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铁军跟他不太熟,也不好逼问,装作信了的模样,“那你媳妇挺厉害,你有事我就不耽搁了。”
说完,转身就走了。
高成幽深的眸子泛着几分光,慢慢收回目光,询问不说话的王卫军,“王叔叔,这位伏厂长家中有人得了病吗?”
他的话很温婉。
王卫军不是个八卦的人,但死对头家里的情况他还是很关心的。
自然知道不少内幕。
说起八卦,王卫军眼里都有光了。
“付铁军两口子一直想要个儿子,努力了十多年,一点动静也没有,偏方用了,京都名医看了,付铁军都放弃了。”
“但她媳妇却不愿意,最近都迷上去寺庙求子。”
“你媳妇本事真有这么大,你们可以从这方面努力,到时别说是租铺面,就是想让伏铁军帮忙安排好工作,他都愿意。”
高成对王卫军灼灼目光表示无奈。
心想,王叔叔你能不能收收你幸灾乐祸的嘴脸?
要是人家真有了孩子,把铺面租出去,你怕得要暴跳如雷了。
不过,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高成诚心道谢,慢慢往家走。
他无载而归,刚走到县医院门口,远远就看到自家媳妇努力解释着什么。
而一个瘦高个小子,非拉着她媳妇的衣袖,说个不停。
高成暗暗攥攥拳头,他媳妇实在是太容易招惹一些不长眼的苍蝇。
看来,他有必要为他媳妇弄个“我丈夫是高成”的牌子挂在脖子上。
这样就能避免不少狂蜂浪蝶往她身上扑。
“尽欢。”
高成老远就喊着许尽欢名字,声音大的引起街上路人的注意。
纷纷回头打量是个哪个冒失鬼。
当看见冒失鬼长了一张俊朗面容时,都选择原谅他制造的噪音。
却又不约而同想要看看他口中的尽欢是不是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许尽欢回头,看见缓步走来的高成。
可能是走多了路,他脸上挂着汗珠。
气息有点喘。
许尽欢挣脱覃天赐不安分的爪子,面含关心小跑上去,搀扶着高成的胳膊。
自然地帮他擦掉额头的汗。
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你感觉还好吗?”
路人彻底放心了。
和他们想象得一般无二,是个漂亮惹眼的姑娘。
真是郎才女貌。
但覃天赐却不这么认为,他只觉得高成长得很让他生气。
全然忘记他是有女朋友的。
非要抓着救他的许尽欢玩替身那套。
“我感觉很好,尽欢,那小子谁呀?”高成很吃味。
隔着差不多五六米,捕捉到覃天赐不安分的眼神。
臭小子也不撒泡尿,照照长了一副气血两亏的恶鬼模样。
还有脸拉扯他媳妇的衣袖。
真想砍掉他的爪子。
“上山挖药时救的倒霉鬼。”许尽欢笑着帮高成号了脉。
身体是越来越好了。
真是让人感到开心。
只是他语气里酸酸的,不会是在吃覃天赐的醋吧。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
“倒霉鬼叫什么?”高成的幼稚一直在往更厉害的方向发展。
许尽欢也不拦着。
她也不喜欢装聋作哑的覃天赐,都说明白上次遇见的是她姐姐许承欢。
对方愣是说她擦了眼角的痣。
但凡多吃几颗枸杞,也不至于瞎成这样。
“覃天赐。”许尽欢挽着高成的胳膊,笑得甜甜蜜蜜。
两人迈着同频的步伐来到覃天赐面前。
高成比覃天赐高了差不多一个脑袋,气势磅礴,长得也比覃天赐这个白斩鸡更帅气。
他心里稍稍有了几分安慰。
就他这副一拳头都能打趴下的弱鸡身材,娶媳妇都难吧。
他爸妈在家里应该愁白了头发。
覃天赐也在打量高成,刚才那声呼唤,不注意都不行。
老远就看到他的长相。
比记忆中的消瘦不少,但肤色更白了。
一个大男人长那么白干什么,难道靠脸吃饭?
哼。
覃天赐其实也不是多喜欢许尽欢,而是被她不巴结所吸引。
毕竟他自小就是个众星捧月的人物。
出门尾巴跟了一串,想要什么,都会有人甘心送上。
虽没变成纨绔子弟,但在奢靡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两人视线相对,看不见的火花噼里啪冒,高成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他很自信。
许尽欢对他这种男子汉气概的,也不是一眼就看上。
还能一眼看上一个白斩鸡?
他把目光落在李兆身上,“李兆哥,不是让你护着尽欢,怎么下山的时候还多了两个拖油瓶?”
高成丝毫没有隐瞒自己嫌弃的想法。
李兆无措地搓搓脑袋,愁得想把寸头拔成秃子,“山上遇见了,不救说不过去,不过,他们说好了报酬,现在就等支付呢。”
原来不是白辛苦一趟呀。
高成心中稍稍平衡一些,“那就让他们写个欠条,等你们安顿好,再去上门讨要。”
这幅见钱眼开的模样,真是大跌付丽丽的眼睛。
她本来觉得高成长相很优越,通身男子汉气概。
想着要不嗲嗲说两句,指不定对方就免了报酬。
没想到,他比两外两个更爱钱。
真是白瞎了那张脸。
“天赐,快写个欠条,我带你去治疗。”付丽丽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看三个势利眼。
一个个的像是要掉钱眼里一般。
覃天赐竟答应了
爽快写下欠条,给了地址,打算治疗前,扭头冲许尽欢笑,“你要是有什么需求,可以随时来军属大院找我,我一定帮你满足。”
说完,在付丽丽的帮助下,两人一瘸一拐走了。
高成紧紧攥着许尽欢的手,委屈巴巴问,“尽欢,你真不认识那个白斩鸡?”
许尽欢无奈摇头。
怕他不信,还让李兆作证。
李兆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高成肉眼可见嫌弃,“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瞎了眼睛呢,哪只眼睛看你和许承欢长得一模一样。”
从鼻腔里哼出几分不屑。
许承欢不配和自己媳妇攀比。
许尽欢被他幼稚的行为逗笑了,又怕他为了这个小插曲,纠缠许久,赶紧转移话题,“铺面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这下换高成蔫了。
都不敢直视许尽欢的眼睛,怕看到她失望的眼神。
许尽欢从高成闪躲的眼神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看来这趟出行不顺利。
她也没觉得高成办事能力不行,有些事情未必是一句话的事。
消耗的是人情。
人情易消耗,不好偿还。
“能跟我具体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