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向手机,崔绍文手指点开宋意朋友圈的几张照片和几个视频,连翘看见宋意在照片里赤裸着上半身搔首弄姿,就差演活春宫了。
好像……在勾引谁?
什么情况?
连翘从来没有看过这些照片和视频,她是清白的!
爹的!她就说宋意这只臭狐狸有问题!
原来搁这埋伏她呢!
“老公,我不知道宋意为什么要拍这些东西,我没有看见过!老公,都是别人勾引我!我是清白的啊!”
“那他给你发1是什么意思?你们连固定的暗号都有?”
崔绍文不依不饶的质问,让连翘的心跳控制不住的加快。
不对……不要紧张。
她每次都有删聊天记录的,可是崔绍文这副模样好像已经知道了什么。难道是宋意那只蠢猪暴露了什么?
连翘看不到自己的微信,她的手机被崔绍文拿着,自己想要伸手去拿,崔绍文的手一个抬高就能让连翘抢不到手机。
崔绍文突然低头靠近连翘的胸前,将自己的头贴近连翘的胸腔聆听她剧烈跳动的心跳。
“乖宝,你的心跳好快?你在害怕什么?”
“我没有!”
连翘否认的很快,她突然想到自己只需要死咬自己跟他们没关系就好。
崔绍文就算想要诈她也诈不出来。
还有……少自证,将话题引到崔绍文的身上去。
“老公,”连翘装作很伤心的模样,在内心想了过去很多委屈的事,让自己的眼睛变得湿润起来,“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那我们这么几个月的感情算什么?算我自作多情、一厢情愿吗?你对我只有怀疑没有丝毫信任吗?”
连翘佯装伤心欲绝,恶人先告状,用力推开崔绍文胳膊的桎梏,从床上起来赤脚站在地上。
白嫩的脚丫一沾地就有点控制不住的想要奔跑,但是连翘做戏就得做全,要不然就不是一个好演员。
她二十几年如一日的磨练演技,她早就就是个可以将演技运用到炉火纯青的女孩。
“我想去甲板吹吹风,你好好想想吧。我可以不介意你看我的隐私,但是我要你信任我。”
连翘说完就往房间外面走。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不过膝盖的白色纱质睡裙,肩膀还是吊带设计,往外一站很冷的。
连翘随手拿起一件带帽子的外套,没有拉上拉链,只是简单的带上帽子就推开房门出去。
推开门,她怎么也没想到,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见到了她的噩梦主角——
她发誓,她再也不要参加什么游轮派对了。
她立毒誓!
……
凌晨三点多,段铭的直升机降落在甲板。
黑漆漆的直升机和五彩斑斓狂欢的游轮很不搭。
宋意跟崔绍文打完电话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段铭下机。
这是宋意时隔几个月第一次见到段铭。
段铭的脸色依旧是不近人情的冰冷,看谁的眼神都是像在看一个死人。
他的头发有些长了,黑色碎发稍稍遮住眉眼,却遮不住眼底的阴鸷。
连翘在的时候,他就好像被绳子拴住的宠物狗,只对连翘一人吐舌头讨好。如今连翘失踪,段铭身上的暴戾气息变得比遇见连翘之前还要浓。
他穿着深蓝色衬衣,肩膀上披着一件西装外套,风一吹倒是将外套轻轻吹起,更像坏蛋反派的初登场。
段铭一米九,身高上很有压迫感。他薄唇带着红,眼神扫视一周,才迈开长腿坐在张群英等人的旁边。
整个人一坐下,双腿打开,拿起酒杯的手白的反光,眼神冰冷像一个藐视一切的君王,话也不说一句。
“阿铭,好久不见啊。”宋意先开口打破僵局。
张群英扫了段铭好几眼,这才看出来段铭这副做派很像刚从精神病院出来一样。
“嗨~阿铭,你踩到狗屎了吗?怎么脸色这么臭呀?”林君珩百年不变的笑容,依旧稳定释放嘴里的毒素。
段铭没理宋意。也没理林君珩。
“不就是个女人嘛,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的,阿铭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
段铭将手上的黑色手套摘下,身边着黑衣墨镜的保镖恭敬的伸手接过。
段铭白的吓人的手端起酒杯,“不是。”
“那是我最重要的人。”
张群英嘴里小声骂了一句,懒得跟这个为了所谓的爱情颠覆自己所有生活的人。
看吧,他就说了,女人是世界上最麻烦的东西。
但是现在的局面不适合他说出他的下一句名言——
“为情所困的都是傻逼。”
段铭这条疯狗可是真的会打人。这疯狗打起人来不见血不罢休。
也不知道段家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敢推一个性格暴戾的暴君坐上段家家主的位置呢。
张群英垂眸想了一会,反正跟他不一样。
他是靠着雷厉风行的手段弄死了无数个反对他上位的人,才得到如今的地位。
段家是少数的干净家族了,私生子没有,更不可能半路跳出来一个私生子跟嫡子抢夺家产。
张群英手里可是不少异母兄弟姐妹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