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青神色戒备,“你问这个干什么?”
许承欢看着周青青戒备当眼神,骤然发出哈哈的笑声。
我的好妹妹呀,你以为仗着一点医术,真能换来一辈子的荣华吗?
高成依旧逃不脱要死的命运。
老天真是待她不薄。
许承欢你这辈子就好好享受寡妇的生活,最好被高海洋给玩死。
越想越开心,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周青青见她陷入癫狂状态,惊惧下,转身就要往外走,许承欢叫住了她,“周小姐,我有办法让你达成愿望?”
周青青收回跨出去的脚,好奇询问,“你有什么好法子?”
许承欢凑在周青青耳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还没等笑出声,就挨了对方一巴掌。
“你这是什么馊主意,我看你就是故意拿我消遣,想害死高成。”
许承欢面颊肿起来,眼里闪过愤怒,很快选择了隐忍,“周小姐,高成都已经吃了你给的药,这点你不能否认吧?”
“何况,你一心想着把许尽欢赶走,不牺牲一下高成,怎么引起高家人的愤怒,最后达成你的目的?”
周青青脸上的愤怒竟慢慢消失了,静等许承欢的下文。
许承欢心想,她活了两辈子,难道连一个二十出头的丫头片子还玩不过?
带着重生的自信,她继续蛊惑周青青,“你自小就喜欢高成,真舍得他被许尽欢给抢走,想想你这些年的付出,想想你是如何求人拿到药的?”
周青青不自觉被牵着鼻子走。
她想起低声下四,被人侮辱的场景,心中的不甘从小水滴汇成大江大河,最后淹没她的理智。
“我要许尽欢死。”
一个乡下女人,哪来的资格抢占她的高成。
想到她日日夜夜和高成睡一起,心如刀割,恨不得把她抓来抽皮扒筋。
“说吧,你要什么?”周青青反过头来成了被主宰的人。
许承欢克制住贪恋,只要了五百块钱,这钱是她去找袁朗的路费。
想起家中刻薄的婆婆,她是一刻也不想待杏花村。
借着今天拜佛的机会,她要去找袁朗。
周青青得知她的诉求后,上下打量她几眼,“你长得也不差,怎么混得这么惨?”
迟来的刀把许承欢扎了个透心凉。
她脸色不怎么好看,敷衍两句后,叮嘱她,“小心许尽欢。”
说完,拿着钱走了。
而躲在罗汉松下的两人相互对视一眼,许尽欢从高成的眼中看出了凝重。
周青青和许承欢竟然勾搭在了一起。
还商量着铲除许尽欢。
明明是两姐妹,为什么要狠心除掉亲妹妹?
“尽欢。”高成轻轻牵起许尽欢的手,为她感到悲伤。
许清欢明白高成的意图,柔柔一笑,“我没事的,我自小就亲缘不深,所以没什么感觉,咱们今天无意间发现两人的秘密,那就顺手推舟,看看周青青能做到哪一步。”
换做上辈子,听到亲姐姐与外人密谋除掉自己,许尽欢估计会气到吐血,忍不住质问为什么。
但她重生了。
了解亲姐姐痛下杀手的想法,她嫉妒自己过得比她好。
就想毁掉她。
高成心疼都快烂了,他没有兄弟姐妹,体会不到被背刺的痛感。
但他理解那种被伤害的感觉。
“放心,我不会让他们伤到你。”
高成脸上是笑模样,心里却想办法要收拾许承欢一顿。
最好是让他们夫妻反目,让许承欢无暇顾及许尽欢。
打定这样的,高成找了个方便的借口去找李兆,把自己想法告知他。
李兆听后,怒气横生,“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人?”
李兆把许尽欢当做自己人,发现她被人欺负,比自己媳妇被人欺负还要生气。
当然他现在还没媳妇。
说这话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世上奇葩千千万,恰好被尽欢碰到了,袁朗在一百里外的基地工作,我记得你有个兄弟在那边,你跟他说一声,好好照顾袁朗两口子。”
高成很愤怒,却不会表露在脸上,但收拾人的主意是他出的。
李兆是个合格的执行者,转身就要跑,被对方一把抓住胳膊,“先不着急,你去跟着周青青,看她有没有别的陪同者。”
“尽欢只是想安安稳稳开个诊所,我不想什么阿猫阿狗跑来打扰她的好事,周青青之前是好心照顾我,但她太贪婪,想要伤害尽欢,我不答应。”
高成的霸总语录虽迟但到了。
李兆不觉得高成很中二,就是觉得怪异,也不想不到后市的形容词。
他也是男人,要是遇到一个拿命对他的女人,他会毫不犹豫把自己的命给她。
高成比他幸运,先他一步遇到了真命天女。
那他就当保驾护航的卫士。
许尽欢在大雄宝殿外,碰到了继续求佛的周青青,两人不期而遇,周青青有点惊诧,却选择和乐融融打招呼,“嫂子,你也来求佛吗?”
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不会是医术不过关,想用玄学凑吧。
“是啊,求佛祖保佑阿成长命百岁,与我白头偕老,一胎八个崽。青青妹妹是来求姻缘的吗?”许尽欢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话逼周青青发怒。
见她脸上的笑维持不住,继续加把火,“感谢青青妹辛苦找来的药丸,才会让阿成变得这般健康。”
“青青妹妹,我把我的那一份祝福送你,希望你早日寻到良人。”
周青青恨不得发出尖叫声,但听到高成在吃她带来的药,眸色一闪,笑得甜美动人,“那就谢谢嫂子的好意了,刚好碰见,咱们进里面再求几个平安符吧?”
许尽欢要是不知道她和许承欢密谋的事,还真会信了她的鬼话。
两人各怀鬼胎,进了大雄宝殿。
许尽欢其实不信佛,但重生的事都发生在她身上了。
她虔心跪拜,送上自己的感谢。
突然,耳边响起周青青欢喜的叫声,“童阿姨,您又来上香了?”
许尽欢寻声看去,就见一个穿着朴素,满脸愁容的中年女人,手里挎着篮子。
篮子里都是蜡烛香火。
管她气色,蜡黄气血两亏,更严重的还是瘀堵的子宫。
许尽欢心头有个大胆的猜测。
只是她没有说出来。
她静静等待对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