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运气好,碰到了我们,我们今天帮了你这么一个大忙,往后有事,可不能推辞呀。”许尽欢喜欢有仇当场报
有恩当场还。
漂亮姑娘心生不满没用,她的把柄被两人抓手里。
损失几千块算什么,反正她甜言蜜语哄哄,覃天赐这个傻白甜毫不犹豫会给她。
肉不再疼,爽快点头,“只要确保天赐没事,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许尽欢无声一笑,这姑娘是个懂得取舍的。
守着那点死财,还不如守住活财神呢。
许尽欢蹲下来,检查了一下覃天赐的身体,发现上半身断了两根肋骨,下半身小腿骨折。
不致命,却也得躺在床上养半年之久。
对这种闲不住的探险爱好者,那简直救赎折磨。
把一颗补气养血的药丸喂进去,不到一分钟,覃天赐就缓缓睁开了眼睛。
“天赐,你总算醒了。”漂亮姑娘顾不得崴了的脚,直接扑上去。
漂亮的眼睛里含着泪水。
覃天赐脑袋都是懵的。
昏迷前的情景像是断了片一样,他眨眨眼,“丽丽,我这是怎么了?”
漂亮姑娘叫伏丽丽。
是纺织厂副厂长的小女儿,从小就不太喜欢学习,十三岁时被小姨带去港市,接受港市那边的教育。
不管是穿着打扮,还是言谈举止,带着浓浓的港风。
她和覃天赐相遇在盘山公路摩托车比赛。
两人一见如故,很快就投入爱河。
今天是他们认识半年之久,两个闲不住的人,独闯牛首山。
没想到出现了意外。
“你摔倒了,受了点伤,不过没事,有人救了你。”伏丽丽半真半假回答。
眼睛黏在覃天赐的身上,不肯离开。
生怕他想起昏迷前,自己踹的那一脚。
生死关头,她没有放弃对方,很够意思了。
要是覃天赐怪她,她就哭给覃天赐看。
反正他很吃这套。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浑身疼呢,既然危机解除,咱们该继续冒险。”覃天赐有瞬间的恍然。
很快,把身体的伤痛抛之脑后。
眼里心里都是冒险的激动。
杜尽欢真是佩服他不怕死的勇气。
但出于医者仁心,忍不住提心,“肋骨断裂,不小心会刺破脾脏,会有生命危险,建议你老实下山养伤,等伤好后,再冒险也不迟。”
许尽欢的声音和黄鹂鸟一样动听。
覃天赐天生就喜欢世间最美好的生物,他一下子被吸引住了。
焦急地寻找发出好听声音的许尽欢。
当看见许尽欢的面庞时,他突然叫了一声,“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种老套的搭讪方式,对许尽欢来说,已经过时了。
再说,她从小就生活在杏花村,上哪去偶遇红三代。
就是遇到了,也不可能知道人家的身份,顶多把覃天赐当混混骂走。
“同志,你没摔坏脑子,怎么说胡话呢?”许尽欢发现了一株长在树上的铁皮石斛。
打算挖回家养在花盆里。
谁知,在路过覃天赐时,对方伸手抓住了她的裤腿。
举动太冒失。
许尽欢没给反应,李兆却动了,上前捏住他的手腕,微微用力。
“啊,我……我没调戏她的意思,我是实话实说。”覃天赐疼得鬓角冷汗直流。
付丽丽见李兆像个莽夫。
怕他捏碎了覃天赐的手骨,抬手就拍在对方的手背上,“你快松手,他的手腕都要被你捏碎了,你这个蛮牛一样的男人,知不知道你力气很大呀?”
付丽丽真想自抠眼珠子。
几分钟前,为什么要对李兆这个莽汉抛媚眼,施展她的魅力。
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她都已经说对得很清楚,覃天赐住在军属大院。
一般人听到军属大院,第一反应是震惊。
想着他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接着便会施展浑身解数引起对方注意。
然而,让她失望了。
李兆压根就没有,只是一味动手。
“哥,松手。”许尽欢不想暴露李兆身份,称呼他哥。
对方听话松了手。
覃天赐却一直抓着她裤腿,要不是腰带系得紧,她都得光腚了。
“你现在可以松手了吧?”
发现自己的手越了界,覃天赐飞快收回手,但眼睛盯着面前的倩影,眼里焦灼,“我在百货商店柜台见过你,那时你眼角还有痣,今天见面,你的痣没了,痣是点的吗?”
许尽欢两姐妹长得很相似。
要没有眼角的痣,很多人都会认错。
原来是认错人了。
没想到她的大姐竟有这么优质的暗恋者。
她要是心术正的话,指不定能够借助优越资源上一个台阶。
然而,她的眼光只有井口那么大。
只盯着投射在井口大小的“月光”。
“你见过的那人是我姐,今天救你命的是我。”许尽欢不想被陌生男人天天追屁股后面,重复说着“我见过你这样老套”的话。
她怕麻烦。
覃天赐不相信他眼光会出错。
固执己见,“我不会认错人,你眼角的痣一定是你点的。”
许尽欢懒得理睬富家少爷,他们有大把时间泡美女。
不用担心生计。
而她不行。
还得采药,救医院里得病的一家人。
“覃少爷,你慢慢玩王子转角遇见灰姑娘的游戏吧,哥,咱们继续上山,病人还等我回去救她呢。”
李兆浑身雷达呈三百六十度覆盖,不给覃天赐一点窥探许尽欢的机会。
两人毫不犹豫丢下两人就要走。
付丽丽一看,赶紧出声挽留,“二位别走呀,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们这样也不好下山,你放心,报酬再加五百给你们。”
听到再加钱,两人相互对视一眼。
又麻溜折返回来,做好了简易担架,笑得如春天的花儿,哪有刚才那般疏离模样。
“少爷,上担架吧。”
覃天赐神色僵硬。
谁家好人变脸变得这般快?
他不自觉摸摸自己的脸,这张只要出场,就能引起无数女人尖叫的脸,今天变得黯然失色了吗?
为什么在他们眼里,还不如五百块。
他们是不是傻,这个时候不应该紧紧抱住他的大腿,嘘寒问暖,顺杆而上,冒名顶替。
李兆心里白眼翻上天,一个大男人唧唧歪歪的多跌份。
实在觉得他磨蹭。
担架也不要了,利索地把人背在后背。
“弟媳,我走慢点,你顺路再采点药,咱们不能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