就只能跑了。
这个方法不兴用啊。代价太高了。
一旦跑了,就得跟下水道的老鼠一样东躲西藏。连翘不想过这样的日子。
而且,像段铭和崔绍文这样的性格……
段铭直接由忠犬变成疯狗,连翘觉得如果被段铭找到自己,一定会被段铭报复死的。
崔绍文……也不是好打发的主儿。
“你不能这样吧,你不联系我也得给我派个助手,给我传递消息啊?万一有什么变化我怎么办?干等着吗?”
宋意那边安静了几秒,宋意也很难受,本来这么好的献媚的机会,等连翘离开京城自己隐藏住连翘的行踪。
到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连翘在哪。
没有别的竞争者,他还真就不信自己在连翘那里没有胜算。
要美色有美色,要财富有财富,他比世界上99.99%的男人都要优秀吧。
可是现在崔绍文竟然开始监视他?甚至还监视他的秘书助理?
崔绍文很会利用资源,借着崔纪昀财政部和崔奚卓军部的能力,将权力的游戏玩明白了。
尤其是崔纪昀。
这个笑面虎将宋氏娱乐旗下大部分台柱子都写上了下个月的国家税务调查单。
演员、歌手、模特、偶像。
但凡可以挣到高额利润的行业,基本没几个干净的。偷税漏税都是轻的。更甚者非法洗钱。
就算这些公司的摇钱树自己不愿意偷税漏税,也会被公司逼着偷税漏税。
因为这些漏掉的税最后都会成为公司的净利润。
还有娱场。
宋氏名下的娱场最是出名。
酒吧、夜店、足浴、球厅、KtV……这些娱场多多少少都有藏污纳垢。
还不止税务,还有服务。这些娱场的背后多多少少也有着完整的拉皮条产业链。
本来官商勾结,宋氏的产业不会被查税务和非法服务的。
可偏偏……崔纪昀这个财政厅厅长横插一脚。
崔二崔奚卓也在军部打点过了,甚至给纪检部打过招呼,这次权力高层几乎是全方位打压宋氏。
爹的,宋氏怎么就没几个在政界和军部的高官呢?
可是宋氏旗下的艺人和崔氏、绍氏集团也有合作。崔绍文这么做根本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靠,偏偏崔家三兄弟极为团结。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内讧呢?
以宋家一家对崔奚纪绍四家,怎么可能敌得过?
他不想放开连翘,一旦连翘走出自己的视线,连翘身后的人一定不会再将连翘拱手相让。
“别担心,我把陆青的微信推给你,我不在的日子让他照顾你。”
可是,与其让连翘跟只无头苍蝇一样胡乱求助,不知道再招惹到什么豺狼虎豹。
不如,卖陆青一个人情。也卖连翘一个人情。
连翘焦急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对呀,还有陆青呢。
“小号!把崔绍文不知道的陆青的小号推给我。”
“嗯。”
宋意再舍不得也没办法,不跟陆青分享的话,他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在崔家和温家之间绕了那么大的圈子、费了无数精力做局。如果真的化为泡沫,宋意会被气死的。
连翘是块香气四溢的肥肉,一旦被别的狼叼走,就不会再松口。
“连翘,你要记得我的好。”宋意的声音有点乞求,“你不能忘了我。”
“诶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只有七秒钟记忆的鱼,忘不了你宋大少的功劳好吧。”
“事成之后分你点元子,也算我仁义好吧?”
“不,我不要你的钱,我要你记得我。”宋意被连翘整怕了,之前连翘竟然认不出他?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连翘从来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过。
哪怕是以朋友的身份。
可这一切都是——
他自作自受。
他作茧自缚。
他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