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之前在哪里工作呀?”
“……在部队。我今年刚退伍。”
“啊,这样吗……”
连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倒是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许锦安。
还有她的烦人精弟弟。
“姐姐!”
“姐?”
二人同时喊着,连翘回头才发现二人有些狼狈。
发丝上粘着细小的水珠,甚至连眼睫毛上都挂着小珍珠,将二人衬得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狗。
“姐姐,你……”许锦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连翘打断。
“你去车里等我。”
连翘对身后提着大包小包的保镖吩咐,可身后之人却纹丝不动。
“你耳朵聋了?”
保镖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有些迟疑的说:“连小姐,该回家了。”
“我碰见朋友了,说几句话就走,你先去把车从地库开上来。”
“对了,管好你的嘴。”
保镖依旧不动弹。
连翘抬脚踢了他黑色干净的裤腿一下,一个不太清晰的脚印沾染其上,连翘语气很不耐烦:“听见了吗?没名字。”
保镖最后看了眼连翊和许锦安,对连翘点点头转身拎着大包小包离开了。
“姐姐,上次哥哥骂的我好凶,我知道我那么做不对,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想你的心……”许锦安此刻声音带着软调,夹着嗓子喊“姐姐”。
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不知道的还以为别人做错事了呢。
“我一点都不怪哥哥,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我……”
才怪。
许锦安凌晨接完电话就面色狰狞的把手机狠狠砸了。
气的他游戏也不打了,诅咒姐姐和姐姐的老公早点吵架离婚。
可是想到连翘急着撇清关系的语气他又很难受,心里酸的冒泡泡,一晚上没睡着觉。
“就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还是我的错吗?”
“蠢货,别靠我这么近。”
连翘毫不客气的怼完许锦安,拽着连翊的衣领子往边上走,“你怎么会跟许锦安认识?果然蠢货都喜欢跟蠢货一起玩。”
“姐姐……”许锦安还想跟上来,连翘一个眼神制止住:“拜托,你不要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我好吗?离我远点。”
连翊185的大个子被连翘的手拽着衣领,只能弯腰跟在她身后,衣领勒的脖颈很不舒服,但是他却第一时间关心连翘的指甲。
“你指甲这么长,不要用力抓我衣服,不安全。”
连翘刚做的美甲有些长,做了延长甲,美甲胶粘的很牢固,指甲用力很容易翻盖。
可连翊说归说,知道眼前的人儿不会听自己的。只能把腰弯的更低,以最大程度的减小连翘手部的力度。
“你管我!”连翘气死了。
爹的,怎么偏偏就碰见连翊了。
自己跟崔绍文说自己家里在新加坡做生意,加上段铭很久之前给连翘隐藏过家世背景,崔绍文想查什么都查不出来的。
可是如果崔绍文知道连翊是连翘的弟弟,在首都一查连翊的家庭背景就能知道她撒谎了!
不行,人设不能崩。
她没权没势的,经不住崔绍文的报复。
连翘把连翊拽到一个隐秘的应急通道楼梯口,仔细看了下四周无人才说话:“你以后在京都看见我装作不认识我,我不想跟你有关系。”
连翘嫌弃的口吻像刀子一样狠狠扎进连翊的心脏,密密麻麻的疼。
“我很丢人吗?”
连翘抬头看着连翊的眼睛,瞧着连翊眼底清晰的难受,恶劣的挑眉:“是呢,你很丢人。”
她拿长指甲戳着连翊的胸膛,“你不知道你自己很丢人吗?”
“呵,”连翊迅速伸手掐住连翘的下巴,嘴里却楚楚可怜的说着弱势的话:“连翘,你太过分了。”
连翘震惊这个软柿子一样脾气的弟弟竟然发火,还敢以下犯上掐她?
“?你敢掐我?”
连翘嚷完连翊就猛地缩回手,手指乖巧的背在身后,摩挲着刚才的软腻手感。
“不敢。”
“不敢?我看你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连翘说着攥起拳头狠狠捶了连翊的胸膛几下。
小猫挠痒痒似的。
连翊看着连翘的小手,有些担心她这一年是不是吃不饱饭,怎么感觉瘦了。
“那你打好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能不能好好听我说话?”连翘奈何不了他,烦他这种软绵绵的脾气烦的不行。
吵架吵不起来,打架也打不起来。
一口郁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好像一团卫生纸捂住了胸腔内部的支气管,梗的难受。
“能。”
“能不能做到在京都不认识我?”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