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单说京都,如今喜欢连翘的权贵有几个?京都的局势如此乱,却都默契的围着一个女人,甚至全面封锁她的信息,以最大限度的保护她。
一群天之骄子为了一个女人打商战、搞权斗,这是崔奚卓觉得极为荒谬的。
京都美女如云,甚至可以说全国最漂亮的女孩都在京都寻出路。
他们这群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二世祖想要什么类型的女人,下面就有人投其所好双手奉上。
女人,是什么稀有物种吗?
别说女人,美女对于他们这种阶层来说,都不是稀缺资源,甚至饱和。
所以,崔奚卓看那群疯子,包括他的大哥小弟,他觉得就是一群蠢货闲的淡疼没事干瞎找存在感。
更何况,宋意、陆青还有绍文,他们几个感情也是不错的。小时候一起长大,比其他家族的人那种表面交情要好一些。
听说崔绍文和宋氏、陆氏打擂台商战的时候,他觉得这几个人疯了。
再听说崔纪昀也搅了这趟浑水的时候,他懵了。
他开始怀疑,这些背后是不是真的是为了争夺一个女人。是不是隐藏着什么其他利益?
所以初见连翘,他看连翘就跟看普通女人不一样。
也正是这不一样的一眼,也正是这多看了一眼,才让他发现连翘的迷人之处。
他从来没有这样细致的观察过一个女人。
无论现实里还是片里。他都没有。
甚至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但凡连翘出现的地方,自己的目光从未离开过连翘的身上。
眼睛像是开了自瞄。
只要连翘出现,他的注意力就一直在她身上粘着。
从连翘灵动漂亮的脸,光滑白嫩的肩,到只手可握的x,无一丝赘肉的腰,再到白细又有肉感的腿,最后到小巧的脚。
他有一个难以启齿的想法——
——他想跟连翘拍一部片。
或许不用连翘脱衣服,单纯的站在那里,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他就能起来。
“没试着了解你?就讨厌你?不公平?”
连翘将崔奚卓的话反问回去,尖利的手指甲悄咪咪的往后摸到崔奚卓的手臂,找到自己咬的那个伤口,隔着绷带摸了摸,找准了位置。
“你倒是会恶人先告状。究竟是谁先讨厌谁?究竟对于谁来说不公平?”
“你这么有理,你是靠一张嘴走到如今的位置的吗?”
连翘的嘲讽丝毫不留情面,她随时准备着用手指甲去扣崔奚卓已经结痂的伤口。
只要崔奚卓敢做出什么威胁她生命安全的事,她就扣他的伤口,逼他圈在自己腰间的手松开,她一定会快速跑到厨房拿刀,保护自己的安全。
崔奚卓身子僵硬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似乎的确是这样。
一开始就是他不喜欢这个让他大哥和小弟兄弟阋墙的坏女人。
自己本想装可怜博取同情,却发现自己搞反了事实。
“我的错,我补偿你。”
“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任你处置,行不行?嗯?”
崔奚卓低声下气的哄着怀里的连翘,他故意让说话的热气略过连翘的耳朵,可惜这种戏码连翘早就不感兴趣了。
朝耳朵吹气?
这招都被别人用烂了。
“你能告诉我,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吗?就单纯的好色?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干嘛非扒着我不放?”
“我也求求你,去找别人吧好不好?放过我,行不行?嗯?”
“……”崔奚卓闭了闭眼,他终于懂得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他当然不是单纯的好色。
好色找谁不行?女人那么多,又不是只有连翘一个人。
可是能让他魂牵梦绕的人、能占据他心头的人,只有连翘一人。
也只能是连翘一人。
所有的巧合,全部涌现在连翘的身上。
因为崔纪昀和崔绍文,他注意到连翘。又因为连翘的独特,他爱上了连翘。
真正让他选择连翘的,是连翘自身。
所以,他可以不在乎时间。
哪怕他只跟连翘认识几十个小时。
这有什么?家族不是早就有传统吗?
一见钟情,得偿所愿,事与愿违?
前四个字已经应验了,中四个字也很快了。最后四个字嘛,崔奚卓愿意压上全部,永远也不会让它实现。
“我是真的喜欢你……”
“喜欢?喜欢?你懂喜欢是什么吗?像你这种人,随时随地发情,有过多少床伴?你人脏,你的喜欢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连翘嚷完,又加了一句:“从你嘴里说喜欢这两个字,就是对它的侮辱!”
什么叫他人脏?他一天最少洗两次澡,每次运动完一定洗澡。
什么叫脏?他最爱干净了好吗?
还有他从来没有将自己的心给任何人。他只把自己的心给过权力,可是权力也不是人啊!
他冤枉!
“我肤色黑一点,是我晒得,我一天洗两次澡,我哪里脏了!”
“还有,我从来没有过床伴,我前30年一直打手枪好吧?根本没碰过女人!”
“我喜欢你之前,权力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东西。现在我喜欢你,你在我心中比权力还要重要。为了你我可以跟大哥和小弟决裂,这还不够喜欢?”
“那你说喜欢是什么?”
崔奚卓凑近连翘的眼睛,字字泣血,一幅“请苍天、辨忠奸”的决绝表情,邪气的眼睛此刻没有半分不怀好意,相反甚至微微蒙着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