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崔府,崔昂左思右想闹心不已,看着面前的崔昱,几度欲言又止。
“老爷,这完全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献宝还献出错来了?魏王应当不是老爷想的那个意思吧!”
“老夫就说,自从到了长安,就没遇到过什么好事。这回可倒好,本来想露把脸,结果把屁股露出来了。”
崔昱讪讪道:“老爷勿忧,那人若是再来,拿了交差便是,有什么事无论如何也怪不到老爷身上。”
“唉,去吧,盯着点,看来那玉枕有些猫腻,当初我见着也是觉得诧异,
只是见上面没有纹饰,这才出手购下,希望别惹出什么乱子来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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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宫立政殿中,李世民无比郁闷,又不知该如何与长孙诉苦,一口一口的喝着茶水。
“二郎这是怎么了,怎会口渴至此?还是臣妾最近的茶艺有所精进?”
李世民放下茶杯,叹了口气:“观音婢就别打趣朕了,心中烦闷,堵得慌。”
“如今朝堂安稳,民间安定,国库内库进项也不低,二郎还有何事烦心呢?还在想着高阳的事吗?”
李世民摇摇头:“那倒不是,朕有时觉得,治理一个国家比管理一个小家还要简单一些。”
长孙见李世民话不说透,也不追问,“将玉环喊到殿中来为二郎添些兴致吧,让臣妾也欣赏一下城中最近大热的十面埋伏可好?”
李世民点了点头,长孙朝刘瑾使了个眼色,不多时殿中便响起了急切的琵琶声。
二人渐渐沉浸在了激昂的音乐声中,一曲奏罢,许久才回转心神。
李世民颇为诧异:“玉环何时学的此曲,竟改编的如此传神,真真能绕梁三日啊。”
长孙笑着解释:“臣妾在桃源庄时,武媚娘为臣妾演奏过,丽质说是正则改编的,二郎是否感到震惊?”
琵琶女点头应是:“奴婢还要多谢皇后娘娘赏赐的曲谱。”
“玉环的弹奏水平的确要比武媚娘高出一些,不过丽质说听正则弹奏出来,能让人热血沸腾,半晌回不过神,
臣妾倒是有些期待他二人比试一下,看看是不是丽质在和臣妾吹捧自己的夫君呢。”
李世民心中有些发酸:“女婿太优秀了也是烦恼,哪哪都有他的影子,唉。”
看着琵琶女缓缓退下,长孙揶揄道:“玉环如今出落的越发标致了,也难怪汉王会多次索要,二郎既不纳入后宫,何不成人之美呢?”
李世民顿时来气:“观音婢是故意在气朕吗?难道是个美女,朕就要纳了不成?那武曌还是朕主动赐出去的呢!
元昌那等要求实在过分,他若不是朕的兄弟,就不是让其离开长安了。”
话刚出口,有些后悔,长孙脸色不悦:“是,二郎赐到女儿身边,分享自己的夫君,可真是个无私的父皇。”
李世民老脸通红:“朕不是那个意思,朕虽也喜美色,可更加欣赏她们的才华,如今朕这般年纪,皇子公主众多,有观音婢相伴足矣。”
长孙撇嘴:“哼,不知和谁学的甜言蜜语,哄人的本事可是见长不少。现在心情好些了吗?”
李世民叹气:“唉,朕做了错事有些后悔,因为一时冲动,封赏了萧翼。”
“那个得到兰亭序的官员吗?如此做也无可厚非呀?就是那个辩才和尚有些无辜了。”
“朕还让青雀入住了武德殿。”
长孙豁然站起身子,不敢置信的看着李世民,眼中带泪:“二郎,你若是不想高明继承皇位,就直接废了他,让他平平安安的做个闲王就是了,
何必做这些事来考验呢?高明毕竟血气方刚的年纪,若真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啊!”
李世民有些心虚:“也不全是观音婢想的那样,朕一时高兴,脱口而出,众臣竟无人反对,话已出口,再难撤回,唉。”
“那便明确传达出用意,让那些心怀叵测的人熄了不该有的心思。”
“朕让高福将正则的兰亭序摹本拿给伯施和信本,二人皆认定是真迹,而青雀献上的与之相比,则略有不及。”
长孙神情微怔:“二郎是说青雀献上的乃是赝品?而二郎却因一幅赝品封赏了青雀和官员?”
“唉,朕如今也是哑巴吃黄连啊!更可气的是玄胤又从朕的内库坑走一笔银钱,说朔州献上的改良马驹乃是为朕献宝,
理应朕自行出钱,马匹已被兵部牵走观赏,还得朕亲自去索取,一天天没点省心的事。“
长孙长叹口气:“二郎,哪能事事如意,不过青雀这事二郎确实是有些心急了,
话已出口,臣妾也不知如何劝慰二郎了。回头倒是得和高明安慰一下,以免生出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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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兵部文书的一刻,李积大喜,虽说不是圣旨,有个说法就成。
当即安排信使带着兵部的公文快马加鞭直奔朔州,务必要将秦浩招来并州传授经验,
现成的功劳不能白白失去,你张俭想要独霸驸马那是万万不行的,必须雨露均沾。
张俭看着李积的书信和兵部的文书,简直要气炸了,怒气冲冲来找秦浩算账。
“正则,你当初可是答应得好好的,煤山你也得了,美人你也睡了,锅全让老夫背了,这点面子不能不给老夫吧?”
“叔父,正巧有件事要说与您听,小侄出发时有个想法,我大唐百姓喜爱面食,小侄手下招募了一些能人,想在各地推广面食,
如今绛州、朔州都已有起色,而并州迟迟未去,也是考虑到二位叔父的意气之争,如今有了兵部的文书,不若做个顺水人情。”
张俭瞠目结舌:“正则,你之前的话还犹言在耳,这么快就出尔反尔了?”
“叔父大人啊,这又何必呢,您二位都是大唐的定海神针,应当精诚合作,
怎能因为一点功劳斤斤计较呢,小侄向您保证,朔州是小侄未来的重点发展之地。”
张俭脸色涨红:“失信一次便无法再取信于人,正则就别说这些好听的了,老夫真是失望至极,哼。”
秦浩故意冷脸道:“叔父既然这么说,那小侄便无颜再回来了,这就收拾东西上路,烦请叔父给发个路引吧。”
张俭脸色一垮,“别说那些屁话,朔州就是你的家,不回朔州还能去哪,
在这有老夫给你撑腰,你想干啥就干啥,他李积再牛也没老夫这个魄力,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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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与采荷有些不舍的打理着行装,杂七杂八的又是装了一大堆,秦浩苦笑一声,也不制止。
“驸马,这里面都分好了,这是里面穿的,这是外面穿的,这些是朔州的特产,这些是准备的补品。”
“唉,青莲啊,够了,回回都和度假似的,定方又得嘲笑我了。”
采荷嘟嘴道:“驸马,你不是常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吗?他倒是想,韩英姐又不在身边,我看就是嫉妒。”
看着这个强迫了自己的小丫头,秦浩总是有些内疚,“采荷说的都对,管他们干什么。行了就这些吧,足够了,
我也去不了多久,再说并州也没宅子,都在军营里边,没那么多讲究的。”
不多时,几位侍从来禀报准备的事宜,以及跟随过去的人员,秦浩表示心中有数,“刘平,你明日带队。”
刘平激动的双腿夹紧,行了个军礼,内心的喜悦抑制不住,声音都有些哆嗦。
院中也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刘平更是仿佛开了挂,口号突突了一堆,好像并州已经成了囊中之物。
“驸马,刘平靠不靠谱啊,不是说话多的人办事不牢靠吗?”
“呵呵,采荷,你看青莲就不问我这个问题。刘平之前就是个小二,我提拔了他,能不兴奋嘛,可以理解的。”
看了眼青莲优雅的吃相,采荷小声道:“我懂了,就像那晚我也是兴奋的睡不着觉!”
秦浩叹了口气:“这事以后别提了,你一辈子的荣耀,也是我一辈子的耻辱。”
青莲捂嘴轻笑:“这种事怎么会是驸马的耻辱呢?”
“唉,和你们说不清,总之违背了我的意愿,不是我心甘情愿的。”
采荷无比委屈道:“驸马,采荷就这么让你讨厌吗?采荷已经很努力了。”
“我啥时候说讨厌的话了,可采荷你自己说,你这小笼包的身材,破了身子万一不长了,是不是会后悔一辈子?”
采荷低头看了眼,疑惑道:“我觉得大了些啊,小笼包是什么?”
青莲脸红道:“别听驸马瞎说,采荷还能长的,快些吃吧,收拾完给驸马沐浴,早些歇息,明日还要早起呢。”
采荷忙不迭点头:“嗯,我听青莲姐的,驸马总是骗我。”
吃过晚饭,二人收拾着碗筷,秦浩到书房写着到并州的计划,交给刘平后众人也都散去。
看着二女灼灼的目光,秦浩感觉这个世道变了,
知道自己一走二人肯定会空落落的,“走吧,我以前本来是个乖孩子,现在被你们两个给带坏了。”
浴室中,秦浩闭着眼睛靠在池边,周身被温暖的水汽包裹,
青莲在背后轻柔地揉搓,采荷则顽皮的向秦浩身上撩着水花。
秦浩睁开眼睛,看着采荷这含苞未放的身材,始终有种负罪的感觉,
感受着青莲若有若无的球式按摩,心中欲火渐渐升腾,感慨着自己越来越堕落的意志。
酿酒为池肉作林,漫漫长夜恣荒淫。
随着采荷一个不小心的抓取动作,秦浩一把将青莲扯到了身前,不顾采荷的幽怨,肆意妄为起来。
随着青莲的一声低吟,瘫软在了池边,脸上布满了醉人的酡红,
采荷等半天了,连忙开口:“驸马,该轮到我了吧?”
秦浩恨恨的看了眼青莲,苦着脸道:“我现在还下不去手,再给我点时间,你自己来吧。”
采荷大喜,过程我才不在乎,我只在乎结果,“青莲姐,你可真菜,让点地方啊。”