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道红色倩影缓缓走出……
楚辰抬头望去顿时看着呆住了,此时的绿珠姑娘跟刚才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绿珠姑娘走到楚辰面前柔声道:“恩公,这身衣服很合身。”
楚辰闻听此言方缓过神来,赞道:“确实很好。”说完,忙从石头上站了起来。
“恩公,进屋坐吧。”绿珠姑娘柔声道。
走进屋中,楚辰对着床上的裴氏妇人说道:“大姐,右腿感觉怎么样了?”
“感觉好多了,不像昨天那么痛了。”裴氏妇人答道。
“安心养伤吧,等你好了我带你们母女一起走。”楚辰说道。
“真的吗?”绿珠姑娘惊讶的问道。
“真的,你们母女分离的话,两个人都会不安心的。”楚辰说道。
“多谢恩公。”绿珠姑娘激动的说道,她此生最牵挂的就是她的母亲了。
“恩公,你对我们母女可真是天高地厚之恩。”裴氏妇人亦是满怀感激的说道。
“能助你们我心中也很快乐,”楚辰说道。
三人正在言语之间,天色突变,狂风大起,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
“恩公,快将马匹拉进柴房里。”绿珠姑娘忙道。
“好,我这就去,”楚辰答道,一边急忙走出去。
楚辰一出去,只觉外面的风好大,风大的都睁不开眼,费力的将马匹牵进院中……
“恩公,这边,”绿珠姑娘大声喊道。
楚辰循着声音艰难的将马匹带进柴房之中,一边系马绳,一边叹道:“这风真大啊。”
“到了刮风的季节了,后面的两个月这种天气会很多的。”绿珠姑娘说道。
不多时骤雨急至,天色黑了下来,仿佛是人间末日一般……
楚辰忙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点燃,想寻找蜡烛点燃。
“恩公,我家没有油灯。”绿珠姑娘歉意的说道。
“没事,你们晚上怎么办呢?”楚辰问道。
“我和母亲睡的都很早,习惯了黑夜,而且每个月特别黑的只有几天而已。”绿珠姑娘说道。
在火折子的照亮下,院落的篱笆墙已经被吹的东倒西歪,再回望柴房顶,已有多处漏水,跟水帘洞似的……
“绿珠,你们睡觉的地方会不会漏水?”楚辰忙问道?
“会,每次我和母亲都会接水。”绿珠姑娘忽然间想到,脸上有了焦急之色,一边说着一边往母亲的屋里跑。
楚辰一把将她抱住说道:“绿珠,你在这待着,雨这么大,小心淋坏了。”
说完,楚辰松开绿珠,再次划了一个火折,看清路况,几个纵身窜了过去……
楚辰摸索着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绿珠,这么大的雨你还过来做什么!”裴氏妇人埋怨道。
一道火光亮起,照亮了楚辰。
“恩公,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跑过来了。”裴氏妇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只见房中不比柴房能好到哪里去,也是多处漏水,炕上也有漏水,好在裴氏妇人把被褥挪动了,否则就要全部打湿了……
楚辰在屋里寻了一个木盆,一个大碗放在炕上接水。
楚辰说道:“没想到雨水这么大。”
裴氏妇人见楚辰过来这么一趟,已经浑身湿透了,忙道:“恩公,你衣服都湿了。”她家里也没有男人衣服,没有衣服可供楚辰换的。
“没事,一会儿就干了。”楚辰说道。
木盆还好,需要好长时间里面的雨水才会满,那个碗可就不行了,没一会儿功夫就满了,需要不停的倒水……
空中不时闪过惊雷,摄人心魄。
“恩公,这里我来吧,绿珠她打小怕雷。”裴氏妇人说道,一边说着一边拿住那个大碗。
“好,我这就过去。”楚辰留了一打火折子给裴氏妇人。
打开房门,划开火折子,走出房间时帮裴氏妇人把门关好,几个箭步冲了过去。
楚辰进入柴房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脚都是水,忙划开火折子一看,柴房地面上已经有不少水了,绿珠姑娘提着裙子站在水中,生怕把裙子搞湿了。
楚辰见柴房之中也没有什么东西可站的,走过去一手将绿珠姑娘扛起。
“恩公,恩公,”绿珠姑娘惶恐不安道,她不知道楚辰要做什么。
楚辰走到马匹旁边,将绿珠姑娘放了上去,说道:“没想到柴房这么多水。”
绿珠姑娘这才缓过神来,说道:“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
楚辰见绿珠的脚在淌水,问道:“绿珠,你要不要把鞋脱了?”
“没事的,恩公,绿珠习惯了,以前也是经常在泥水里走路。”绿珠姑娘说道。
楚辰于心不忍,将火折子插在身旁的墙缝之中,轻轻将绿珠姑娘的一只鞋子脱了下来,随手放在窗户台上……
绿珠姑娘一惊,忙道:“恩公,不用。”
楚辰将玉足之上的足衣除去,放在鞋上,从怀中掏出一块干布轻轻擦拭,一边说道:“绿珠,以后不会让你再趟泥水了。”
绿珠姑娘此时满面通红,低着头,不敢看楚辰。
楚辰娴熟的将绿珠姑娘的另一只鞋子除去,此时火折子燃尽熄灭了,在黑暗之中楚辰继续缓缓的将足衣除去,用干布轻轻擦拭起玉足来……
绿珠姑娘只觉着自己的心跳要蹦到嗓子儿眼了,她不想动一下,这是第一个男人为她擦脚,而且还是恩公他……
楚辰擦拭干净后,轻轻将玉足放下,自己继续站在一旁,倾听着风雨之声。
绿珠姑娘感觉到楚辰将自己的脚放开,激动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没想到恩公他只是为了给我擦脚,是我多想了,心中又有些伤感。
许久之后,绿珠姑娘还是忍不住问道:“恩公,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只见黑漆漆的柴房之中没有一丝回音,绿珠姑娘心中不由一紧,再次喊道:“恩公。”
“怎么了?绿珠。”楚辰回过神来,忙问道。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绿珠姑娘问道。
楚辰想了一下说道:“因为不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