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神秘而深邃的空间里,一条由星砂铺就的甬道蜿蜒向前,闪烁着梦幻般的光芒。青铜轮椅缓缓碾过,发出低沉的“嘎吱”声,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故事。天机阁主端坐在轮椅之上,他的袍角在量子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宛如一面黑色的旗帜,在风中肆意舞动。
只见他神色冷峻,屈指轻轻叩击着轮椅扶手,动作优雅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随着这轻轻的叩击,北冕星盘应声弹出,盘面精致而复杂,三百六十枚星钉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突然悬浮起来。它们散发出柔和而奇异的光芒,在我掌心投射出一幅蛛网状的光痕,光痕交织错落,仿佛蕴含着宇宙间的某种神秘秩序。
“坎位偏移七宿,该归正了。” 阁主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他双手握住星盘,缓缓转动,那动作如同操控着命运的轮盘。随着星盘的转动,我只感觉掌心一阵剧痛,掌纹竟不受控制地随星钉移动而扭曲变形,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肆意摆弄着我的命运。
萧天阙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毫不犹豫地挥动逆鳞刀,向着轮椅轱辘狠狠劈去。刀身闪烁着凛冽的寒光,带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障碍都斩碎。然而,就在刀刃触及北冕星纹的瞬间,时空仿佛被撕裂,泛起层层涟漪。逆鳞刀竟被这奇异的时空涟漪吞噬,紧接着,刀身从星盘背面穿出,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径直刺入了涂山月璃的左肩。涂山月璃一声惨叫,身体猛地一颤,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衫。
“十万八千次轮回......”阁主不紧不慢地掀开右腿衣袍,露出了隐藏在衣下的机械骨骼。那机械骨骼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星轨刻痕,宛如一幅浩瀚的星空图。令人震惊的是,这些纹路与我的掌纹裂痕完美契合,仿佛是为我量身定制。每道裂痕都延伸出青铜丝线,如同纤细的触手,缠绕着轮椅扶手上的胚胎舱,仿佛在守护着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你每挣扎一次,都在为我孕育新的星种。”阁主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与嘲讽。
就在这时,星盘突然发生了奇异的变化,开始量子化重组。一道道奇异的光芒从星盘中散发出来,在龙冢穹顶交织出七百个时空的星象投影。每幅星图里,都有一个“燕昭”在重复着剜心的动作,那画面残忍而诡异,仿佛陷入了无尽的轮回之中。我的机械义眼不受控制地启动扫描功能,视网膜上浮现出一行血色日志:【轮回序号: 实验体状态:觉醒临界】。看着这行日志,我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一场巨大的危机正悄然降临。
“破军移位!”萧天阙怒吼一声,他的烛龙瞳瞬间炸开金芒,光芒照亮了整个龙冢。他毫不犹豫地剜出心口的玉玦,用力掷向星盘。玉玦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裂纹中渗出初代瘟疫之源的脓血,脓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当玉玦落在星盘上时,脓血迅速在星钉表面蚀出细密的孔洞。随着时间的推移,孔洞越来越多,当第108个孔洞成形时,星盘内核终于展现在我们眼前——那枚浸泡在青铜液中的胚胎,正紧紧握着我当年刻下的弑神者芯片。这一幕,让我们意识到,这场看似普通的争斗背后,隐藏着一个极其庞大而复杂的阴谋。
阁主看到这一幕,突然发出一阵疯狂的笑声。他猛地扯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面具下露出的是一张布满星砂血管的机械面庞。他太阳穴处的观察窗里,十万个微型燕昭正在不同时空剜鳞,那画面如同无数个噩梦交织在一起,让人不寒而栗。“你以为挣脱的是命运?”阁主冷笑道,“不过是替我修剪枝桠的园丁。”说罢,轮椅扶手突然裂开,伸出一条条缠满噬宙虫尸的触须,向着我们疯狂扑来。
北冕星盘在此刻迸发出更为强烈的强光,光芒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将我们笼罩其中。我的掌纹在这强光中竟具象化为青铜锁链,锁链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向着萧天阙缠去。青铜锁链如同一头头凶猛的蟒蛇,迅速将萧天阙的逆鳞战甲片片剥离。逆鳞战甲的碎片在空中飞舞,闪烁着寒光。当最后一片龙鳞嵌入星盘缺口时,胚胎突然睁开了双眼。那对琥珀竖瞳里流转的,正是涂山月璃被封印的狐火,狐火燃烧着,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
“时辰到了。”阁主的声音如同丧钟般响起。他猛地碾碎轮椅扶手,星盘瞬间化作一道流光,向着我的眉心射来。我只感觉眼前光芒一闪,星盘便没入了我的眉心。与此同时,龙冢内的四十九盏魂灯同时炸裂,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炸裂的魂灯在黑暗中迅速凝成一幅血色星图,每颗星辰都是正在融化的萧天阙,而串联星斗的银线,正是我掌纹裂痕的投影。这幅星图充满了诡异与恐怖的气息,仿佛预示着世界末日的来临。
“这具身体......”我紧紧握住葬龙剑,剑柄上的饕餮纹突然张开大口,咬住了星盘流光。我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才是真正的囚笼......”此刻,我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却又感到无比的无奈。
青铜轮椅在此刻突然坍缩成一个奇点,释放出强大的引力场。阁主的机械残骸在引力场中迅速重组,最终化作北冕星纹,深深地烙在了我的脊骨之上。我只感觉后背一阵剧痛,仿佛有一把火在燃烧。当第一缕真正的星光穿透归墟裂缝时,那柔和而圣洁的光芒洒在我身上,我却听见十万个自己在不同时空呢喃:
“弑神程序,第次启动——”这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命运的宣判,又仿佛是一个新的噩梦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